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 群豪齊集黑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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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淡居士”司馬超這幹絕世奇人的助力.感覺安慰!
遂自“八駿飛車”以内,取出一隻玉碗,遞與谷家麒,含笑說道;“麒兒,替我去找一碗潔淨仙泉!”
谷家麒去尋來泉水,喬賽喬又以兩粒靈丹,化入泉水内,立時碗中水色一片墨黑!
谷家麒訝然問道:“義母,這是什麼靈丹,有何用處?”
喬賽喬凄然一笑答道:“這是染發妙藥.我要把這滿頭白發染黑,恢複我的綠鬓朱顔!”
一面說話,一面手持角梳,蘸着碗中黑色藥水,一梳一梳地,梳在自己飄蕭白發以上!
這種染發妙藥,果然靈驗無比,白發一經着水,立成墨黑!
谷家麒弄不懂義母的染發用意,隻好與東方剛默然相看,不發一語。
喬賽喬像是猜透谷家麒心意,凄然微笑問道:“麒兒,你大概會認為我既已鶴發雞皮,何必還要這等矯揉做作?” 谷家麒感覺對于義母這種問話,不太容易回答,遂在略一沉吟以後,陪笑說道:“義母若能仗持藥力,恢複綠鬓紅顔,自然是好!” 喬賽喬搖頭苦笑說道:“麒兒,你在武功方面,雖已略有成就,但對于世道人情,卻仍差得太遠!我自己哪裡會想恢複什麼綠鬓朱顔?這染發整容之舉.還不全是為了你的義父?” 說到此處,喬賽喬的飄蕭白發,業已染成了滿頭烏雲,又黑又亮的悅目無比! 她看了谷家麒一眼,緩緩問道:“麒兒,你義父忍辱含羞,自投‘黑地獄’之舉,是否為了苟全性命?” 谷家麒濃眉雙挑,應聲答道:“我義父一身傲骨,豪氣淩雲.怎會苟全性命?他老人家忍辱偷生,不肯自盡之舉,隻是為了不使義母與我傷心,并給我們一個拯救他老人家的機會而已!” 喬賽喬點頭說道:“他為了不使我們傷心,而忍受莫大恥辱痛苦,自投‘黑地獄’,我們自然也應竭盡所能,不使他在身體痛苦以外,再增加絲毫心靈痛苦!” 谷家麒想起義父“七劍神君”歐古月在“黑地獄”内,被人差役忍辱偷生的意料之中情狀,不禁一陣心酸,滿眶熱淚! 喬賽喬繼續說道:“倘若我不設法以藥物之力,暫時恢複綠鬓紅顔,則在‘中元鬼節大會’以上,讓你義父看見我已變得雞皮鶴發地老醜不堪,豈不使他傷心欲絕?由七月十五直到明年五月初五的一段光陰,怎能活得過去?” 谷家麒聽到此處,忍不住英雄虎淚,滾滾而流.把胸前儒衫,濕透了好大一片! 東方剛也傷感得陪同灑淚不已! 喬賽喬自懷中取出一方香巾,一面替谷家麒拭淚,一面輕拍他肩頭,柔聲說道:“麒兒,你不要哭,我希望‘七劍神君’歐古月及喬賽喬所調教出來的義子佳兒,決不向敵人垂淚!” 話音方了,丈許以外的樹影之中,傳來端木淑的清脆笑聲說道:“伯母說得對,英雄有淚不輕彈,會須痛飲仇敵血!谷兄不要哭了.我來替伯母梳頭整發!” 随着語音,一條輕盈倩彰,飄墜“八駿飛車”之前,正是“羅浮山妙香岩潮音洞”中,跟随一靜神尼,學會“旃檀心法”.提早趕來的端木淑! 