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山政書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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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媳圖賴。
實屬兇狡荒唐。
案未成招。
而西英在保病斃。
不可謂天道無知也。
西英之妻馮靳氏因見其夫已死。
二子在押。
計圖免罪。
遞控省垣。
茲據該兩縣訊明。
西英死由于病。
絕無淩虐情弊應無庸議仍仰臨潼夏令。
速提要證馮順情等到案秉公質訊務得碻情。
按例拟解勿延。
○批長安縣民張富和呈詞 張元抗納糧錢。
爾不在案呈催。
辄請本司提究。
實屬荒誕胡塗。
不準 ○批長安縣民郝應貞呈詞 爾恐縣詳不實。
然則爾禀即一定可信乎。
可謂胡塗謬妄記責百闆。
倘再妄渎。
押發不貸。
○批安康縣舉人锺隆鑒呈詞 此案查閱姜倅原詳。
爾分居叔祖锺世蕙。
欠龍天輝之錢以稞抵債絕不與爾父子相幹。
而爾父锺遠猷。
充青泥鋪保長。
因案革退自恃為舉人之父。
橫行鄉裡。
詳稱窩賭磕詐。
提府訊明追贓。
已非一次。
此案以不幹已之事渎告不休而又敢取世蕙抵債之稞谷。
填已身盜食之倉糧。
種種刁橫。
深堪痛恨。
姜倅僅予掌責。
可謂輕描淡寫。
罰不蔽辜。
若遇本司。
早将爾功名詳革。
将爾父笞臋梏頸。
以快人心矣。
爾父子均非善類。
其樂于滋事也。
如飛蛾之撲燈。
其慣于上控也。
如鴉片之有瘾。
本司半月之内。
接爾三呈。
批駁複來。
深為膽妄。
此次粘呈公呈一紙将姜倅極力痛诋。
而皆系無據之詞。
且既系公呈。
何僅寫張子绶一人名字。
是竊名聳準。
誣害地方官。
顯而易見。
仰興安府提集全案人證卷宗。
秉公碻審。
如該舉人控涉虛誣。
即照例詳革。
拟辦。
并仰西安府轉饬兩縣查傳該舉人到案。
押發興安府收審。
勿任逃匿切切。
前後三呈并發仍繳。
○批鎮安縣李令禀 據禀該令捐廉四百串。
在縣城設義學二處。
又由官紳共捐錢三百串。
設立興仁公所。
施舍義材。
俾童蒙各得師資。
而骸骨不至暴露。
意至善矣。
語曰。
惟善人能受盡言。
又曰。
春秋責備賢者。
本司有藥石之言。
為該令告。
其平心聽之。
吾輩作官。
但求有濟于民。
不在鋪排門面。
來禀意在化民成俗。
毓秀育才。
題目何等重大。
及考其實。
則所謂延訂品學兼優之儒者。
不過本地生員兩人而已所成就之人材。
不過七歲至十五歲之童二十人而已該縣幅■〈巾員〉七百裡戶口當在十萬以上。
貧民老病而死者歲不知若幹人。
而僅以三百串之息錢制棺。
歲不過數十具。
所施亦甚狹矣。
此等事盡一分心。
有一分效。
該令為此。
自較庸庸屍位者為優。
若必揚厲鋪張。
則未免好名之過。
蓋事本尋常應辦之事。
無可矜誇。
财為稱心而出之财。
