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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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該受到懲罰,你也是。

    如果你犯錯,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 嘴上吐着威脅,手上的動作卻像是在調情,季可親幾乎被他搞糊塗了,不明白他究竟有幾分的認真。

     這一瞬間,她突然産生了強烈的質疑—— 嚴廷灏娶她進門,真的隻是因為,他想娶她嗎? 婚禮的當晚,嚴廷灏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

     當他被貼身保镖扶回宏偉莊園的豪華卧室時,就看到他新進門的嬌妻,正巧笑倩兮的迎接他的歸來。

     纖細的身子坐在寬敞明亮的卧室内,在燈光的映襯下,她原本就白皙如玉的容顔更顯細膩光滑。

     泛着誘人光澤的粉唇微微勾笑,真有說不出的可愛動人。

     他晃着身子,腳步略顯不穩的往床邊走去,一邊走一邊拉扯着頸間的領帶,冰藍色的雙瞳眯起,就像一頭正在打量獵物的豹子,危險又充滿野性。

     “阿灏,你回來了……” 聽到這個稱呼,嚴廷灏不悅的皺起眉頭。

     眼前這張嬌笑的俏顔,居然讓他想起多年不曾見到的小欣。

     “不準這麼叫我!”他惡聲惡氣的怒斥。

    天底下,隻有小欣才有資格喚他“阿灏”。

     季可親被他的口氣吓了一跳,可憐兮兮的眨着大眼,嘴巴也委屈的嘟了起來。

     “也不準扁嘴!”他再次喝斥。

     每當看到她露出這種可憐兮兮的表情,他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年被他稱為鼻涕蟲的小欣。

     “不準就不準嘛!你幹麼兇我?”季可親覺得自己很委屈,她不過是想拉近和老公之間的關系而已。

     那雙布滿水氣的大眼,在嚴廷灏看來,是那麼的誘人而無助。

     上前,他狠狠一把将她摟進懷裡,兩人重心不穩的摔到柔軟的大床上。

     季可親驚呼出聲,但随即被他吻住,讓她頓時僵住,不知該如何反應。

     暴虐的吻,帶着不容反抗的侵略。

     濃重的酒氣在兩人鼻息間來回盈繞。

     靈活的舌霸道的撬開她的牙齒,在她馥郁的唇内來回探索。

     好甜、好軟。

    嚴廷灏感覺自己就像初生的嬰兒,因為過度的饑餓而貪婪的索取。

     他瘋狂的侵略着,恨不能将懷中不斷嘤咛嬌喘的人兒狠狠的撕碎。

     這樣不顧一切的蹂躏,終于讓季可親害怕了,她伸手推拒着,“唔唔,阿灏,好痛。

    ” 他的吻太放肆太急迫,以至于無論她怎麼回應,都慢了他好幾拍。

     他之前也會吻她,但都隻是蜻蜓點水般的輕柔細吻,而今晚的他卻像換了一個人,那麼的粗暴瘋狂,如同一隻受到刺激的獅子。

     直到他的大手不客氣的扯碎她身上的衣物,她再也忍不住地露出驚恐的眼神。

     覆在她身上的嚴廷灏知道自己并沒有醉,他隻是借着酒精的催化,來逃避内心深處的自我譴責。

     懷中這個正被他粗暴對待的女孩,是他為達到商業目的下的犧牲品。

     他不愛她,或許永遠也不會愛上她。

     在他的心裡,他的另一半,隻能是那個曾陪他度過黑暗童年的小欣。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依舊無人能取代小欣在他心裡的地位。

     至于這個季可親,不過就是一個被保護在象牙塔中的嬌嬌女,一個在名義上擁有嚴太太的稱呼、他嚴廷灏賴以洩欲的工具。

     這樣想着,他便恨不能把她徹底割開,狠狠抹去她臉上的無辜,不擇手段的用最肮髒的方式破壞那份隻屬于她的純淨。

     可是當他翻身把她強壓在身下,明亮的燈光赤裸裸的将她可憐無辜的樣子照得一清二楚時,他心底某個角落居然被狠狠的刺穿。

     記得很多年前,那個總喜歡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鼻涕蟲,被他第一次怒喝滾遠一點的時候,嬌嫩小臉上所流露出來的,也是一模一樣的表情。

     阿浩哥哥,我不讨厭的,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阿浩哥哥,你别不理我,你不理我,小欣會傷心…… 他緊緊的閉上眼,想要忽略季可親那仿佛受到驚吓的小動物的眼神,可為什麼這張無辜純淨的面孔,卻和多年前的小欣重疊了? 如果他真的用這種方式把她玷污了,那是否意味着亵渎了小欣? 一個翻身,他疲憊的躺到床的另一側。

     濃濃的酒意襲上,他推開懷中被他緊攬的嬌軀,獨自陷入隻屬于他的黑暗。

     季可親怔了好半晌。

     為什麼他會突然停下來? 不過剛剛他的粗暴也的确吓到她了,她不由得撫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好吧,是有點吓人,但至少這說明他對她并非沒有“性”趣,隻是可能今晚真的喝多了…… 當均勻的呼吸聲從耳邊傳來時,她才鼓起勇氣凝視着他睡着後的容顔。

     唇邊還留着濃濃的酒味,那種真實的觸感現在回憶起來,不禁令她雙頰火熱的灼燒。

     廷灏,你知道嗎?想要叫你阿灏,完全是因為你和我記憶中的阿浩哥哥,好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