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公集卷四
關燈
小
中
大
刑獄君盡心職事務在矜恕雖瘴疠僻遠無所憚勞竟以此得疾懇請郡符知南康軍未幾分司南京趙公抃複奏起君而君疾已笃熙甯六年六月七日卒于九江郡之私第享年五十七君笃意氣以名節自砥砺郴守李初平最知君君既薦之又赒其所不給及初平卒子尚幼君防其喪以歸塟之士大夫聞君之風識與不識皆指君曰是能塟舉主者君奉養至廉所得俸祿分給宗族其餘以待賓客不知者以為好名君處之裕如也在南昌時得疾暴卒更一日一夜始蘇視其家服禦之物止一敝箧錢不滿百人莫不歎服此予之親見也嘗過浔陽愛廬山因築室溪上名之曰濂溪書堂每從容與言可仕則仕古人無所必束發為學将有以設施可澤于斯民者必不得巳止未晚也此濂溪異時與子相從于其上歌詠先正之道足矣此君之志也尤善談性理深于易學作太極圖易説易通數十篇詩十卷今藏于家母鄭氏封仙居縣太君娶陸氏職方郎中參之女再娶蒲氏太常丞師道之女子二人曰壽曰焘皆補太廟齋郎以其年十一月二十一日窆于德化縣德化鄉清泉社母夫人墓左從遺命也壽等次列其狀來請銘乃泣而為之銘銘曰人之不然我獨然之義貫于中貴于自期谫谫日甚風俗之偷乃如伊人吾複何求志固在我壽則有命道之不行斯謂之病
先生墓銘 蒲宗孟
吾嘗謂茂叔為貧而仕仕而有所為亦大槩畧見于人人亦頗知之然至其孤風遠操寓懷于塵埃之外常有髙栖遐遁之意則世人未必盡知之也于其死吾深悲焉故想像君之平生而寫其所好以寄之銘雲廬山之月兮暮而明湓浦之風兮朝而清翁飄飄兮何所琴悄寂兮無聲杳乎欲訴而奚問浩乎欲忘而難平山颠水涯兮生既不得以自足死而塟乎其間兮又安知其不為清風白月往來于深林幽谷皎皎而冷冷也形骸兮歸此适所願兮攸安攸甯
先生墓室記 何子舉
先生世家舂陵之濂溪今以故裡名行于湓益襲舂陵舊耳自先生講道此邦距今幾二百年流風所漸民醇俗魯其為士也願而文過化之盛非止家藏書人誦言而巳邦人瞻仰有祠學聚有堂墓道有表揭阙而未舉惟春秋之祭俎罍班榛荊衿佩濡露雨耳寶祐癸醜制帥陳公夢鬥以南豫學子典郡事二年間恩浃和集以公于已者公于人克臻暇裕于縮迫中将以餘力起廢墜乃诹吉先命理椽鸠工築室墓右逾時告成萃賓僚相祀妥厥像于中冠屦肅穆光霁洋洋生如也峻事命某有以識夫圖書之妙中天日月天下見道即見先生室之築特以寄瓣香勺齊之敬耳尚何言以藻繪斯道抑某反複左丞蒲公宗孟銘先生墓不能不扼腕于仲尼日月也其言曰先生疾革時緻書某上方興起數千百年無有難能之事将圖太平天下材智皆圖自盡吾獨不能補助萬分一又不能竊湏臾之生以見堯舜禮樂之盛今死矣命也嗟乎有是言哉先生之學靜虛動直明通公溥以無欲為入聖之門者也窮達常變漠無系累浮雲行藏晝夜生死其所造詣夫豈執世俗戀榮偷生之見者所可窺其藩言焉不得左丞尚得為知先生者然則先生之道豈固信于來世而獨不知于姻親者哉按左丞黨金陵者也方金陵倡新法毒天下熏心寵榮者無不皆和附其辭其所不然者惟特士醇儒未可以氣力奪左丞所雲興起數千百年無有難能之事吾獨不能補助者得無影響借重為新法厚自扳援者耶牟叔遐征裡粟議者難之遂借其説于子産徐逢吉以河内冦為平民預引更生之對實其事自古貿亂是非往往一轍若左丞者設易箦之言堅金陵無複忌憚之心騰自欺之舌誣先生于無從究诘之地其為毀譽求合防世塞道乂罪浮于臧倉者也因辨識末以質于當世君子又一年五月既望後學金華何子舉撰并書建安翁甫題額
宋史道學本傳
道學之名古無是也三代盛時天子以是道為政教大臣百官有司以是道為職業黨庠術序師弟子以是道為講習四方百姓日用是道而不知是故盈覆載之間無一民一物不被是道之澤以遂其性于斯時也道學之名何自而立哉文王周公既沒孔子有德無位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