何雲借墊。
乃曰俟籌有的款。
即陸續歸還。
該令還不足數。
即列入交代作抵等語。
不知此款該令如何自籌。
後任又如何續籌。
設竟籌措無方。
全作抵款。
是該令不費一錢。
而實受創立義塾之名。
後任不居其名而實受四百串虛抵之累。
似非君子所忍為。
而亦非後任所能受也。
至義學義材。
共捐本錢七百串。
發商一分五厘生息。
若發之窮商。
彼願領而我不放心。
若發之富商我放心而彼不願領各處商情困苦。
每有官款以七八厘生息猶且不願。
而況一分五厘乎。
是該令享其虛名而商名受其實害。
又非君子所忍為也。
此事以本司斷之。
義學之四百串既系該令已出之财。
應即作為捐款再由紳富捐助二百串。
合為六百串。
發商八厘生息。
則在該令為實至名歸。
在捐戶必聞風興起。
在商民必樂于承領。
而後任必力守成規。
本司所言。
全系為該合打算諒必不以規為瑱也此繳 ○批富平縣周令丕紳詳 來詳叙次極佳非尋常幕友所能西同等屬藉屍訛詐之案不一而足此案李老八即李毓睿因其堂兄李丁柱客死美原逞刁誣控事閱三年官經三任堅以病故作為毆斃渎請開棺此等荒謬控呈亟應于衆證晰明以後将原告痛加刑責以儆刁誣而節經堂訊僅将李居兒笞責一次李老八一無所苦轉以丁柱遺銀付之在縣令以為寬待屍親而該民以為畏其上控于是愈控愈刁揣知縣官決不輕易開棺乃堅以檢驗為拖累圖訛之計該令接審此案明則明矣殊欠老辣此案三次覆鞫之時居兒已逃匿矣宜将蔓訟越控之李老八先行交差看管押令出具無傷反坐切結如不具結立即痛打久枷方為痛快乃計不出此竟聽李老八襲居兒故智一去無蹤案則完矣試問如此健訟之刁徒拖累無數平民蔓延三載光陰而終以一逃了事始終不知刑杖為何物世間如李老八者正不乏人何所畏而不上控乎且何以對久受拖累之一幹被證乎此案準其詳銷而原告定須反坐仰即選差幹捕嚴拿在逃之李老八李居兒務獲究辦并由本司劄饬白水縣一體搜拿如共拿獲到案即行查照省章将該二犯鎖系鐵杆五年以為誣訛者戒大凡善斷案者如盛暑食瓜清涼沁膈其寬緩者如病夫打狗不聞棒喝之聲徒長猲驕之氣而已該令是解人聊複發之此繳 ○批寶雞縣楊令調元禀 據禀已悉大凡作文懼逢裡手論事怕遇行家所謂真人前道不得假話也禀牍不在說得好看須有實際江南恩方伯通饬清理監押并移各省照辦此等官樣文章見亦多矣本司生平服膺為政在人一言會做官者有班管何害不會作官者無班管更足為害論班管之弊者不過蠹役私押勒索錢财鎖閉黑廳械系籓溷然使縣官勤明嚴毅此弊不禁自消須知始立班管者确為省事起見非酷吏乃好官也土棍積竊豈能一一照例拟辦薄責釋放終于害民重責久押庶幾知悔戶婚田土錢債細故一堂了結可謂明決矣然具結下堂或應交錢或應交人或應交房交地均抗不交再控再訊再結再抗終無了期一經管押莫不如期交領完事此則管押之效也來禀謂在押者不敢令過十人此等門而語可與他人言不必向本司道天下凡事無一定格式果吾民皆善良雖報獄空可矣如其民多刁劣即押至二十人不為多豈有永遠不過十人之理且所以被押者皆有罪及可惡之人其身皆有未了之事是以苦之以冀速了向來監犯有口食班管無經費凡在押者皆自備資斧冀以發其悔恨之心消其健訟之氣也來禀雲茶水飯食勿令失時不知此款歸誰持出果如所雲既有香潔之房栊又有應時之茶飯凡貧困無業之民皆以不得身入班廳為恨矣總之恩方伯之通饬乃本司所不為該令之複禀亦本司所不取接閱此禀意有未惬援筆直書未詳其來自何縣出自何人及覆視之乃知是吾同年也擱筆一笑繳 ○批富平縣周令丕紳禀 據禀已悉馬文燦父子财雄一鄉僅以三百六十金助振其囤麥百石應罰二成複經該令寬免于該民可謂厚矣乃延欠捐款至今猶虧百六之數當此痛定思痛之時所有已捐未交之款均須收齊以為善後之用該民一人抗繳勢必衆戶效尤大局攸關豈能姑息仰将馬文燦傳案不但繳足三百六十金并令再出小麥二十石以作籽種既為富翁破悭亦于貧農有益倘敢吝延責押比追勿懼其上控也 ○批荊州駐防迎安等呈詞 據呈已悉此次培庫廳之從堂叔恩英恩崇來陝向其侄索銀一千四百兩有翻桌砸碗撕衣耍刀等事同鄉同寅共抱不平懇本司作主前來不得已傳喚恩英等來案訊據恩英等供同治元年早已各居另爨今因家有婚事來陝要錢等語查培令雖經借補庫廳實缺尚未到任以久經分居之族叔而向囊無一錢之堂侄逼索巨金甚至持刀相向而培令始終未向本司控訴一語為之叔者太覺橫暴且恩英恩崇皆系荊州駐防旗兵既未奉差又未告假無端遠涉千餘裡在本司案下滋事訛人理應禀請荊州将軍銷除旗檔責遞管束姑念到案尚知悔懼從寬斷令培令持出銀二百兩俾其速歸以後永遠不準來陝滋事恩英恩崇均已俯首遵斷本司恐其再回公寓又起釁端特令在臬司獄衙門暫住數日俟培令将銀交到即速起身免其叔侄見面怄氣此亦斷案者之苦心也茲據爾等保領前來爾等既系同鄉仰即迅催培令将二百金措齊交領俾該二人即由司獄衙門起程回荊豈不省事所請保外之處礙難準行仰即一體遵照批挂發此呈及紅谕一并存案 ○批郿縣民婦劉達氏呈詞 此案現據鳳翔府招解兇犯李銀柱到司尚未審轉茲據禀控核與縣詳大相徑庭是否該氏挾嫌報複抑縣審實有未碻亟應澈底根究李銀柱着先交谳局由西安府專委程埙姜渭朱祖绶三員細心研鞫一面提集許五常傅世祥賀思恭劉澇娃到案隔别研訊期成信谳并仰鳳翔府嚴饬郿縣胡令迅緝逃兇黨大務獲解省以憑質究禀及原卷并發仍繳 ○批西安府傅守世炜禀 查此案前奉部駁拜霖開堂放飄計匪四十餘人逆迹昭著拟以絞候未免養癰贻患等語此次加重辦理仍遵照部示更正似不能照平日緝獲會匪審實立決之例徑由本省處決仍應轉詳咨部核覆後再行就地正法仰即據實具詳以憑核轉勿再延宕切切此繳供折存 ○批山陽縣民徐于幹呈詞 所控語涉離奇殊難憑信仰新任商州君牧查明禀複候奪詞發仍繳 ○批渭南縣民焦振甲呈詞 此案本司在渭南任内以批為斷何等詳明焦聯甲何敢違斷霸繼仰餘署令查照前案迅即秉公集訊斷結如聯甲定不遵斷亦即據實詳請褫革勿任延訟焦家所捐赈銀一萬兩已交齊着并案催收勿遲詞發仍繳 ○批鎮安縣民商學英呈詞 爾以胞侄控爾長門胞伯商懷恩又代爾三胞叔懷安控其長兄一日之中懷恩疊遭胞弟胞侄惡言痛毀實兄爾一人所為足征狡谲陰險而且控情怪誕無證無憑不準 ○批鎮安縣民商懷安呈詞 控情荒誕萬狀爾雙目被爾長兄商懷恩挖瞎事隔十六年始令爾侄來省告狀仰爾叔侄一齊來轅聽候訊驗如果爾兩眼實系被挖即将爾等押發商州交州牧提審如系天生瞽目或因病成瞽定将爾叔侄一并坐誣不貸 ○批西安府傅守世炜禀 立令能否聽訟本司未敢深信俟徐徐察之繳谳局問案與縣署尋常詞訟不同案關生死罪關出入老手高才猶或時有舛
