經幄管見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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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偏黨四曰訓習謂教訓士卒勤習武藝五曰簡閱謂閱視士卒識其勤惰勇怯六曰存恤謂安撫士卒甘苦皆同常使齊心無令失所七曰威嚴謂制馭士卒無使犯禁分賜文武授外任者仍許刋石圖壁奉以為法臣讀畢口奏真宗作文武七條傳之後世與宋無極但當時所分賜與所刋石圖壁今少有存者人情積久易以弛玩願陛下清閑之燕親灑宸翰勒之金石摹賜内外文武臣僚庶幾一新觀瞻知所自警也
初九日入講筵同侍講範楷待對是日讀論道教篇 開寳二年車駕幸華州召道士蘇澄隐對行宮使掖升殿謂之曰朕于京師起建隆觀思得有道之士居之聞師自前朝不應聘召豈尚戀鄉土耶澄隐曰梁園帝裡天下繁會林泉之士非可寄迹又幸所居問之曰師年餘八十容貌甚少是能養生也宜以其術教朕澄隐曰臣所養生不過精思煉氣若帝王飬生則異于是老子曰我無為而民自化我無欲而民自正無為無欲凝神太和軒轅黃帝享國永年者得此道也上大悅太平興國九年華山道士陳抟至京師上謂宰相曰抟獨善其身不幹名利信乎方外之士常言三教之理其歸一揆釋氏以慈悲老子以清淨宣尼序五常俱化民之要道若安民治世舎五常之教固亦不可嘗問修養之術自雲不知燒煉亦無吐納之理但存神養氣意行則行意卧則卧直如白日上升亦何益人間事曷若聖賢治世天下安樂如此功徳豈不大哉宋琪曰抟服氣修身肥遁不仕周世宗以厚禮聘召暫到阙廷今茲不召而至蓋帝徳光被故異人自出臣讀畢口奏釋老二教本皆所以獨善其身依聖世而後能立人以其寡欲無求特禮待之又以其潔身無穢可以奉行齋醮其中有出羣拔萃者亦能通知義理粗識時務非實有保國祚延壽之術也後世張大其說乃欲下視堯舜鄙薄孔孟背理傷道不可以為訓時君世主有輕用其說者大興土木以為功舍身踐法以為敬反與其教大相背戾惟聖明之君乃不如此彼稍知道者亦不如此今蘇澄隐能精思煉氣又能以無為無欲為享國永年之道陳抟能存神養氣又能以天下安樂為治世功徳可謂知道之言不欺于君上矣非太祖太宗之聖無以緻其言也
十四日入講筵同侍講範楷待對是日讀論釋教篇 太平興國八年譯經院上新譯經太宗出示宰相曰此胡僧新獻貝葉今以華言譯之無所增減朕于此教深悟宗旨凡為君治人卻是修行之地行一好事天下獲利即釋氏所謂利他者也凡庶之人無權無位縱或修行自苦不過獨善一身如梁武舍身為寺家奴此真大惑書之史冊為後代笑為君撫育萬類皆如赤子無黨無偏各得其所豈非修行之道乎方外之說亦有可觀者蓋行其教非溺于釋氏也趙普曰陛下以堯舜之道治世以如來之行修心聖智髙逺洞悟真理固非臣下所及雍熙二年上聞京城外有僧積薪将自焚謂左右曰此輩幻惑衆庶不可長也當配隸逺州仍毀所住院因思比來奏請建寺甚衆屋無數間便乞名額多是不逞之輩诳惑闾閻藏隐奸弊不惟幹撓國法抑亦玷辱梵教自今非大寺院無得奏請賜額臣讀畢口奏太宗皇帝論及佛教以為人君撫育萬類皆如赤子無黨無偏各得其所即是修行之道可謂深察浮屠氏之要旨至庸僧欲積薪自焚慮其幻惑衆庶即配隸逺州毀所住院不為異端所诳如此惟公于道者乃能行之
十二月初三日入講筵同侍講範楷待對是日讀重牧宰篇 鹹平初直史館樂黃目請自今差拟知州縣令俟及三十人引對禦前試時務策取其材識明于吏理達于政教者真宗曰黃目詞理頗精然歴代沿革有異難遽行也今之求人莫若擇人使其外舉聞州縣官阙員甚多當選清望官勿限員數各令舉其所知庶得良吏以親吾民知雜禦史範正辭上言牧宰之官最為急務今舉屯田員外郎吳蒨等五人堪知大郡望令蒨等于京官選人内各舉縣令三人上曰縣令于民最親尤當慎選臣讀畢口奏人主以論相為職必須委任大臣大臣以掄材為職必須擇監司郡守郡守之不職者監司得以按察之知縣縣令之有阙額者郡守得以舉辟之則天下自治矣今三邊郡守黜陟付之制帥縣令有阙亦得舉辟雖未必一一皆公然而要害去處亦不敢輕于用人但内地知縣縣令注阙铨曹惟意所向能與不能初無分别為郡守者常恨知縣縣令之不相佐助為知縣縣令者常恨郡守之不相體察今若使知縣縣令有阙許郡守于待阙任滿或參部人中選而用之但不可改差在任人又不可沖他人窠阙既州縣事體相關必不至冐昧妄有舉辟若其不恤事體妄舉非才則給舍得以繳駁台谏得以論列監司得以按劾然須先擇監司郡守乃可行此真宗皇帝所謂求人莫若擇人範正辭先舉知大郡五人令各舉京官選人縣令三人即此意也
十四日入講筵同侍講範楷待對是日讀議将帥篇 國初諸僭國未下西北未賓服太祖留心将帥命李漢超屯關南馬仁瑀守瀛州韓令坤守常山賀惟忠守易州何繼筠領棣州以拒虜郭進控西山武守琪戍晉州李謙溥守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