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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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歎了口氣,說你這家公司不大,但真的很賣力,可樂你不容易啊。

    過了一會兒,我說回去了,左兄罩說不急,喝會茶再走,閑三搭四說了一會兒,我說兄罩哥我真的要走了,青青表姐來過之後,青青整天說要去北京發展當演員,我不同意,她還跟我吵架。

    他斜眼睥着我,臉冷冷地,你現在還有心思管女人的事情。

     我說不管不行,北京演藝圈潛規則太厲害了,我把她送北京去,她找到了北京,我就找不到北了。

     左兄罩還看着我,看得我發毛,我說左兄你不要這麼看着我好不好,瘆人。

     他看着我,緩緩說,我不知道還能這樣子看你多久了,恐怕以後就沒有什麼機會這樣看你了。

     我真的有些發毛,聽他一字一句說——巴豆,那個手镯,也是假的,不是後周,而是上周的。

     我知道這龜兒子喜歡吓人所以大笑,左兄莫開玩笑,要是老哥你還想要茅台就說話。

    這個茅台就是比五糧液好,好不在味道,而在于不傷肝,現在政府官員包括你這樣的捕快,看上去風風光光,其實也受氣得很,那次市長讓你烤根火腿你還不是屁滾尿流,還有開發區書記這次和交通局局長之間的梁子,哎,你說要是我掙了500萬,是不是該請你去趟歐洲九日遊…… 我渾身冒汗,帶着哭腔,左兄,你剛才說啥子喃,巴豆咋個會是上周的。

     左兄罩目光如刀,食指遙點我,不說話隻搖頭,然後撥通一個電話說把人帶上來。

     巴豆和史東強鼻青臉腫跪在我們面前,痛哭流涕地說我們也是無奈啊,左兄罩上去踢了一腳,啥子無奈,是無賴,跑,老子給你們保證,隻要你兩個還是有機物老子就能找到你們,曉得人民公安的厲害了吧。

     就在左兄罩要把手镯拿去做同位素鑒定時,巴豆?知道事情不妙,假玉镯可以騙得過盛大況的眼睛,但騙不過公安機關的同位素檢測儀,心虛之下就跑路了,可左兄罩江湖經驗老到,早在去做鑒定時就交代兩個死黨盯住他們,終于在火車站月台上将人攔下。

     我目瞪口呆聽他倆交代,像在聽鬼故事,既怕,又想聽下去。

     其實毛子并沒有騙我們,因為史東強确實知道一個叫巴豆的人抄走過手镯,巴豆一開始也沒有騙我們,因為他真的曾在梨花街搜到過一個國軍家屬的手镯,不過那家姓張,而不是姓莊,由于史東強和巴豆通過中間人傳話,四川有些土話莊張發音完全一樣,大家以訛傳訛就把目标鎖定了巴豆。

     我哭笑不得,那幾天的事情并非設的套,如果沒有那一小時時差,我們和巴豆第一時間見面後就會真相大白,但正是這一個小時讓我們失之交臂,後來巴豆在雜物間和瘦子馬看貨時,确實也拿出了手镯,怪不得瘦子馬說巴豆耍他,因為他要看的是舍利子。

    可是後來一系列人物的出場,事情越來越詭異,發生了搏鬥導緻陽台被弄垮,然後手镯就找不到了。

     巴豆的緬玉手镯确實找不到了,旋即,我們被康紅等公安抓住連夜提審,沒來得及和巴豆核對羊脂玉手镯的細節,這就是陰差陽錯。

    可巴豆在和史東強對口供時,倆人都漸漸明白,巴豆根本不是我們要找的線索,姓莊而不是姓張,是羊脂玉而不是緬玉。

     當晚巴豆說此行一分錢沒賺到還白挨了兩頓暴打,大冤特冤,還讓史東強賠償損失費。

    史東強說我也挨了打可現在錢都拿不到哪有啥子損失費,兩個人在屋子裡唉聲歎氣半天,也不知誰先提議,不如如此這般……所以,後來巴豆自稱花了一天一夜時間對照我帶去的手镯照片,其實是在琢磨在技術上能不能完成仿制,巴豆不愧為耍玉的老手,很快摸索出一套方法做到以假亂真。

     而他倆聲稱留在玉屏尋找羊脂玉手镯,其實就是要在當地造假,天下沒有什麼地方比玉屏更适合去制造一個玉手镯了,至于玉上那道裂縫,則真如瑪麗莎所說是欲蓋彌彰。

     我喃喃自語,貪念太強悍,太強悍。

    想不到這一連串人物包括我的貪念,終于把事情弄到這個地步,現在不僅這座城市傳遍了船王尋親成功在望,電視台天天直播真人秀,而且《聯合早報》《南華日報》等東南亞報紙也連篇累牍報道莊亦歸成都尋親的故事,我收了船王高達70萬的預付款,我收了陶廠長20萬的廣告費,我還驚動了一個省會城市和五個郊縣的政府官員,以及相關公安,這還不包括雲南……騎虎難下。

     我使勁幹号,但并沒有哭,這就是傳說中的欲哭無淚,左哥兄罩大哥這次你一定要罩着我。

     左兄罩冷冷地說,隻說莊申之是假的,沒揭發你們,就是我罩過你了,這事太大,牽動台灣問題,我小小一個治安隊隊長做不了主,我現在隻能幫你争取一點時間讓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