實屬兇狡荒唐。
案未成招。
而西英在保病斃。
不可謂天道無知也。
西英之妻馮靳氏因見其夫已死。
二子在押。
計圖免罪。
遞控省垣。
茲據該兩縣訊明。
西英死由于病。
絕無淩虐情弊應無庸議仍仰臨潼夏令。
速提要證馮順情等到案秉公質訊務得碻情。
按例拟解勿延。
○批長安縣民張富和呈詞 張元抗納糧錢。
爾不在案呈催。
辄請本司提究。
實屬荒誕胡塗。
不準 ○批長安縣民郝應貞呈詞 爾恐縣詳不實。
然則爾禀即一定可信乎。
可謂胡塗謬妄記責百闆。
倘再妄渎。
押發不貸。
○批安康縣舉人锺隆鑒呈詞 此案查閱姜倅原詳。
爾分居叔祖锺世蕙。
欠龍天輝之錢以稞抵債絕不與爾父子相幹。
而爾父锺遠猷。
充青泥鋪保長。
因案革退自恃為舉人之父。
橫行鄉裡。
詳稱窩賭磕詐。
提府訊明追贓。
已非一次。
此案以不幹已之事渎告不休而又敢取世蕙抵債之稞谷。
填已身盜食之倉糧。
種種刁橫。
深堪痛恨。
姜倅僅予掌責。
可謂輕描淡寫。
罰不蔽辜。
若遇本司。
早将爾功名詳革。
将爾父笞臋梏頸。
以快人心矣。
爾父子均非善類。
其樂于滋事也。
如飛蛾之撲燈。
其慣于上控也。
如鴉片之有瘾。
本司半月之内。
接爾三呈。
批駁複來。
深為膽妄。
此次粘呈公呈一紙将姜倅極力痛诋。
而皆系無據之詞。
且既系公呈。
何僅寫張子绶一人名字。
是竊名聳準。
誣害地方官。
顯而易見。
仰興安府提集全案人證卷宗。
秉公碻審。
如該舉人控涉虛誣。
即照例詳革。
拟辦。
并仰西安府轉饬兩縣查傳該舉人到案。
押發興安府收審。
勿任逃匿切切。
前後三呈并發仍繳。
○批鎮安縣李令禀 據禀該令捐廉四百串。
在縣城設義學二處。
又由官紳共捐錢三百串。
設立興仁公所。
施舍義材。
俾童蒙各得師資。
而骸骨不至暴露。
意至善矣。
語曰。
惟善人能受盡言。
又曰。
春秋責備賢者。
本司有藥石之言。
為該令告。
其平心聽之。
吾輩作官。
但求有濟于民。
不在鋪排門面。
來禀意在化民成俗。
毓秀育才。
題目何等重大。
及考其實。
則所謂延訂品學兼優之儒者。
不過本地生員兩人而已所成就之人材。
不過七歲至十五歲之童二十人而已該縣幅■〈巾員〉七百裡戶口當在十萬以上。
貧民老病而死者歲不知若幹人。
而僅以三百串之息錢制棺。
歲不過數十具。
所施亦甚狹矣。
此等事盡一分心。
有一分效。
該令為此。
自較庸庸屍位者為優。
若必揚厲鋪張。
則未免好名之過。
蓋事本尋常應辦之事。
無可矜誇。
财為稱心而出之财。
何雲借墊。
乃曰俟籌有的款。
即陸續歸還。
該令還不足數。
即列入交代作抵等語。
不知此款該令如何自籌。
後任又如何續籌。
設竟籌措無方。
全作抵款。
是該令不費一錢。
而實受創立義塾之名。
後任不居其名而實受四百串虛抵之累。
似非君子所忍為。
而亦非後任所能受也。
