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回 同惡相濟群魔聚
關燈
小
中
大
、“傾橐先生”包一勝,昏睡一對周時,“天狼變心丸”藥力發作以後的情形如何?
倘若無甚顯著變性靈效,則須設法把谷家麒、水中萍、東方剛,一齊除卻.以免後患!
倘若真有顯著變性靈效,則應設法套問出這種絕世奇藥的配制方法,再把“天狼秀士”羅三恨暗中害死,方可消除自己随時被對方所制的莫大危險!
主意既定,表面上更與“天狼秀士”羅三恨親熱異常,使得這一席春元盛宴,彼此皆能盡歡而散!
一對周時過後,那号稱“文魔”的“辣手才人”石不開,及号稱“賭魔”的“傾橐先生”包一勝,果然情性大變,不再對“黑心張良”司馬庸厭惡,反而欽佩備至!
司馬庸對于“天狼變心丸”的罕世靈敏,好不驚心,吩咐“魔外之魔”公孫大壽又準備了一桌上佳酒萊,作為自己與石不開、包一勝訂交,并對二師兄“天狼秀士”羅三恨,緻歉久疏問候之用!
“傾橐先生”包一勝在席間向“黑心張良”司馬庸,舉杯微笑說道:“司馬先生,我真想和你這威震八荒的‘黑心張良’,打場賭兒!”
司馬庸搖頭笑道:“你是‘賭魔’,我不敢和你打賭,但為了助興起見,卻不妨行上幾條酒令如何!”
“傾橐先生”包一勝笑道:“行令也好,誰作令官?”
“黑心張良”司馬庸目光一注“天狼秀士”羅三恨,羅三恨卻向“辣手才人”石不開微笑說道:“石兄有‘文魔’之稱,熟知天文地理,諸子百家,書畫琴棋,金石絲竹,你來擔任令官.必是最佳人選!”
公孫大壽,及司馬庸聞言,也一齊點頭稱是!
“辣手才人”石不開知道推卸不過,遂想了一想,含笑說道:“我們由易入難,循序漸進,才好作長夜之飲!如今先行個最容易的‘鳥獸無形,蟲魚偕隐’令吧!”
水中萍聞言笑道:“這名字蠻有趣味,石兄還要解釋一下,什麼叫‘鳥獸無形,蟲魚偕隐’?”
“辣手才人”石不開笑道:“我們由令官開始,向右輪轉,每人随意說一種魚鳥獸之名.但所說獸名,不許有‘犬’‘馬’‘鹿’等偏旁,說鳥名,不許有‘鳥’‘佳’等偏旁.說出魚名,又不許有蟲魚等偏旁,誤者及說不出者罰飲三巨觥,這就叫做‘鳥獸無形,蟲魚偕隐’酒令!”
水中萍“哦”了一聲,點頭笑道:“原來如此,這個酒令,确不甚難!”
谷家麒一旁笑道:“由易入難,才會提高興趣,否則一開始便滿桌罰酒,喝得東倒西歪,豈非大煞風景?”
公孫大壽笑道:“谷老弟說得極是,如今便請令官行令!”
“辣手才人”石不開含笑說道:“我說一個獸名,如今正是新年,即以‘年’字起令便了!”
司馬庸點頭贊道:“令官起得好令,‘年’是洪荒猛獸,既無‘犬馬鹿’等偏旁,又極為切合當前時令!”
“辣手才人”石不開向身右的“傾橐先生”包一勝笑道:“包兄接令,說不出來要罰酒呢?”
包一勝哈哈大笑說道:“這個令兒,可能難不倒我,我說個鳥名‘布谷’,請辛子哲接令!”
“鐵嘴君子”辛子哲,目注坐在自己右首的谷家麒,含笑說道:“我說個獸名‘角端’,谷家麒老弟.該你的了!”
谷家麒應聲說道:“我也說個獸名‘當康’!”
“辣手才人”石不開點頭笑道:“當康異獸,其名自呼,谷老弟說得好,如今請水中萍姑娘接令了!”
水中萍笑道:“我說個魚名‘比目’!”
“鐵嘴君平”辛子哲聽得拊掌笑道:“好口才,水姑娘與谷老弟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水願為比目魚’,我們應該恭賀賢伉俪一杯!”
