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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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傷此甘棠之詩所以作也召伯之教明於南國而甘棠之詩作丞相之德布于江浙而手植梅之詩作若古源者謂得古詩人之性情非欤丞相去今幾十年而是梅輪囷扶踈碩大繁茂有加于昔邑民于是有所瞻仰公卿于是有所感慕後之人於是有所興起而想見其形容一木之植千載之情系焉籲草木有托於人者固不在地之有厚薄而在德之有久近也信矣而況護持之力又出於金僊氏者乎丞相氏之德以栽之金僊氏之力以培之吾見斯梅與孔老氏之植桧同無朽矣不然南門之栢有大四十圍者一蕭欣能伐之可不懼哉古源以詩來屬餘序餘為之言如此夫思其德而愛其樹者人之情也愛其樹而永歌以頌美之者詩人情性之正也序詩人之意而不忘乎戒懼者亦文人忠厚之至也是為序 送經理官成教授還京序 前濟寜郡教授成君彥明氏以文墨長才為今天子録用洪武元年春遣使行天下經理田土事而成君在選中分履淞之三十八都二百一十五圍閲歲終魚鱗圖籍成父老鹹喜其清明果決竿尺有凖版帳不欺積七不毛之土并附以見裝潢手卷來拜草玄閣次求餘言以為赆千萬因成君緻意萬一大農下問先生之言亦有取藉年雲予悼唐宇文融為括田使時開元之治已久天下戶口未嘗有所升降也而融括籍外之田得客戶八十餘萬美田稱之往往出於州縣希旨多張虛數以正田為羨編戶為客民抱寃者無所於訴今天子招徕南北流移天下土田於廢棄之餘非襲融之敝迹也而成君之所履又皆得屯耕有亡之實可以助明天子均田之政豈開元斂臣可同日語哉於其行也書此為序 姑蘇知府何侯詩卷序 清明之朝吏仁厚不仁厚無以興其治昏亂之世吏沓虐不沓虐無以趣其亡而守牧之系為最焉守牧号民父母非上下疾痛相關如出肺腑不可稱父母元末藩鎮赴仆守牧寄於戎行大偏小校民望素不厭惟與珥筆胥槖囊縱羣不逞啓告讦門羅織善良以朘削創罷司察於民牧者又以墨敗紀吾民将孰從而号呼也哉蘇民羅張氏之厄如芟草猕禽殆絶生理大明龍興天子選守牧勞來安集於闆蕩之餘而侯實應選民拜更生如脫焦火乃者京師起發遷徙蘇為甚雍容處決民不知擾金谷事暇即以庠序為務祀殿論堂廢如逆旅舍公一新之弦誦鳴兩庑如承平時嘗以勞民事稽怠奔命阙下将以戎律加之請忍死一言曰殺一郡牧以活萬生靈某含咲入地矣上仁其言贳刑為賞秩籲若公者可以稱民之父母矣天子仁明方選天下賢守牧入政堂與大臣講治欵公蕳知既有素吾将聽公之大用而為天下之民之慶豈直一郡而已哉吾徒朱敏裒郡人士之詠歌不遠數百裡求餘文引諸首故書為序 送祝正夫赴召如京序 吳元丁未春番祝正夫知淞之上海縣明年以治狀稱最海寇之變不四三日轉蹀血為衽席地民為建生祠君子有勝殘去殺之頌又明年司臬者毛責細故停其治三月士庶老稚日夜号泣如襁脫慕父母於是什什伍伍不遠千裡走阙下恸哭為侯請天子驚曰祝挺者出吾特選俾卧治海邦而司臬者敢忘之覆罪司臬侯複峻用天日朗明羣情闓悅於其行也會稽楊某餞之以言曰昔聖人稱宓不齊曰子賤君子也覇王佐也單父之宰屈以小試也吾於祝正夫既脫州縣勞亦以王佐之才屬之惟正夫自任焉正夫書座右之言曰天下事見得理便做弗計死生禍福觀是言也正夫知自任也不待餘言之囑矣 送陳錢趙三賢良赴京序 皇明龍興之一年天子思與天下之賢人共圖天下之治事於是遣南北訪賢使凡若幹人而浙士之拔等者曰陳睿錢某趙某人以治才與學術兼屬之使者采諸輿論内币起之三人者受不辭會府令與計偕為浙士舉首其行也來别東維先生請一言為警教先生酌之酒而告之曰代以試經藝舉於鄉者至三四千人會於春官第其可取者然後上名於天子天子賜出身吏部授之官不能二百人其為選也艱矣士有窮經老死而不得與於選者吏部或以旁恩及之其為情也亦苦矣今三人名一聞於使者不必試於鄉與乎四三千之數登於春官與乎二百之數可謂步之驟而其選不艱也得之易而其情不苦也雖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