至義學義材。
共捐本錢七百串。
發商一分五厘生息。
若發之窮商。
彼願領而我不放心。
若發之富商我放心而彼不願領各處商情困苦。
每有官款以七八厘生息猶且不願。
而況一分五厘乎。
是該令享其虛名而商名受其實害。
又非君子所忍為也。
此事以本司斷之。
義學之四百串既系該令已出之财。
應即作為捐款再由紳富捐助二百串。
合為六百串。
發商八厘生息。
則在該令為實至名歸。
在捐戶必聞風興起。
在商民必樂于承領。
而後任必力守成規。
本司所言。
全系為該合打算諒必不以規為瑱也此繳 ○批富平縣周令丕紳詳 來詳叙次極佳非尋常幕友所能西同等屬藉屍訛詐之案不一而足此案李老八即李毓睿因其堂兄李丁柱客死美原逞刁誣控事閱三年官經三任堅以病故作為毆斃渎請開棺此等荒謬控呈亟應于衆證晰明以後将原告痛加刑責以儆刁誣而節經堂訊僅将李居兒笞責一次李老八一無所苦轉以丁柱遺銀付之在縣令以為寬待屍親而該民以為畏其上控于是愈控愈刁揣知縣官決不輕易開棺乃堅以檢驗為拖累圖訛之計該令接審此案明則明矣殊欠老辣此案三次覆鞫之時居兒已逃匿矣宜将蔓訟越控之李老八先行交差看管押令出具無傷反坐切結如不具結立即痛打久枷方為痛快乃計不出此竟聽李老八襲居兒故智一去無蹤案則完矣試問如此健訟之刁徒拖累無數平民蔓延三載光陰而終以一逃了事始終不知刑杖為何物世間如李老八者正不乏人何所畏而不上控乎且何以對久受拖累之一幹被證乎此案準其詳銷而原告定須反坐仰即選差幹捕嚴拿在逃之李老八李居兒務獲究辦并由本司劄饬白水縣一體搜拿如共拿獲到案即行查照省章将該二犯鎖系鐵杆五年以為誣訛者戒大凡善斷案者如盛暑食瓜清涼沁膈其寬緩者如病夫打狗不聞棒喝之聲徒長猲驕之氣而已該令是解人聊複發之此繳 ○批寶雞縣楊令調元禀 據禀已悉大凡作文懼逢裡手論事怕遇行家所謂真人前道不得假話也禀牍不在說得好看須有實際江南恩方伯通饬清理監押并移各省照辦此等官樣文章見亦多矣本司生平服膺為政在人一言會做官者有班管何害不會作官者無班管更足為害論班管之弊者不過蠹役私押勒索錢财鎖閉黑廳械系籓溷然使縣官勤明嚴毅此弊不禁自消須知始立班管者确為省事起見非酷吏乃好官也土棍積竊豈能一一照例拟辦薄責釋放終于害民重責久押庶幾知悔戶婚田土錢債細故一堂了結可謂明決矣然具結下堂或應交錢或應交人或應交房交地均抗不交再控再訊再結再抗終無了期一經管押莫不如期交領完事此則管押之效也來禀謂在押者不敢令過十人此等門而語可與他人言不必向本司道天下凡事無一定格式果吾民皆善良雖報獄空可矣如其民多刁劣即押至二十人不為多豈有永遠不過十人之理且所以被押者皆有罪及可惡之人其身皆有未了之事是以苦之以冀速了向來監犯有口食班管無經費凡在押者皆自備資斧冀以發其悔恨之心消其健訟之氣也來禀雲茶水飯食勿令失時不知此款歸誰持出果如所雲既有香潔之房栊又有應時之茶飯凡貧困無業之民皆以不得身入班廳為恨矣總之恩方伯之通饬乃本司所不為該令之複禀亦本司所不取接閱此禀意有未惬援筆直書未詳其來自何縣出自何人及覆視之乃知是吾同年也擱筆一笑繳 ○批富平縣周令丕紳禀 