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 星墨堆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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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媽媽剛買菜回來,給我帶了我最喜歡的小籠包。

    我狼吞虎咽,想着那詭異的夢,問媽媽說:"我可有孿生姐妹?" 媽媽吓一大跳,看着我說:"胡言亂語什麼呢?" "沒什麼。

    "我隻是随便問問,可是沒想到媽媽反應這麼強烈。

    我閉了嘴。

     中午的時候媽媽躲在房間給爸爸打電話,見我進去,神情緊張,電話嗒一聲就挂斷了,還挂反了,我替她順過來。

    問她說:"媽媽你怎麼了?" "沒什麼。

    "她說,"我到樓下收水費去。

    " 我心生疑惑,趁她出門,電話打到漢文的房間。

     漢文笑着說:"我在等你電話。

    "言語中一切盡在掌握。

     "你究竟是誰?"我問他。

     "紀漢文。

    "他說:"中午我請你吃飯如何?" 明陽打來電話,說是晚上才有空,我瞞着他赴紀漢文的約會。

     好在是在很高檔的酒樓,明陽應該不會在那裡出現。

     漢文早在那裡等我。

    偌大的包廂,就我們兩個人,服務小姐笑容可掬,我一看,竟是我職高時的同班同學莉。

     我們念的是酒店管理。

     我早該想到這一點。

     莉偷偷對我眨眼,言下之意明明白白。

     我有些臉紅,又不知如何解釋。

    趁漢文上洗手間,莉問我說:"怎麼?終于甩了那大高個了?" "别瞎說,"我說,"這人連朋友都談不上,我隻是有事找他。

    " "怕什麼!"莉說:"他一看就有錢,比你那大高個強多了,抓緊了别放!" "讓給你吧。

    "我說,"我對有錢人沒興趣。

    " "他點了最貴的菜。

    "莉說:"你好好享用吧,有事盡管吩咐。

    " 不能讓他白花錢,我吃得很賣力,漢文在我邊上看着我吃,隻是淡淡地喝一兩口酒。

    我等着他說話,在我吃飽之前我不想先開口。

     他終于說話了,說:"老天,我沒見過這麼能吃的女人!" 我看着他。

     他又說:"你們真的很不一樣。

    " 這才是我想要的正題,我聲音有些顫抖地問他說:"誰?誰和我不一樣。

    " "你姐姐。

    "漢文說:"你姐姐月月。

    " 月月,哦。

     我叫星星。

     她是我姐姐,我從來沒聽說過我有一個姐姐。

     我說:"她呢?" "她死了。

    " 我驚得手中的筷子快掉下去:"怎麼死的?" "自殺的。

    "漢文說,"在山頂上,她就這樣把自己扔了下去。

    " "你很會編故事。

    "我譏諷着說。

     "不信你可以到孤兒院查,二十年前,你和你姐姐分别被兩家人抱走。

    "他的口氣不似說謊。

     我的天! 我看着紀漢文,我看不出懂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我忍不住問下去:"那你呢?你是他什麼人?" "丈夫。

    " "她應該跟我一樣大,怎麼會找你這麼老的人做丈夫。

    "我震驚之餘還算清醒。

     "我有錢。

    "他微笑着說。

     我把面前的酒潑到他身上,有錢了不起?我最恨别人說自己有錢。

    偏偏這個有錢人還告訴我一些我不願意知道的事情。

     我事情讓我悲傷。

     我一悲傷就不能自控。

     我沒想到爸爸媽媽會有這麼大的事瞞着我。

     我沒想過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莉進來上菜,看到這一幕,忙拿了手帕替紀漢文擦西服,紀漢文擺手讓她不必忙。

    莉半開玩笑地說:"先生别生氣,這小姐脾氣自小就壞。

    " "看出來了。

    "漢文說:"真是夠壞的。

    " 我伏案痛哭。

     莉出去,替我們帶上門。

     漢文走到我身邊,他俯身對我說:"對不起月月,對不起讓你知道這件事。

    請原諒我的不得已。

    " "你究竟想幹什麼?"我擡起頭問他。

     "想請你幫忙。

    "紀漢文說:"我此行專為此而來。

    " 我停止哭泣。

     "是這樣的,"紀漢文說,"你姐姐走後我們一直不敢告訴我媽媽,我媽媽一直住院,是絕症,我不想他再受打擊。

    聽月月的養父告訴我月月其實還有個孿生的妹妹,我就查到了關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