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時機成熟欲劫财 不怕攤牌抖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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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唐第一個發表意見:“大哥,了無大師臨去贈言,願咱們聯手做一番事業,當今三水幫為惡三江,正是該為之時,我願意與屠掌櫃聯手!” 陶克道:“他不是掌櫃,如今他夥計已改叫他頭兒了!” 常在山道:“蛇無頭不行,樹無頭根枯,那也沒有什麼呀!” 陶克道:“他乃江北大響馬!” 他遙遙看了屠萬山與幾個臉現憂戚的姑娘一眼,又道:“重要的是他正在打三水幫那條裝銀子船的主意,這是幹搶,響馬作風!” 毛汾水笑道:“大哥,我在江面讨生活,見得可多了,三水幫的人很難惹,分魚貨、搶生意、拉營運,隻有他們說了算,比強梁還狠幾分,搶他們的庫船沒關系!” 陶克道:“别是你們被姑娘迷住了。

    ” 成石哈哈笑道:“大哥呀,難道你不要紅紅了?” 陶克一愣,他不由的看向紅紅,隻見紅紅也在遙望着他,還真的含情脈脈想跑過來。

     冬瓜唐道:“大哥,等咱們奪來三水幫的銀子船,咱們把銀子分給江面上苦哈哈的人,一樣也是好事情呀!” 陶克道:“兄弟們,三水幫不是好惹的,他們的人馬有兩千呢!” 冬瓜唐道:“大哥,你不也殺了他們的少主嗎?我看呢,就算咱們兄弟躲到天邊也躲不過,三水幫幫主必會派人追殺咱們。

    ” 常在山道:“不錯,既然躲不過,兄弟們扭在一起不走了,咱們跟在屠……屠頭兒那裡去,我以為姓屠的一定有計謀。

    ” 陶克想了一下,咬咬唇道:“好,遠走高飛,不如就近一拚,咱們就這麼決定了!” 五個人十隻手,手壓手一聲厲吼:“幹了!” “哈……” 陶克哈哈笑着往屠萬山走去,他的神情是愉快的。

     一個人一旦對某一件事做出決定,在心理上就有了如釋重負的感受。

     屠萬山心中樂透了,但他很會表面化。

     “陶老弟,你要實話實說,我可不會勉強各位好兄弟留下來的,隻不過我太喜歡五位了!” “屠……頭兒!” “怎麼,你呼叫我什麼?” “我叫你屠頭兒呀!” “哈……”屠萬山拍着陶克笑了。