據禀已悉馬文燦父子财雄一鄉僅以三百六十金助振其囤麥百石應罰二成複經該令寬免于該民可謂厚矣乃延欠捐款至今猶虧百六之數當此痛定思痛之時所有已捐未交之款均須收齊以為善後之用該民一人抗繳勢必衆戶效尤大局攸關豈能姑息仰将馬文燦傳案不但繳足三百六十金并令再出小麥二十石以作籽種既為富翁破悭亦于貧農有益倘敢吝延責押比追勿懼其上控也 ○批荊州駐防迎安等呈詞 據呈已悉此次培庫廳之從堂叔恩英恩崇來陝向其侄索銀一千四百兩有翻桌砸碗撕衣耍刀等事同鄉同寅共抱不平懇本司作主前來不得已傳喚恩英等來案訊據恩英等供同治元年早已各居另爨今因家有婚事來陝要錢等語查培令雖經借補庫廳實缺尚未到任以久經分居之族叔而向囊無一錢之堂侄逼索巨金甚至持刀相向而培令始終未向本司控訴一語為之叔者太覺橫暴且恩英恩崇皆系荊州駐防旗兵既未奉差又未告假無端遠涉千餘裡在本司案下滋事訛人理應禀請荊州将軍銷除旗檔責遞管束姑念到案尚知悔懼從寬斷令培令持出銀二百兩俾其速歸以後永遠不準來陝滋事恩英恩崇均已俯首遵斷本司恐其再回公寓又起釁端特令在臬司獄衙門暫住數日俟培令将銀交到即速起身免其叔侄見面怄氣此亦斷案者之苦心也茲據爾等保領前來爾等既系同鄉仰即迅催培令将二百金措齊交領俾該二人即由司獄衙門起程回荊豈不省事所請保外之處礙難準行仰即一體遵照批挂發此呈及紅谕一并存案 ○批郿縣民婦劉達氏呈詞 此案現據鳳翔府招解兇犯李銀柱到司尚未審轉茲據禀控核與縣詳大相徑庭是否該氏挾嫌報複抑縣審實有未碻亟應澈底根究李銀柱着先交谳局由西安府專委程埙姜渭朱祖绶三員細心研鞫一面提集許五常傅世祥賀思恭劉澇娃到案隔别研訊期成信谳并仰鳳翔府嚴饬郿縣胡令迅緝逃兇黨大務獲解省以憑質究禀及原卷并發仍繳 ○批西安府傅守世炜禀 查此案前奉部駁拜霖開堂放飄計匪四十餘人逆迹昭著拟以絞候未免養癰贻患等語此次加重辦理仍遵照部示更正似不能照平日緝獲會匪審實立決之例徑由本省處決仍應轉詳咨部核覆後再行就地正法仰即據實具詳以憑核轉勿再延宕切切此繳供折存 ○批山陽縣民徐于幹呈詞 所控語涉離奇殊難憑信仰新任商州君牧查明禀複候奪詞發仍繳 ○批渭南縣民焦振甲呈詞 此案本司在渭南任内以批為斷何等詳明焦聯甲何敢違斷霸繼仰餘署令查照前案迅即秉公集訊斷結如聯甲定不遵斷亦即據實詳請褫革勿任延訟焦家所捐赈銀一萬兩已交齊着并案催收勿遲詞發仍繳 ○批鎮安縣民商學英呈詞 爾以胞侄控爾長門胞伯商懷恩又代爾三胞叔懷安控其長兄一日之中懷恩疊遭胞弟胞侄惡言痛毀實兄爾一人所為足征狡谲陰險而且控情怪誕無證無憑不準 ○批鎮安縣民商懷安呈詞 控情荒誕萬狀爾雙目被爾長兄商懷恩挖瞎事隔十六年始令爾侄來省告狀仰爾叔侄一齊來轅聽候訊驗如果爾兩眼實系被挖即将爾等押發商州交州牧提審如系天生瞽目或因病成瞽定将爾叔侄一并坐誣不貸 ○批西安府傅守世炜禀 立令能否聽訟本司未敢深信俟徐徐察之繳谳局問案與縣署尋常詞訟不同案關生死罪關出入老手高才猶或時有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