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誰該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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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說，&ldquo不行！&rdquo&rdquo不行怎麼辦？&rdquo&ldquo叫她再說！&rdquo艾艾說；&ldquo你們這麼說我可不贊成！這又不是鬥争會！&rdquo有的說：&ldquo我們好意來給你幫個忙，湊個熱鬧，你怎麼攆起我們來了？&rdquo艾艾說：&ldquo大家幫我的忙我很歡迎，不過可不願意挨鬥争！羅漢錢的事實在沒有多少話說的，大家要我說，我可以說一些别的事！&rdquo大家說：、可以！&rdquo&ldquo說什麼都好！&rdquo艾艾說：&ldquo大家不是都知道我的聲名不正嗎？你們知道這怨誰？&rdquo有的說：&ldquo你說怨誰？&rdquo艾艾說：&ldquo怨誰？誰不叫我們兩個人緒婚就怨誰！你們大家想想：要是早一年結了婚，不是就正了嗎？大家講起官話來，都會說：&lsquo男女婚姻要自主&rsquo，你們說，咱們村裡談自主過？說老實話，有沒有一個不是父母主婚？&rdquo大家心裡都覺着對，隻是對着區幹部本好意思那麼說。
艾艾又接着說：&ldquo要說有的話，女的就隻有我和燕燕兩個，可是民事主任常常要叫我們檢讨！我們檢讨過了，要說有錯的話，就是說我們不該自主！說到這裡了我也坦白坦白：為了這事，我整整罵了民事主任兩個月了，現在讓我來賠個情！&rdquo大家向：&ldquo都駕了些什麼話？&rdquo艾艾說： &ldquo現在我們兩人的事情已經成功了，前邊的事就都不提它了&hellip&hellip&rdquo大家一定要艾艾說、艾艾總不肯說，小晚站起來笑着說：&ldquo我說了吧！我也罵過！主任可不要惱，我不過是當成故事來說的。
我說：&hellip&hellip我也願意，她也願意，就是你這個當主任的不願意！我兩個結了婚，能把你的什麼事壞了？老頑固！死腦筋！外甥路線！嫁給你的外甥，管保就不用檢讨了！&rdquo大家都看着民事主任笑，民事主任沒有說話。
區分委書記說：&ldquo你也給王助理員提點意見！&rdquo小晚說：&ldquo王助理員倒是個好人，可惜認不得真假！光聽人家說個&lsquo自願&rsquo，也不看說得有勁沒勁，連我都能看出是假的來，他都給人家發了結婚證！問人家自願的理由，更問得沒道理：隻要人家真是自願，哪管得着人家什麼理由？他既然要這樣問，人家就跟背書一樣給他背一句&lsquo因為他能勞動&rsquo。
哪個莊稼人不能勞動？這也算個理由嗎？輪上我們這真正自願的了，他說村裡有報告，說我們兩個人早就有來往，還得調查調查。
村裡報告我們早就有來往，還不能證明我們是自願嗎？那還要調查什麼？難道過去連一點來往也沒有才叫自願嗎？&rdquo小晚說到這裡，又吃吃吃笑着說，&ldquo我再說句老實話，我們也罵過王助理員。
我們說：&lsquo助理員，傻不傻，不要真，光要假！多少假的都準了，一對真的要調查！&rsquo王助理員你可不要惱我們！從你給我們發了結婚證那一天，我們就再也沒有罵越你一句！&rdquo 區分委書記說；&ldquo你罵得對！我保證誰也不惱你們！群衆說你們聲名不正，那是恤們頭腦還有些封建思想，以後要大家饅慢去掉。
村民事主任因為想給他外甥介紹，就不給你們寫介紹信，那是他幹涉婚姻，中來人民政府公布了婚姻法以後，誰再有這種行為，是要送到怯院判罪的。
王助理員遲遲不發結婚證，那叫官僚主義本肯用腦子！他自己這幾天正在區上檢讨。