     陶克五人也笑了。

     當然,紅紅五個姑娘更樂,紛紛抱住她們的“心上人”又吻又抓地哧哧笑起來。

     大車上,五個男的下來了,其中一人奔到大車後,他提來一壺酒。

     “頭兒,慶祝一下吧。

    ” 屠萬山接過酒壺揚了揚,道:“來,我先喝。

    ” 他仰起脖子一大口,立刻交在陶克手上。

     陶克也灌了一口,交在常在山手上。

     這五個好兄弟改行了,改行幹起響馬了。

     隻不過陶克有話在先,他們不會亂搶的,隻幫着打垮三水幫。

     屠萬山當然高興,三水幫垮了,三水幫的銀子船便是他的了。

     他看看一行人歡笑得不得了,便命大夥快上車,這就連夜趕路了。

     陶克五人也擠上第三輛,他們把原來趕大車的兩個夥計趕在屠萬山的大車上,這樣,屠萬山與他的五個得力手下就在第一輛大車上了。

     車子開動了,再遙望桐城,城裡的火也不見了,大概被人救熄了。

     兩輛大車才馳出十幾裡,忽然間,後面傳來馬蹄聲,蹄聲如滾雷,瞬間趕到大車後。

     常在山與成石二人坐在車轅上,那成石回過頭去看,喲,三水幫來了八個騎馬的人。

     常在山趕着大車不開口,他抖着缰繩裝糊塗。

     突然一聲暴吼:“停車!” 後面騎馬的從道路邊上攔住大車了。

     “‘快活居’飯館的人,是不是?” 這大漢聲色俱厲,背着一把蠍尾刀。

     于是兩輛大車停下了,車簾掀起,屠萬山把頭伸出來看了一下,道:“各位這是……” 八個騎快馬的怒漢已到齊,那背蠍尾刀的怒漢吼道:“該死啊,大清早怎麼對你們說的,爺們訂下你們的店,為什麼反而把店燒了?你們想逃?” 屠萬山道:“朋友,我早就不開店了,各位可以住别的店!” 大漢沉聲道:“别的店中沒大煙,别的店裡沒有大姑娘,别以為你燒了店就算了,就在大車上也可以!” 屠萬山道:“怎麼啦,惹不起躲也不行呀!” 大漢吼罵道:“你奶奶的,我們不叫你走是有原因的,你知不知道!” 屠萬山道:“什麼原因?” 大漢怒道:“我們已經打聽過了,那五個狗日的喜歡上你的姑娘們了,你隻要在桐城,他們早晚會再出面,三水幫少主的命不能白送掉,血債血還,他們五個潑皮,一個也别想走!” 屠萬山冷冷道:“我就是不想當餌,才毀店走路,朋友,請回吧!” 另一怒漢抖着手中鐵牌吼道:“行,你再把這兩輛大車也燒了,老子們放你走!” 屠萬山道:“你憑什麼?” 背蠍尾刀的大漢吼道:“憑你們與那五個狗東西們聯過手,這就夠了。

    ” 馬上又一人也吼道:“少主加上錢姑娘,小子,你回頭吧!” 屠萬山道:“你們真霸道。

    ” 那人冷冷道:“你這是廢話。

    ” 不料就在這時候,背蠍尾刀的看到第二輛大車上的人之後,他開口似雷一般地大叫了。

     “他娘的,原來這小子也在呀!” 說着,他反手背上去拔刀,因為他看見常在山了。

     成石與常在山坐在車轅上,長鞭握在常在山手上,他本來是垂着頭的,但當他聽到對方一句霸道話,不由得把頭擡起來,便與那拔蠍尾刀的人照面了。

     這人對常在山不陌生,乃是漢江分舵護法蔡鬥六。

     常在山不隻認識一個,其中還有另一護法“江上鷹”戈幹,另外的兩人又是“丹江雙義”洪大川與白水青二人,還有,長江分舵舵主古月亮也來了。

     常在山與成石二人再細看,這八人中隻有三個沒見過,一人手上抓着鐵牌,另一人手上提着劍,還有一個腰裡插着一把刀。

     常在山與成石見八個騎馬的圍過來,二人拔刀跳下車,前面的屠萬山與五個夥計也下車了。

     于是,第二輛大車上再從後面躍出三個怒漢來。

     隻見陶克、冬瓜唐與毛汾水三人站定,馬背上的人便疾快地落下馬來了。

     蔡鬥六暴喝如雷,道:“還我家小姐命來!” 陶克道:“放屁,你家小姐命值錢,她殺死那幾位姑娘,人家的命不是命呀,江湖上就有你們這種混帳王八蛋的說法,我女兒的命怎麼說?” 蔡鬥六哇哇怪叫,道:“一面之詞,強詞奪理,老子以為全是你這小子捏造的!” 陶克道:“當場抓到,官家也不糊塗。

    ” 蔡鬥六吼叫依舊,道:“仍然隻有你一個人,娘的,老子以為你才是淫賊兇手呢,我的兒……” 陶克冷冷道:“殺人的兇器不會假吧,官家也當場驗過刀口了!” 蔡鬥六跳起腳罵:“操,這就是你小子的高明處,你高明,再遇上糊塗縣官‘操他娘’,所以他才為你脫了這奸殺的罪。

    ” 陶克怒道:“怎麼說?” 蔡鬥六道:“你殺了我家小姐與少主二人之後,你取了我家小姐的刀進那落鳳莊内去做案,然後嫁禍我家小姐與少主,小子啊,可惡呀!是不是?” 陶克哈哈笑了,但他多一半是冷笑。

     “姓蔡的,你的思維高人一籌嘛,也虧你想得出來,隻不過仍然是個忠狗而已!” 蔡鬥六吼道:“他娘的,承認了!” 蔡鬥六隻一說,洪大川與白水青直點頭,站在一側的古月亮,以長江分舵舵主身份,沉聲加了一句:“姓陶的,我們點破你的陰毒詭計了,是嗎?” 陶克咬牙,道:“什麼詭計?你們是一群豬!” 他怒極而冷笑得哆嗦,因為他想到了他的女兒小娟受害的樣子了。

     冷笑還能厲吼,這人必是憤怒已極。

     陶克就是這樣! “真是一群惡霸,你們平日在三江地頭上啃吃慣了,便理字也被你們抹殺了,我問你們,這半年來,三江之地被害了幾位姑娘?” 他的眼中充滿了潮濕的紅火,厲喝着:“一共七個,而我才回來兩月吧,可這些姑娘的死,均是尖刀戳在她們的雙乳上,刀法一樣,刀口相同,如果不是一人所為,那麼又怎麼解釋?” 他此言一出,蔡鬥六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