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死亡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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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十三區不去救皮塔,凱匹特也會把皮塔送還給我。

    或者把皮塔扔到一個激烈交戰的轄區,或者直接送到十三區,打上絲帶,挂上有我名字的标簽。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我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皮塔目前的瘋癫狀态比他死去更能讓我看到一個善良、執著的皮塔,他熱情似火。

    在這個世上,除了波麗姆、媽媽和蓋爾,誰還會如此無條件地愛着我?如果換了我,我想我是不會同樣愛他的。

    有時,當我獨自一人時,便拿出藏在口袋裡的珍珠。

    這珍珠讓我想起那個拿面包給我的男孩、那個在火車上用自己堅強的臂膀為我除卻噩夢的人、那個在競技場吻我的人。

    這珍珠讓我記住了我失去的是什麼。

    可這又有什麼用?過去的都已過去,他也已離我而去,我們之間曾擁有的一切都已随風飄散。

    而我擁有的隻有一個承諾:殺死斯諾。

    這句話我每天都會對自己說十遍。

     在十三區,皮塔的治療仍在繼續。

    我還沒有問,普魯塔什就會打電話給我,告訴我關于皮塔的令人高興的消息。

    “好消息,凱特尼斯,我們基本已經使他相信了你不是一個變種人!”要不就是,“今天,他可以吃布丁了!” 黑密斯随後打來電話,告訴我皮塔的情況并沒有好轉。

    唯一的一線希望來自波麗姆的建議,“波麗姆想到一個辦法,就是把他劫持回來。

    ”黑密斯對我說,“先把他對于你的不良記憶調出來,然後給他用大劑量的鎮靜劑,比如嗎啡。

    我們隻實驗了一項記憶,我們讓他看了你們兩個在競技場山洞裡,你給他講波麗姆得到山羊的那段錄像。

    ” “有什麼進展嗎?”我問。

     “哦,如果說頭腦極度混亂比極度恐懼強的話,那可以說是的。

    我不敢說這也算進步,他有幾個小時的時間失去語言能力,似乎陷入一種昏迷狀态。

    當他清醒時,他問的唯一的問題是關于那羊的。

    ” “好的。

    ”我說。

     “你那邊怎麼樣?”他問。

     “沒有進一步行動。

    ”我對他說。

     “我們已經派出了一個小分隊專門攻克那座山。

    比特,還有其他幾個人。

    你知道的,智囊團。

    ” 智囊團成立時,我毫不奇怪蓋爾也在其中。

    我想比特一定會帶上他,倒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專業技術,而是比特希望他能想出辦法智取這座堡壘。

    一開始蓋爾提出要跟我一起來二區,但是我覺得這樣就把他從比特的研究工作中分離出來了,我告訴他最好老老實實地待在最需要他的地方。

    可我沒有告訴他的是,有他在身邊,皮塔的不幸所帶給我的傷痛就更加難以愈合。

     一天下午,他們來到了二區,傍晚,蓋爾找到了我。

    我正坐在村子邊的石頭上,給一隻野鴨拔毛。

    我的腳邊堆着十來隻。

    自從我來這裡以後,總有一群群野鴨在南遷,打鴨子毫不費力。

    蓋爾二話沒說,往我身邊一坐就開始拔毛。

    我們拔到快一半時,他說:“我們能吃到這些野鴨嗎?” “是的。

    大部分要送到營地廚房,但他們允許我留一兩隻給今晚和我一起吃飯的人,這樣是為了留住我。

    ” “難道你獲得的殊榮還不夠留住你?”他說。

     “随你怎麼想。

    ”我答道,“不過有人說嘲笑鳥吃了對身體不好。

    ” 我們不說話了,靜靜地拔鴨毛。

    過了一會兒他說:“我昨天看見皮塔了,從玻璃窗裡。

    ” “你當時想什麼來着?”我問。

     “一些自私的想法。

    ”蓋爾說。

     “你再也不用嫉妒他了?”我的手猛地一拽,一堆鴨毛散落在我們四周。

     “不,正相反。

    ”蓋爾把一根鴨毛從我的頭發上摘下來。

    “我想……我永遠都争不過他,不管我有多痛苦。

    ”他拿着鴨毛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間揉搓着,“如果他好不了,我就不會有機會,你心裡永遠都不可能放下他,你和我在一起永遠都不安心。

    ” “我吻他時,老想着你,心裡覺得不安,那時也是一樣的。

    ”我說。

     蓋爾深深地凝視着我,“如果我早知道是這樣,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計較了。

    ” “這是真的。

    ”我承認道,“可你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