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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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姑娘悲慘地被殺死了。

    ” “被殺?——是十年前嗎?” “是啊。

    ”安恒稍微歎了口氣,又抽了一口煙。

     “是個什麼事件呢?” “因為姐姐的丈夫說瞧不起她姐姐,于是夫婦之間就發生了口角。

    岩田的戀人和那個女人是同胞姐妹,她很同情姐妞……” “那麼,這個姑娘叫什麼名字呢?” “我記得叫典子君。

    對,确實是結城典子……” “典子君的姐、姐姐夫經常發生糾紛……就是因為姐姐的丈夫有情婦吧?” “不,如果那個第三者是女人的話,問題也不算稀奇,但是……這也是我以後聽說的,對方好像是個男的。

    ” “嗯?” 安恒也苦笑了一下。

     “姐姐的丈夫是從事日本舞蹈比較有名的人,在香椎招收弟子進行教授。

    他和弟子中一個年輕的男人,好像陷進了一種奇妙的關系中。

    因此。

    典子的姐姐雖為他的妻子,但隻是挂個名而已。

    姐姐一怒之下回到了娘家,将這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妹妹典子。

    ” “……” “典子君是個争強好勝的姑娘,出于氣憤,她想去和姐夫談判,于是奔到了香椎的姐姐家。

    大概是由于命運的安排吧,偏偏趕上姐夫不在家,隻有那個年輕的男人在教習所。

    ” “啊一—— “于是兩個人發生了争吵……不知是誰先從典子姐夫的抽屜中取出了裁紙刀,兩人互相争奪起來。

    其結果,典子被殺了。

    女傭人感到有些不妙,走出來看的時候,典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男的早已逃之夭夭了。

    ” “發生這件事以後,教習所不久就關閉了。

    就在那段時間,典子的姐夫也患了病,很快就死了。

    那以後夫人也由于其他複雜的原因,再也沒有回娘家,從此閉門索居起來。

    最近好不容易人們才不談論那件事了,當時的弟子又陸陸續續回到了教習所。

    香椎的家好像又稍微熱鬧了一點兒。

    ” “發生那個事件的地方,是不是就是香椎的池島家?” “啊——,是的。

    您已經知道了?” “不,好像無意中聽到過。

    ” 聽說是教舞的師傅,就不想再去拜訪了。

     葛西果然圍繞着岩田的過去,到池島家走訪過了。

    池島夫人如何接待他的,當然不得而知。

    兩天以後,立夏子循着葛西的足迹又去訪問了池島夫人。

    她用警戒、暗談的眼神,不自然、然而堅決的口吻否定了葛西的來訪。

    她對于一切使她能夠憶起好不容易已經淡漠了的、令人憎惡的事件的事情,難道不都是采取了置之不理的态度嗎? “那麼,殺害典子君的男人捕獲到了沒有呢?” “沒有,警察隻差一步,他就從家裡逃跑了。

    從那以後到如今,一直沒有逮到。

    ” 安恒好像朝工廠那邊看了看,然後又回過臉來,繼續講着。

     “确實叫草場一這個名字。

    那個時候,我覺得他和岩田君是同輩人,都是二十六、七歲。

    原來他生活在東京,父親死了以後,母子兩人回到了母親的故居福岡度日。

    ” “做什麼呢?” “聽說母親在醫院幹一些事務性的工作,他本人在酒吧彈鋼琴,在帶舞場的酒吧搞搞舞蹈編排,在電影劇本的有獎募集中也曾有作品入選。

    他好像什麼都幹過似的。

     “哦。

    ” “就這樣,因為他既不在一個固定的公司工作,又不是土地所有者,所以母親就庇護兒子,凡是可能構成線索的事,一件也不說。

    而且,還把手頭兒子的照片全部燒毀了。

     好像連警察都熬費了苦心。

    據說他逃到了東京。

    我要說的隻有這些。

    ” “草場一的母親還住在這兒嗎?” “不,因為在這兒實在呆不下去,一年以後,聽說她也回到了東京……” “原來如此——那麼,岩田從這兒退職進京,就該是這個事件以後的事了吧?” “我記得大約是半年以後。

    本來他就不滿意這個工作,經常流露出想去東京的情緒,所以以這個事件為轉機,決心也就下定了。

    生活在戀人慘死的那個場所的附近,的确也夠心酸的……盡管如此,但是……岩田君失蹤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安恒的眼睛又回到了現實中來,他一次又一次地注視着泷井。

     十年前的秋天,岩田孤身進京時,在他的心底就埋藏了一個搜出草場,決意複仇的念頭。

    事實難道不正是如此嗎? 泷井強烈地感覺到了這一點,但并沒有說出口。

     為了慎重起見,泷井問了草場的和貌、特征等。

    但是安恒與草場沒有真接見過面,隻是聽說是個學習日本舞蹈,同師傅陷入同性戀愛關系的那樣的男性了。

    這種人好像都屬于很漂亮的類型的人。

     “今後如果聽到什麼消息,希望通知一下。

    ”泷井最後拜托了安恒,離開了才光印刷公司。

     魚鱗般的白雲,飄浮在南國的上空。

     今天早晨乘第一班飛機先行一步返回東京的立夏子,是否安全地藏身子那個偌大的鬧市之中了呢?” 那南藍色的秋空給他的心塗上了明快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