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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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俊偉之氣象竊惟執事天與異質斯文所歸奮自岷峨翺翔要途者有年矣簡在上心柄用已晚顧以絲綸之重非宗工大手不可付是以在此上之所以幸斯文者甚大惠也有識之士人更相慶矧如某趨承之舊辱在異顧不後他人是雖玉堂之廬在他人為榮在執事為淹然方為文體幸方為國體幸未暇計其他也阻以守籓無由面慶不審迩日台候何似伏冀上體如眷精調起居匆匆上狀不宣 代通淮東趙樞密書 伏承奉诏入觐正位樞府宗社幸甚中外幸甚某聞之古語曰兵難隃度爰自本兵重任專寄文臣而其間有自從累遷拜不曆藩阃者軍戎之情非所素知是以其所建明與所施行往往乖違不便在外者難於禀承而甚者或坐失事會在祖宗時或以方面久勞使内外一體事便順而多成人各有能有不能而兵者重事又非可以人人能也士大夫恥不談兵以為仕於艱難多事之世如於兵有所不知則世以為不适用之才是以開口議論若素習者某地為險若易某兵為堅若脆若為當急若為可緩身在兵間者往往笑之而聼之者或為其所诎也摭其所言而見之行則外以為無可與行者否則信而用之投之以非所長則動以敗告彼固以不知兵為恥不知強而知之之大恥也天下惟通才不常有目不接行陣足不及塞垣而曰知兵雲者非誇則誣彼以誇與誣媒其身而國受實禍故夫朝中之官苟有關於兵事者非真知兵之人間不可任而況宥密之地天下之兵權舉歸之其關于安危至大至重自非真知明識精謀遠算熟於方面老於事情者不在此位伏惟閣下天之間氣國之重臣忠赤通於神明威名震乎朔漠爰自犍為不道所在震擾而東淮獨屹然以固田野墾辟民物康阜歌舞嬉遊者聞敵騎之至容色不少變於尋常少焉僻師一出殱除幾盡餘則呻吟以歸舉足不敢面故道天子以閣下久勞於外且東淮倚以為安不若置諸左右使兵事一出其手則吾國長城東海而西蜀也渙号揚廷朝野相慶某藐焉書生昔未嘗通名於下執事一聞親命踴躍於中辄奉咫尺之書以賀賀在國而不在閣下之開阃於東淮也東淮之重在閣下今則将無往而不在閣下昔者東淮雖許專制而國論大意必不能盡與閣下合也是以容有所拘而不得為今西府大臣國論自出昔之不得為者今當無往而不可為也以事體言之今大而昔則小以事權言之今易而昔則難閣下之位西府自與他人不同無中無外能言之而知當代有閣下舊矣徒以為閣下未在此也故天下之事至此一日在此天下改視易聽凡昔之邊謀軍政日複日歲複歲不快人意者今當大快昔之外侮内讧日複日歲複歲而窺觎不已者今當大懲或者亦竊料閣下之心亦必有快於盡為所不得為者立中興之隽功塞通國之大望在今一反手之力也區區所以願一賀者為此來也坐念往事未見良圖天其實以祖宗積累之厚故不使此敵得所大欲如必曰作大措畫使三陲晏然盡如閣下之所以為東淮者竟何如也宰相以都督歸相樞府以大帥還朝豈惟吾舉國之内快此一舉卓然知天子意向專在邊事則聞風者早已心破膽裂矣竊謂有吾國之時有閣下之時天幸數至吾國之時也得為前日之所不得為閣下之時也興言及此視日如流不勝拳拳憂時之心敢略布之左右稱慶之始餘不敢詳惟閣下察之 代上吳尙書書 某自抵廬陵日欲奉尺書於左右公事填委因循數年大負愧責坐念執事歸卧家山亦已久矣久而未起豈今世用人大患亦在因循耶某嘗妄論今世之事非嘗試者所可當谙曆之才力量自别比年時論專歎才難而屢試辄驗者往往使之以閑逸此意頗未可曉且人才非有難見以一人求之常不足以天下求之常有餘今塗之人稍能論世故者皆知曰某人在某所堪某用某所有某事須某人所謂十人之衆未有不公而說也不知衆所指目每每不偶又獨何哉豈公論雖在人而若人用與不用要是天意欲平治天下有速有遲故耶某於執事非區區懷戀知己之私徒端居深念以為近世於人大率以難取之以易遺之數十百人之中得一人焉此一人者必有大過乎數十百人者也少焉栖之於閑逸之地則又他求一人於數十百人之中而不可得及其得之則又未足以深惬天下之通望天下之通望不在今之所取而正在昔之所置然則用人尙可以為有定論否也欲無才難之歎可不可也身在外服不當出位而思然此非以為一二知己者恨時事大抵然爾執事雖暫退适經綸重任終當屬之此患不除不可以望人才之用此亦身在其中者之所究知也某兩年於此幸甚無他然此州凋弊之極僅逃吏責無能有所作為以償夙心去冬以來屢祈解職未報俞音幸亦駸駸受代矣往膠庠謂天下事當無不可為者及在班行漸知牽制之狀而猶謂若身親之容可措手自為此官焦熬萬狀下無以寛民力之重困上則數窘於諸司之煎廹補破架漏以日為年耿耿心事莫遂一二然後益知當世人才臨事辄辦如執事者久於家食端可深惜此公論之所以信向而不肯置也伏冀上為廟堂厚自保愛末由侍見伏紙怅惘 巽齋文集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