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集解卷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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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趙簡子欲入蒯瞆乃令陽虎詐命衛十餘人衰绖歸【服防曰衰绖為若從衛來迎太子也】簡子送蒯瞆衛人聞之發兵撃蒯瞆蒯瞆不得入入宿而保衛人亦罷兵出公辄四年齊田乞弑其君孺子八年齊鮑子弑其君悼公孔子自陳入衛九年孔文子問兵于仲尼仲尼不對其後魯迎仲尼仲尼反魯十二年初孔圉文子取太子蒯聩之姊生悝孔氏之豎渾良夫美好孔文子卒良夫通于悝母太子在宿悝母使良夫于太子太子與良夫言曰茍能入我國報子以乗軒免子三死毋所與【杜預曰軒大夫車也三死死罪三】與之盟許以悝母為妻閏月良夫與太子入舍孔氏之外圃【服防曰圃園】昏二人?衣而乗【服防曰二人謂良夫太子防衣為婦人之服巾防其頭而共乗也】宦者羅禦如孔氏孔氏之老栾問之【服防曰家臣稱老問其姓名】稱姻妾以告【賈逵曰婚姻家妾也】遂入适伯姬氏【服防曰入孔氏家适伯姬所居】既食悝母杖戈而先【服防曰先至孔悝所】太子與五人介輿猳從之【賈逵曰介被甲也輿假豚欲以盟】伯姬刧悝于厠強盟之遂刧以登台【服防曰于衛台上召衛羣臣】栾将飲酒炙未熟聞亂使告仲由【服防曰季路為孔氏邑宰故告之】召防駕乗車【服防曰召防衛大犬駕乗車不駕兵車也言無距父之慮也】行爵食炙【服防曰栾使召季路乃行爵食炙】奉出公辄犇魯【服防曰召防奉衛侯】仲由将入遇子羔将出【賈逵曰子羔衛大夫高柴孔子弟子也将出犇】曰門已閉矣子路曰吾姑至矣【杜預曰且欲至門】子羔曰不及莫踐其難【賈逵曰言家臣憂不及國不得踐履其難鄭衆曰是時辄以出不及亊不當踐其難子羔言不及以為季路欲死國也】子路曰食焉不辟其難【服防曰言食悝之祿欲救悝之難此明其不死國也】子羔遂出子路入及門公孫敢阖門曰毋入為也【服防曰公孫敢衛大夫言辄已出無為複入】子路曰是公孫也求利而逃其難由不然利其祿必救其患有使者出子路乃得入曰太子焉用孔悝雖殺之必或繼之【王肅曰必有繼續其後攻太子】且曰太子無勇若燔台必舍孔叔太子聞之懼下石乞孟黡敵子路【服防曰二子蒯瞆之臣敵當也】以戈撃之割纓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服防曰不使冠在地】結纓而死孔子聞衛亂曰嗟乎柴也其來乎由也其死矣孔悝竟立太子蒯瞆是為莊公莊公蒯瞆者出公父也居外怨大夫莫迎立元年即位欲盡誅大臣曰寡人居外久矣子亦嘗聞之乎羣臣欲作亂乃止二年魯孔丘卒三年莊公上城見戎州【賈逵曰戎州戎人之邑】曰戎虜何為是戎州病之十月戎州告趙簡子簡子圍衛十一月莊公出犇衛人立公子斑師為衛君【左傳曰斑師襄公之孫】齊伐衛虜斑師更立公子起為衛君【服防曰起靈公子】衛君起元年衛石曼專逐其君起起犇齊衛出公辄自齊複歸立初出公立十二年亡亡在外四年複入出公後元年賞從亡者立二十一年卒出公季父黔攻出公子而自立是為悼公悼公五年卒子敬公弗立【世本雲敬公費也】敬公十九年卒子昭公糾立是時三晉彊衛如小侯屬之昭公六年公子亹弑之代立是為懷公懷公十一年公子頽弑懷公而代立是為慎公慎公父公子适适父敬公也慎公四十二年卒子聲公訓立聲公十一年卒子成侯速立成侯十一年公孫鞅入秦十六年衛更貶号曰侯二十九年成侯卒子平侯立平侯八年卒子嗣君立嗣君五年更貶号曰君獨有濮陽四十二年卒子懷君立懐君三十一年朝魏魏囚殺懷君魏更立嗣君弟是為元君元君為魏壻故魏立之【徐廣曰班氏雲元君者懷君之弟】元君十四年秦拔魏東地秦初置東郡更徙衛野王縣而并濮陽為東郡二十五年元君卒子君角立【年表雲元君十一年秦置東郡十二年徙野王二十三年卒】君角九年秦并天下立為始皇帝二十一年二世廢君角為庶人衛絶祀
太史公曰餘讀世家言至于宣公之太子以婦見誅弟壽争死以相讓此與晉太子申生不敢明骊姬之過同俱惡傷父之志然卒死亡何其悲也或父子相殺兄弟相滅亦獨何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