谷家麒、水中萍含笑稱謝,飲完這杯賀酒以後,便由東方剛接令說道:“我說個蟲名‘紡績娘’!”
石不開笑道:“這個蟲名想得好,如今該羅二兄接令!”
“天狼秀士”羅三恨笑道:“我被東方老弟啟發靈機,也說個蟲名‘促織’!”
“黑心張良”司馬庸見輪到自己,遂含笑說道:“我說個魚名‘石班’,請公孫大哥收令!”
“魔外之魔”公孫大壽笑道:“我說個獸名‘牛’字,作為收令如何?”
司馬庸微笑說道:“這個‘牛’字現成已極.卻不易想得出來,以‘年’字起,以‘牛’字終,這條酒令,總算皆大歡喜,請令官重行出令,換花樣吧!”
這時,“辣手才人”石不開業已寫好十來個紙卷,擺在桌上,向衆人笑道:“我們來行個‘女兒令’!這些紙卷,每卷一字,接令之人,随手摸取展視,上冠‘女兒’二字,下接古詩或詞曲名,必須貼切葉音,不成者罰依金谷酒數!”
水中萍笑道:“這條酒令,比較難了!”
“辣手才人”石不開先行拈了一個紙卷打開,見是‘妝’字,遂含笑說道:“女兒妝,滿身蘭麝撲人香!”
“傾橐先生”包一勝拈了一個“腰”字,略為思索之後,笑道:“我說詞牌名吧,女兒腰.步步嬌!”
“鐵嘴君平”辛子哲因輪到自己,遂伸手取了一個紙卷,打開看時,見是一個“災”字,不禁皺眉說道:“我的運氣不好,怎麼偏偏抽着了這麼一個為難字兒?”
“辣手才人”石不開笑道:“辛兄快說,不說就要罰酒的了!”
辛子哲又複苦思片刻,勉強說道:“女兒災,蓬門今始為君開!”
水中萍聽得玉頰飛紅,底啐一聲,赧然垂首!
石不開笑道:“辛兄此語,頗見妙思,但因座有發絲,卻屬不莊,該罰!”
辛子哲笑道:“我自知失言,認罰認罰!”
話完,自行斟了三巨杯美酒,舉杯飲下!
谷家麒伸手取了一個紙卷,展開看時,不禁連連搖頭訝然說道:“天下哪有如此巧事?”
原來他竟把“鐵嘴君平”辛子哲适才取得的那個“災”字.又複取到手内!
辛子哲失笑說道:“谷老弟,我方才在這‘災’字以上,一語成災!如今倒要看你怎樣逃過這場災難?”
谷家麒因兼修文武,滿腹詩書,故而毫不為難地,笑了一笑,漫聲說道:“女兒災,一寸相思一寸灰!”
“辣手才人”石不開贊道:“好個‘一寸相思一寸灰’!谷老弟畢竟高明,如今應請水姑娘接令了!”
水中萍拈了一個“愁”字,遂不假思索地,曼聲吟道:“女兒愁,悔教夫婿覓封侯!”
石不開失聲贊道:“渾成熨貼,又屬壓卷之作,我們還要恭賀水姑娘一杯!”
水中萍兩次行令,均因出語佳妙,獲得衆賀,揚眉得意,含笑飲酒!
東方剛取了一個“歌”字,微作尋思說道:“女兒歌,公主琵琶幽怨多!”
“天狼秀士”羅三恨點頭笑道:“塞上琵琶歌一曲,千秋青冢敬王嫱!東方老弟這句‘公主琶琶幽怨多’,想得不比萍兒的‘悔教夫婿覓封侯’遜色多少!”
他一面誇獎東方剛,一面伸手取了一個“家”宇說道:“女兒家,綠揚深卷馬頭斜!”
司馬庸取了紙卷,展開一看,見是一個“習”字,不禁向谷家麒及辛子哲苦笑說道:“谷老弟辛老弟,我這個‘習’字,既是仄聲,又是險音,比你們個‘災’字,難得多了!”
“辣手才人”石不開點頭說道:“這個‘習’字,委實太不好作,倒看司馬先生,怎樣交令?”
