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宮中的圖書

關燈
義》、《中庸學撮要》、《西陲要略》、《西陲釋地》、《翠華備覽》、《女箴篇目》、《存樸堂繡像全譜》、《陳曾壽詩稿》、《道經》、《三合便覽》、《推背圖》、《帝鑒》、《古文便覽》、《睢園将軍手寫說詩解頤》、《丁巳聞見錄》(上述“禦制”以下諸書中寫本附記如下:《光緒禦制詩文》、《古今儲貳金鑒》、《熱河志》、《石渠寶笈》、《總管内務府現行則例》、《滿洲編年記要》、《皇清帝典簡明冊》)。

    内廷藏書中,有幾部叢書,除上述《古香齋十種》、《津逮秘書》、《漢魏六朝百三名家集》、《六十種曲》外,為宋《儒學警悟》七集、《百川學海》、《喜詠軒叢書》、《涉園墨粹》、《四部叢刊》、《古書讀本》、《四部備要》、《知不足齋叢書》、《遼海叢書》、《劉沅全書》、《稗海》。

     至内廷藏書來源,可分為三項:一是溥儀舊有,從天津運來;二是陸續收購;三是各方呈進,例如劉錦藻進所纂《續文獻通考》,曾得溥儀題給匾額的獎勵,錦藻還有一個謝恩折子: 頭品頂戴前内閣侍讀學士臣劉錦藻跪奏,為叩謝天恩恭折仰祈聖鑒事。

    十二月二十日,猥以臣子承幹奏進臣所纂《皇朝續文獻通考》,由前學部郎中臣王季烈寄到蒙恩賞給“殚見洽聞”匾額一方。

    臣錦藻當即恭設香案,東望叩頭,謝恩祗領。

    伏念臣草茅弱質,蒲柳衰姿。

    循崦嵫而顧影,老學無成;昧宛委之秘藏,晚聞滋愧。

    研幾忍古,識限區陬;勤志服知,目窮句錄。

    惟是征文考獻,稍酬炳燭之微明;揚烈觐光,竊比引皇之初意。

    乃蒙恩焘曲被,宸翰遙頒。

    拜嘉有曜,瞻奎璧而分輝;循分逾涯,戴泰山而知重。

    庶幾傳諸州尚阝,興多士稽古之風;昭示昆仍,作累世教忠之範。

    所有微臣感激下忱,理合恭折具謝,伏乞皇上聖鑒。

    謹奏。

    宣統二十五年(一九三三)十二月二十一日。

    而他的兒子也有一個請安折子,文曰“頭品頂戴候補内務府卿臣劉承幹跪請皇上聖安”。

     自從溥儀出走,滿宮無形開放,宮中圖書散出很多。

    尚書府和宮内府所藏都钤有圖記,内廷所藏沒有圖記,下列各書比較名貴,在這裡特為記出:《太祖高皇帝老檔譯稿》二本一為卷之一,丁未至癸醜,計二十頁;一為卷三,丁已天命二年正月至七月,計十七頁。

    都用朱印直行紙精繕,每面六行,每行二十二字。

    黃紙裝訂。

    書内夾有黃紙長簽,并行書“賜進士出身前翰林院侍講學士盛京陵廟承辦事務處總務員兼辦譯檔房翻譯事務臣文華恭譯,盛京陵廟承辦事務處譯檔房繕寫員臣張英符恭繕”。

    《德宗景皇帝實錄》二本一為卷一百六十四,光緒九年六月;一為卷一百六十五,光緒九年七月。

    都用朱印直行格紙精繕,用朱圈句讀,紅绫裝釘。

    《重廣補注黃帝内經素問》二本一為卷十至十二,一為卷二十三至二十四。

    石青絹裝。

    黃絹題簽,楷書“宋版内經素問”。

    封面前後頁裡钤“五福五代堂”、“古稀天子寶”、“八徵耄念之寶”、“太上皇帝之寶”,首頁右上方钤“天祿繼鑒”方印、“乾隆禦覽之寶”橢圓印,末頁左上方钤“天祿琳琅”方印。

    此外每本首頁有“婁東”、“掃花庵鑒賞”,尾有“王時敏印”、“煙客氏”、“拜天□士”各印,和《天祿琳琅書目續編》卷五第十三頁所載相符,原是太倉王氏藏本。

     《纂圖互注揚子法言》二本一為卷六,一為卷七。

    黃絹裝。

    黃絹題簽,楷書“六子纂圖互注”。

    封面前後頁裡及首頁、末頁前後钤印都和《黃帝内經素問》相同。

    此外,每冊首有“謙牧堂藏書記”印,和《天祿琳琅續編書目》卷五第十二頁所載相符。

     《重校唐文粹》二本一為卷三十四至三十六,一為卷九十八至一百。

    錦裝。

    黃絹題簽,楷書“唐文粹”。

    書内前後襯頁钤印同前述二書,惟印的面積較小。

    首頁、末頁钤印也同前述二書,惟末頁左上方多“乾隆禦覽之寶”一印。

    又,前一本首頁右下方有“子佩氏”白文方印。

    後一本後序一頁系倒裝,題“寶元二年嘉平月殿中侍禦史吳興施昌言叙”。

     至殿版書更多,我一次進宮中警衛卧室,便見案頭有巨書一本,正是殿版開化紙《禦批通鑒輯覽》。

    據《記事簿》載: 康德三年(一九三六)三月二十一日,嚴宗淵傳:“近侍處進内幾個人包書,用桑皮紙包好,外粘書簽。

    書簽用白紙。

    ” 三月二十二日,嚴宗淵傳:“近侍處預備書簽。

    惟《圖書集成》書簽須用黃绫,裡外一樣,其餘用白紙。

    ”這又可見内廷藏書在何時并在怎樣情形下,由溥儀親自指示辦理。

     據說内廷圖書是袁金铠幫溥儀收集的。

    北平隆福寺街有一家書鋪,叫做東來閣,在沈陽設着一家分鋪。

    長春原沒有這種書鋪。

    因為袁金铠的誘導,東來閣也在長春設着一家分鋪,準備和宮中交易。

    不過現在看《書籍簿》收進的書,大多數是在康德四、五年(一九三七、一九三八)以前,或許後來溥儀對這事也就厭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