中央人民政府的婚姻法公布以後，我們**全黨保證執行，我們分委會也正在讨論這事，今天就是為了搜集你們的章見來的！&rdquo區分委書記說着向全場看了一看說：&ldquo黨員同志們，你們說說人家罵得對不對對呀？檢查一下咱們區上村上，這兒年處理錯了多少婚姻問題，想想有多少人天天罵咱們？再要于糾正，受了黨内處分不算，群衆也要把咱們罵死了！&rdquo 散會以後，大家都說這種婚姻結得很好，都說：&ldquo兩個人以後一定很和氣，總不會象小飛蛾那時候叫張木匠打得個半死！&rdquo連一向說人家聲名不正的老頭子老太太，也有說好的了。
這無晚上，燕燕她媽的思想就打通了，親自跟燕說叫她第二天跟小進到區上去登記。
１９５０年６月
艾艾又接着說：&ldquo要說有的話，女的就隻有我和燕燕兩個，可是民事主任常常要叫我們檢讨！我們檢讨過了，要說有錯的話，就是說我們不該自主！說到這裡了我也坦白坦白：為了這事，我整整罵了民事主任兩個月了，現在讓我來賠個情！&rdquo大家向：&ldquo都駕了些什麼話？&rdquo艾艾說： &ldquo現在我們兩人的事情已經成功了，前邊的事就都不提它了&hellip&hellip&rdquo大家一定要艾艾說、艾艾總不肯說，小晚站起來笑着說：&ldquo我說了吧！我也罵過！主任可不要惱，我不過是當成故事來說的。
我說：&hellip&hellip我也願意，她也願意，就是你這個當主任的不願意！我兩個結了婚，能把你的什麼事壞了？老頑固！死腦筋！外甥路線！嫁給你的外甥，管保就不用檢讨了！&rdquo大家都看着民事主任笑，民事主任沒有說話。
區分委書記說：&ldquo你也給王助理員提點意見！&rdquo小晚說：&ldquo王助理員倒是個好人，可惜認不得真假！光聽人家說個&lsquo自願&rsquo，也不看說得有勁沒勁，連我都能看出是假的來，他都給人家發了結婚證！問人家自願的理由，更問得沒道理：隻要人家真是自願，哪管得着人家什麼理由？他既然要這樣問，人家就跟背書一樣給他背一句&lsquo因為他能勞動&rsquo。
哪個莊稼人不能勞動？這也算個理由嗎？輪上我們這真正自願的了，他說村裡有報告，說我們兩個人早就有來往，還得調查調查。
村裡報告我們早就有來往，還不能證明我們是自願嗎？那還要調查什麼？難道過去連一點來往也沒有才叫自願嗎？&rdquo小晚說到這裡，又吃吃吃笑着說，&ldquo我再說句老實話，我們也罵過王助理員。
我們說：&lsquo助理員，傻不傻，不要真，光要假！多少假的都準了，一對真的要調查！&rsquo王助理員你可不要惱我們！從你給我們發了結婚證那一天，我們就再也沒有罵越你一句！&rdquo 區分委書記說；&ldquo你罵得對！我保證誰也不惱你們！群衆說你們聲名不正，那是恤們頭腦還有些封建思想，以後要大家饅慢去掉。
村民事主任因為想給他外甥介紹，就不給你們寫介紹信，那是他幹涉婚姻，中來人民政府公布了婚姻法以後，誰再有這種行為，是要送到怯院判罪的。
王助理員遲遲不發結婚證，那叫官僚主義本肯用腦子！他自己這幾天正在區上檢讨。
中央人民政府的婚姻法公布以後，我們**全黨保證執行，我們分委會也正在讨論這事，今天就是為了搜集你們的章見來的！&rdquo區分委書記說着向全場看了一看說：&ldquo黨員同志們，你們說說人家罵得對不對對呀？檢查一下咱們區上村上，這兒年處理錯了多少婚姻問題，想想有多少人天天罵咱們？再要于糾正，受了黨内處分不算，群衆也要把咱們罵死了！&rdquo 散會以後，大家都說這種婚姻結得很好，都說：&ldquo兩個人以後一定很和氣，總不會象小飛蛾那時候叫張木匠打得個半死！&rdquo連一向說人家聲名不正的老頭子老太太，也有說好的了。
這無晚上，燕燕她媽的思想就打通了，親自跟燕說叫她第二天跟小進到區上去登記。
１９５０年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