話音剛了,司馬庸便巳笑道:“這‘習’字,入詩太難,我也效法包一勝兄,用詞曲牌名交令便了,女兒習,霓裳中序第一曲!”
“辣手才人”石不開鼓掌大笑說道:“這句‘霓裳中序第一曲’,委實匪夷所思,來來來,大家恭賀司馬先生一杯,請公孫谷主收令!”
“魔外之魔”公孫大壽拈了一個“歡”字,正欲含笑發話。
忽見一名“神魔谷”口的輪值弟子,神色倉惶地,走入“神魔殿”内! 公孫大壽見狀,知有蹊跷,也顧不得再行酒令,遂手持“歡”字紙卷,向那輪值弟子,蹙眉問道:“你們不在谷口擔任警戒,卻來‘神魔殿’内則甚?” 那名弟子,躬身答道:“弟子們在谷口發現怪事!” 公孫大壽沉聲問道:“什麼怪事?” 那名輪值弟子嗫嚅答道:“素因師太在‘神魔谷’外,遇見‘陰風叟’濮陽赫,竟中了濮陽赫的‘陰風煞手’,慘被分屍而死!” 公孫大壽震驚說道:“有這等事?” 那名輪值弟子,垂手躬身答道:“此事乃弟子等親眼目睹,決無半點虛假!” “黑心張良”司馬庸對于素因師太慘死之事,并不十分惋惜,但對于“陰風叟”濮陽赫突然如此作法之事,卻頗為驚奇,以兩道陰森森的目光,凝注那名輪值弟子,緩緩問道:“濮陽赫如今何在?” 那名輪值弟子道:“濮陽赫殺死素因師太之後,便冷笑幾聲,不知何住!” “黑心張良”司馬庸聞言,向“魔外之魔”公孫大壽說道:“公孫大哥,不必為此事擾了大家酒興,你收了這‘女兒令’後,我們兩人前往‘神魔谷’口看看,其餘各位,仍舊在此飲酒便了!” 公孫大壽放下手中“歡”字紙卷,随口說道:“女兒歡,花須終發月須圓!羅二弟及諸位照舊飲酒,我與司馬三弟,去往‘神魔谷’口看看就來!” 說完,便與“黑心張良”司馬庸,随着那名輪值弟子,走往“神魔谷”口! 一出“神魔谷”,果然瞥見素因師太死在叢草之中,并已身首異處!
忽見一名“神魔谷”口的輪值弟子,神色倉惶地,走入“神魔殿”内! 公孫大壽見狀,知有蹊跷,也顧不得再行酒令,遂手持“歡”字紙卷,向那輪值弟子,蹙眉問道:“你們不在谷口擔任警戒,卻來‘神魔殿’内則甚?” 那名弟子,躬身答道:“弟子們在谷口發現怪事!” 公孫大壽沉聲問道:“什麼怪事?” 那名輪值弟子嗫嚅答道:“素因師太在‘神魔谷’外,遇見‘陰風叟’濮陽赫,竟中了濮陽赫的‘陰風煞手’,慘被分屍而死!” 公孫大壽震驚說道:“有這等事?” 那名輪值弟子,垂手躬身答道:“此事乃弟子等親眼目睹,決無半點虛假!” “黑心張良”司馬庸對于素因師太慘死之事,并不十分惋惜,但對于“陰風叟”濮陽赫突然如此作法之事,卻頗為驚奇,以兩道陰森森的目光,凝注那名輪值弟子,緩緩問道:“濮陽赫如今何在?” 那名輪值弟子道:“濮陽赫殺死素因師太之後,便冷笑幾聲,不知何住!” “黑心張良”司馬庸聞言,向“魔外之魔”公孫大壽說道:“公孫大哥,不必為此事擾了大家酒興,你收了這‘女兒令’後,我們兩人前往‘神魔谷’口看看,其餘各位,仍舊在此飲酒便了!” 公孫大壽放下手中“歡”字紙卷,随口說道:“女兒歡,花須終發月須圓!羅二弟及諸位照舊飲酒,我與司馬三弟,去往‘神魔谷’口看看就來!” 說完,便與“黑心張良”司馬庸,随着那名輪值弟子,走往“神魔谷”口! 一出“神魔谷”,果然瞥見素因師太死在叢草之中,并已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