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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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程子曰不應别立一冠名之為免予則曰布廣一尺從項交頟而卻繞於紒是固不成其為冠也鄭氏亦未嘗以冠名之也程子曰解除吉冠之謂免如免冠之免予則曰此非禮經意也禮秃者不免謂其無紒可繞故不免也又或問曰免者以何為也曰不冠者之所服也洵如經言則不止於不冠而已如之何借免冠以為釋也程子曰衰絰冠裳俱有其制而袒免則元無冠服故經莫得而記予則曰經文有之矣程子未之詳也禮奔喪者自齊衰以下入門左中庭北面哭盡哀免麻於序東是免用麻也斬衰括髪以麻為母括髪以麻免而以布是免用布也布與麻者免之制也其可謂之無其制與程子曰禮男子冠而婦人笄男子免而婦人髽是冠與免對也故得以免冠為免予則曰非也冠與笄對免與髽對者也髽不止於除笄而免獨止於免冠乎左傳韓之戰秦穆公獲晉侯穆姬登台履薪使以免服衰絰逆則免之有服審矣程子又釋喪小記曰父母皆應以麻括髪而古禮母皆降父故減麻用布而特言免以明之予則曰此又非也經文上言括髪而下言免則免與括髪不同不可以合釋之也有免而括髪者焉母喪是也有免而不括髪者焉屬及五世之喪是也程子複終言之曰予疑鄭氏故着此以待博而不惑者折衷之予則曰甚矣程子之好學也雖然鄭氏之距古遠矣程子與予之距鄭氏也又益遠先儒之立言也雖不能無醇駁而其音釋必有所師承未可遽以為疑也幸而程子尚有所待故予得發其臆說如此予非博者也蓋能信經而不惑者也 父卒未殡适孫為祖服辨 禮父在為祖期父卒為祖後者服斬此喪服傳之明文也後儒若賀循徐廣之徒乃言父亡未殡而祖亡适孫不敢服祖重謂父屍尚在不忍變於父在也愚竊以為不然禮殡而後成服父既前卒則先成父服而後成祖服當其成祖服之時父屍已殡矣夫何不敢服重之有祖無适子而猥雲不忍不忍於父而忍於其祖則父之心能安父之目其能瞑耶為長子傳曰正體於上又乃将所傳重也是父生存已許其子傳祖父之重矣及其殁也适孫顧不敢申祖服然則主祖之喪者當誰屬乎将遂無主乎抑别立支子而為之主也其於傳重之義失之遠矣小記父母之喪偕先葬者不虞待後事襍記有父之喪如未殁喪而母死其除父之喪也服其除服卒事反喪服如三年之喪則既顈其練祥皆行由是言之父卒尚不得以餘尊厭母安有适孫為祖而不敢服重者哉然後知賀徐皆妄說也庾蔚之言賀循所記謂大夫士又非也為祖後者自天子達士庶皆同則其服不得有異 妾無服辨 儀禮貴妾缌而律文無之今之卿大夫宜何從予應之曰從律何以知其宜從律也古今之制不同有從重服而改輕服者有從輕服而改重服者有從有服而退為無服者有從無服而進為有服者自唐以來損益儀禮多矣而猶欲取久遠不可考之文以自附於好古乎荀卿氏曰法後王是不可不深講也今之卿大夫不然舉凡服其餘親莫不兢兢令甲而莫之敢越而獨於其妾也則必秉周禮毋乃昵於所愛乎哉有難者曰母以子貴非與曰非是之謂也諸侯娣侄媵之子得立則國人從而尊其生母故存則書夫人殁則書薨書葬書小君皆得視其适此春秋之例也然則妾之子而既貴矣天子且許之貤封而家長可不為之制服乎曰天子自貴其卿大夫之母家長自賤其妾律令之與勅也诰也是皆出於天子固竝行不倍者也或又難曰律文得毋有阙與曰國家辨妻妾之分嚴嫡庶之閑其防微而杜漸也可謂深切着明矣而又何阙文之有且吾考諸儀禮則曰大夫為貴妾缌考諸喪服小記則曰士妾有子而為之缌儀禮不言士妾小記不言大夫妾而唐開元禮則皆不為之制服宋司馬氏書儀朱子家禮與前明孝慈録亦概未之及也蓋妾之無服千餘年於此矣今使家長之為大夫者為之服缌則衆子之為士者當如之所生子為父後者亦當如之其父在者當為所生母大功顧已之服其妾也則從儀禮缌而命衆子與所生子則又從律文或齊衰杖期或斬衰三年是於古今之制胥失之也嗟乎非天子不議禮若好古而不純乎古守今而不純乎今是則自剏為禮也吾故曰不可不深講也 喪服或問二十四則 繼祖母 或問禮與律有繼母而無繼祖母之文然則繼祖母不當服與曰非也言祖母則繼祖母統其中矣蓋繼祖母與庶祖母有辨繼祖母之殁也祔於廟而庶祖母不祔夫既祔於廟為之孫者方歲時飨祀之而可以無服乎故曰言祖母則繼祖母統其中矣 庶祖母 或問庶祖母宜何服曰其袒免乎禮大夫以上為庶母無服何庶祖母服之有然則律文服庶母期矣顧亦無庶祖母服者何與曰疏也無恩也是則為之袒免可也 夫之本生父母 或問禮為舅姑齊衰期故為本生舅姑大功今律文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