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當家

關燈
了,依然沒發現目标,不由得心下焦急。

    時間容不得他磨磨蹭蹭,就算吃考究的法國菜,至多兩個小時他們也就回來了。

    他心急如焚地尋找着,說什麼也不肯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所以說房間一定要整理的井井有條。

    都怪孝子沒教育好,今後非嚴加管教不可。

     找不到念茲在茲的的寶貝,伸太郎焦躁不已,忍不住遷怒于媳婦。

    與此同時,對那神秘未知物的期待感愈發膨脹,思緒已有幾分混亂。

     馬上就能看到了,年輕女人的裸體,年輕女人擺出淫丅蕩姿勢百般大戰的模樣。

    快了快了,我的毛片,毛、毛、毛、毛片。

     較之AV這種簡稱,他這個年紀的人更習慣叫毛片。

     顧不得信彥回來後會懷疑,伸太郎四處亂翻,連壁櫥也拉開了。

    才一拉開,不知什麼東西忽然滑落腳下,驚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

    掉出來的是副滑闆,但别說名字,就連那是幹什麼用的他都茫然不知。

     他這一跌力道不輕,壁櫥裡的書和箱子都跟着崩塌下來。

    眼看着東西紛紛掉落,他蓦地鎖定一個目标。

    那是盒錄像帶,包裝上印着個護士打扮、酥胸半露的少女,旁邊一行大字标題“銷魂注射”。

     就是這個! 伸太郎伸手拿起,掌心立時滲出汗水。

     接着她看了眼女演員的名字,吃驚得心髒差點跳出喉嚨。

     小山田仁美?不是吧,那個小山田仁美居然會拍這種片子?這麼說會看到小山田仁美的裸體了?我們家仁美? 伸太郎是年輕女演員小山田仁美的忠實影迷。

    其實,錄像帶上印的不是“小山田仁美”,而是“小山田弘美”。

    但老花眼的伸太郎根本看不出這麼細微的差異。

    況且封面上的女子與小山田仁美不光藝名相似,連長相也有幾分相像。

     信彥的房間裡電視和錄像機都有,伸太郎打開外盒,取出錄像帶,興奮地喘着粗氣坐到電視機前。

    他從沒用過錄像機,但曾經見過家人擺弄,自以為大緻清楚。

    總之先得把錄像帶放進去,于是他動起手來。

     可是《銷魂注射》塞不進去,因為裡面已經放了一盤帶子。

    不把那盤拿出來,就隻能對着錄像機幹瞪眼,這麼淺顯的道理連伸太郎也懂,但他不知道該怎樣操作。

    他胡亂按了一通機身的按鍵,錄像機紋絲不動,毫無反應。

     “真奇怪。

    ”他歪着頭不解地說。

     其實這是因為信彥設定了預約錄像,必須先取消設定,才能對錄像機進行操作。

    伸太郎自然不可能知道,煩惱了一陣子後,他啪地一拍手掌。

     哎,得用那個叫遙控器什麼的東西來操作啊。

     按照自己的風格得出結論後,他匆忙掃視四周,看到一個有很多按鍵的盒子,于是伸手拿過,像剛才那樣從一邊按起,但錄像機依然不見動靜,反倒不知從哪兒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

     嗯?怎麼回事? 伸太郎起身尋找聲音的來源,發現床上扔着個頭戴式耳機,聲音就是從這裡冒出來的。

    他試着戴到頭上一聽,音量大的震耳欲聾。

     就在這時,正好有人按響門鈴。

    此人是個闖空門的小偷。

    連按兩次都沒人應答,他确定這家空無一人,不禁竊喜。

     他還算不上慣犯。

    原本他有着正當職業,但最近經濟不景氣,工作也丢了,正在犯愁年關如何打發。

    此外他還欠了一屁股債。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家三口走出家門,像是要外出用餐,其中化着濃妝的中年女人喋喋不休地說,已經多少年沒吃過法國大餐了。

     可惡!我連晚飯都成問題了,還法國大餐咧! 對這家人優裕生活的反感,加上被欠債逼得走投無路,促進他瞬間就下定決心闖空門。

    幾年前,他曾潛入民宅偷了三萬元,并全身而退。

     問題在于這家是否真的是空門。

    為了弄清這一點,他試探着按響門鈴。

     确定沒人在家後,他穿過大門,來到玄關門前,試着轉動把手,發現上了鎖。

    他并非職業竊賊,沒有撬鎖的本事,便走過狹窄的院子,不慌不忙地觀察周圍的情況。

    二樓有扇窗子半開着,看來隻要踩着圍牆攀上一樓屋頂,要翻窗而入并不困難。

     就從那裡進去,他打定主意。

     “哇,吵死了!”伸太郎慌忙摘下頭上的耳機。

    重金屬樂隊聲嘶力竭的歌聲仍撞擊着他的鼓膜,腦子裡兀自嗡嗡直響。

     他擺弄着那個遙控器,卻不知怎樣才能關掉音樂,索性聽之任之,繼續尋找錄像機的遙控器。

     他找到一個小巧的白色遙控器,心想一定就是這個了,當即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