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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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也今誠欲腹心安莫如鏟内官之權欲鏟内官之權莫如有罪不赦有缺不補傳曰治未病不治已病今固巳病也而猶不治是可惑也巳
三害一曰兵害夫兵害者何也臣以為冗食而無補空名而鮮實也夫強本者所以弱枝也今在京之兵以衛計之七十有餘分為三營一曰神機二曰三千三曰五軍蓋帶甲控弦者數十萬焉意固欲以強本也然至正統已巳纔數十年耳拔之乃僅得十二萬焉亦寡矣于是有十二團營之名團營至今又纔數十年耳日者遣将北伐拔之不滿三萬焉然其腰鞬弓刀不全也騎士則牽露骨馬又旋置鞍辔等夫兵數不減于前食之者增也一旦而狼狽若此何也官不恤其軍豪勢多占使遠者迯近者濳職者不以報糧籍不開除又壯丁各營其家老弱出而應點冥其食之者增而用之者寡也臣故曰兵害者冗食而無補空名而鮮實也夫騰骧四衛者今非所謂内兵耶外官既不與稽其數征役又不選用其丁故其人率富豪而氣驕夫内官者陰狡而狼貪者也以富豪氣驕之人而率之以陰狡狼貪之徒茲其害可忍言哉且夫錦衣衛爪牙之司也今内官之家人子弟官之團營兵之精也内官參之内兵又其專掌之 陛下乃何獨而不為之寒心耶古人有言曰官惟賢賞惟□□□□□□□□□□□□□□□□□□□□人子弟抑孰非詭托冐官也乃遂令布列要地為爪牙乎諺不有之曰萌芽不伐将折斧柯爝爝不撲燎原柰何言貴豫也 陛下誠于此時查往年李五事例仍置總兵官使參掌内兵又禁團營把總号頭等自今不得置其私人乃于是令諸左右曰其詭托冐官自首者聽但罷免不問如此則威立而恩亦流所謂消患于未形計之上也二曰民害夫民害者臣以為斂重而民貧又貪墨在位恩不下流也臣聞惟智者而後起家夫人未有無所賴而生者也今百姓賢智者百不一二愚蠢者十常七八然又苦無賴而有司者不之恤也斂之不問貧富也役之不問勝否也曰是爾職焉矣是故富者剝削貧者稱貸稱貸之不足則必鬻子鬻子而不足則必逋竄一旦棄父母捐親戚背鄉離井愁怨之聲上幹天和則必有水旱風雹之災逋者不還居者缧绁而牽連則必有無辜暴露之屍臣故曰民害者重斂使之也夫内府供用有常數也宜有常簿焉今油蠟皮張諸料等較之弘治初年費且十倍于前此何也蓋下者効上者也耴嬴者未有不羨者也今既十倍于前則戶工二部科泒必又倍矣丁之州縣必又□□□□□□□□□□等必又倍矣又經内官必有賄賂是益又倍矣于乎民日貧而斂日積當道不若言以聞有司乘機而肥其家如此而猶望其治是真卻步以求前耳 陛下前固嘗降 诏旨存問矣然簿數不減也科泒不省秤頭如故賄賂公行無憚此所謂空名而實禍也臣故曰貪墨在位恩不下流者此也三曰莊場畿民之害臣伏觀洪武某年 诏曰直隸抛荒田地聽民開墾永不起科夫民既自開墾之矣不可謂非其田矣而今 皇親之家聽無賴光棍投獻主使謂非其田也讀之 朝廷朝廷亦謂非其田也率即賜 皇親家皇親家既奉 天子命為已有乃辄遂白奪其田土夷其墳墓毀其房屋斬伐其樹木于是百年土著之民蕩産失業抛棄父母妻子千裡之内舉騷然不甯矣夫 皇親與國同休戚者也而祿非不豐蒉非不極也乃秪以區區之田損害亦子動搖基本如此是不欲與國同休邪嗚呼亦意矣昔魯廐焚孔子見之但曰傷人乎蓋貴人賤馬也今薊州牧馬草場與百姓争阡而競畝尺分而寸剖之臣竊悲也是何賤人而貴馬也夫草場數千頃地耳今三遣官矣百姓連年坐勾攝轉相牽聯妨廢本業耽閣其生理男不秉耜女不上機賣男鬻女弱者轉而死泥塗者過半矣嗚呼是何賤人而貴馬也臣雖未詳其始末竊計今事勢萬無百姓侵官之理設有之所辦亦官租耳非若 皇親之家占之為已有也今據勘牒四至與民争者止十之一二耳臣謂宜置而不問且百十年土著之民一旦逐之使去 陛下忍為此耶夫王畿天下之本也今以數十百頃之地失黔首之心傷陰陽之和臣固知 陛下不忍矣 陛下幸哀憐聽臣愚計 勑戶部查景泰六年勘官馮諲奏内事理以前項田土仍給民征租但以空閑草地牧馬便
六漸夫六漸者一曰匮之漸夫匮之漸者何也臣以為兵連然耳然又苦浪費今各邊用兵以将則庸以卒則罷糜财而無功曠日而損威而錢谷吏挽首供給莫敢如何稍有不繼則軍吏诿以自解是故倉廪不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