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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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氣稀薄,高得來人們可以“不加思索”了,高達不加索。

     匪首說,不容易,原來還可以這麼解釋,不過你真可以“不加思索”了,那地方豈是你這種人有資格去的。

     我聽到康紅在後面咦地驚呼了一聲,像是知情。

    我暗忖莫非這高達不加索真有其地。

     這時匪首就舉起槍對準康紅,說公安妹妹,你就安心地走吧,幾秒鐘後他也來陪你,你倆新婚,可以到地獄度蜜月去了。

    說完,摳動扳機,呯。

     我睜大眼睛,看到鮮血四濺。

     那鮮血是從匪首後腦勺上濺出來的,他正摳動扳機,後腦勺就挨了一槍托,倒地。

    然後我又驚呼一聲,因為我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口現身了。

     奇迹。

    杜丘。

     真的是杜丘,那個沉睡了很久的杜丘。

    他拿着一把從地下撿起來的槍,不會開槍,就從身後向匪首使勁砸了一槍托,然後站在那裡呆呆地沖着我笑,像是在做夢。

     康紅趕緊從地下爬起來,撿了把槍頂住布沙車斯基的腦袋。

    而我腦子暈暈乎乎,喊了一聲,杜丘,你龜兒子是人,還是鬼。

    隻見杜丘撓了撓腦袋,想了半天才說,我應該是人吧,睡了好長時間,一直聽你們在旁邊打來鬧去,就是醒不了,急死球個先人闆闆了,還是這龜兒子剛才踢了我一腳,我才慢慢睜開眼睛,躺了好久身體才能動。

     杜丘醒了,被醫生宣布隻能進行安樂死的杜丘居然醒了,一定是這飛機上激烈異常的打鬥、槍戰、空氣洩漏、警報大作起了刺激作用,加上飛機一會兒俯沖,一會兒提升,把他的腦袋像乒乓球一樣碰來碰去,最後,那個匪首踢了他一腳,不知踢到哪個關鍵零件了,就把一直沉睡的杜丘整醒了。

    醒得千鈞一發,正是時候。

     我抱着杜丘哇哇大叫,你龜兒子終于醒了,你可急死我們了,丁香一直守在你身邊,我也在你身邊說了好多話,以為你肯定沒救了。

    杜丘漸漸明白是怎麼回事,我真的成植物人了嗎,我就記得我一直忽睡忽醒,身體?沉,想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和午睡迷到了一樣。

     這時,剛才被流彈打啞的蜂鳴器忽然又開始作響:這裡是空中騎警,請回答,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康紅一邊用槍抵住司機腦袋,一邊解釋着。

    我大大地埋怨了空軍反應怎麼這緩慢,都在空中打了半個多小時才來營救,要是我軍,哼,哈哈。

    不過電影裡都是這個樣子的,都不能避免俗套。

     杜丘還在苦苦回憶這麼長時間的事情,他眼睛忽睜忽閉,像是已回憶到一個關鍵所在,我拍了一下他的腦門,龜兒子别想了,等到了台北,到了九份小鎮,泡在溫泉裡慢慢再想……突然杜丘圓睜雙目,對我大喊一聲—— 你,你,你還我錢來,你耍老千赢了我多少黑錢,還我錢來,來,來…… 我抱頭鼠竄。

     ******* 故事到這裡就該結束了。

     台北的空中騎警一直把我們護衛到機場,那布沙車司機剛才還死硬,終究還是怕康紅頂在腦門上的槍,不過龜兒子技術真好,飛機像被一隻手托着落地,看來去美國飛行學院确實是學習了兩年,不是泡馬子兩年。

     艙門剛打開,救護車、警車、消防車、采訪車把飛機團團圍住,鋪天蓋地的消防泡沫射向飛機,把我們弄得個肥皂一樣。

    特種部隊沖上飛機,把所有的男人、女人、好人、壞人、老人全部接下來了,我突然發現我媽不見了,我大叫,身邊有塊肥皂應聲,兒子,老娘在這兒。

    我媽基本上變成塊舒膚佳了。

     大家這麼有經驗,想必都猜得出剩下的事情,台灣有史以來最盛大的一場婚禮即将舉行,我爺把他在日月潭邊上一座巨大的船形豪宅作為婚禮現場,據阿發和阿旺告訴我,我爺動用了4億台币(約等于1億人民币)舉辦這個婚禮,四路電視直播,八方來賓賀喜,個個都是大名鼎鼎。

     來賓中,我爺那些商界的巨款們自不必說,政界的有聯合國第二副秘書長、法國副總統、赤道幾内亞總統、美國衆議院主席、歐盟輪值主席、中國足協主席……當然,後者鑒于實際情況,把他和娛樂界的明星們放在一桌,他還很不高興,說是太不嚴肅了。

    對了,來了大量一線明星,都有哪些?什麼,S.H.E根本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