喬賽喬被端木淑的絕世風神所驚,向谷家麒訝然說道:“麒兒,這位姑娘,就是你所說的‘海雲庵主’一清大師衣缽傳人,又複名冠‘邛崃三絕’的端木淑嗎?” 端木淑聞言知道自己真實行藏,已被東方剛揭破,遂看了東方剛一眼,向喬賽喬躬身斂衽含笑說道:“南海普陀‘海雲庵主’門下弟子端木淑,參見伯母!” 喬賽喬拉着端木淑的手兒,仔細端詳幾眼,啧啧贊道:“賢侄女真是一朵秀絕武林的曠世仙葩,根骨資質既屬上上之選,又有一清大師那等高明人物,自幼悉心調教,無怪比我麒兒,強得多了!” 端木淑被喬賽喬誇贊得玉頰飛紅,微笑說道:“伯母不要對侄兒如此謬贊,我谷世兄英姿挺拔,又獲喬伯母及歐神君兩位絕代名家,撫養教導,才是秀邁群倫的一時俊……” 谷家麒不等端木淑說完,便即笑道:“端木世妹……” 四字才出,東方剛蹙眉插口說道:“像‘谷世兄’,‘端木世妹’這等稱呼,又覺生分,又覺拗口!你們兩位先代便是通家至好,如今又複意氣相投,幹脆以‘淑妹’‘麒哥’相稱,不僅親切得多,叫起來也較順口!” 谷家麒俊臉微紅,但怎肯放棄這種機會?遂順着東方剛的話頭笑道:“淑妹,你‘潮音洞’之行如何?那隻‘翡翠鼢’,可曾蒙一靜神尼賜借?” 端木淑頗為大方地,也自改口笑道:“麒哥哥,你大概猜想不到.我師伯不僅肯借,她老人家竟索性把這隻綠老鼠,送給我了!” 說完.自袖中取出那隻色澤翠綠,形狀可愛的“翡翠鼢”來,遞給谷家麒,含笑說道:“這就是‘翡翠鼢’,麒哥哥替我抱着,我來替伯母梳頭整發!” 谷家麒接過“翡翠鼢”,看了兩眼,微笑問道:“淑妹,這‘翡翠鼢’形狀雖極可愛,但真能克制‘黑地獄’鬼蜮所用的奇異劇毒嗎?” 話音剛了,忽然驚叫一聲! 端木淑正在手持角梳,為喬賽喬仔細梳整滿頭烏雲,聞聲微笑問道:“麒哥哥為何驚叫,是不是被綠老鼠咬了一口?” 谷家麒苦笑說道:“這東西委實靈異.它大概發覺我身蘊劇毒,遂不等招呼地.自動在我臂上,咬了一口!” 端木淑笑道:“它本來不會自動咬你,定是為了你适才對它天賦克毒奇能,表示懷疑,才略為顯些本領,給你看看!” 谷家麒伸手撫摸着“翡翠鼢”那一身極為可愛的茸茸綠毛,微笑說道:“淑妹說得不錯,除我突然被咬,吓了一跳以外,這臂上咬處,不但不痛,并還涼飕飕地,頗為舒服!” 端木淑一面為喬賽喬整理發髻,一面笑道:“麟哥哥,你索性凝神調氣,靜坐行功,把那絲涼意,流轉周身,以期收效更廣!‘中元鬼節大會’之上.‘幽冥主宰’與‘黑心張良’司馬庸,便是用入口封喉的斷腸毒酒飨客,你也可以暢飲無礙的了!” 谷家麒把“翡翠鼢”遞與東方剛.微笑說道:“東方兄,這‘翡翠鼢’既有如此靈異,你也請它咬上一口.早作準備才好!因為你嗜酒如命,每飯無酒不歡,必須有恃無恐,方可在‘中元鬼節大會’以上,開懷暢飲!” 說完,便如端木淑所言,閉目靜坐,行功調氣! 東方剛伸手接過“翡翠鼢”,向端木淑含笑說道:“我記得‘散淡居士’司馬超曾經說過‘翡翠鼢’一次不能咬過四次,并須讓它将養半月,否則難免大傷元氣……” 話音未了,濃眉一蹙,也被“翡翠鼢”在左臂近肩之處,咬了一口! 端木淑笑道:“東方大哥放心,我在初入‘潮音洞’時,便已被它咬過,如今雖因預防中毒,仍須請它再咬一次,但連同伯母在内,恰好四人,并未超過這隻綠老鼠的能力限度!” 喬賽喬見自己頭發已由端木淑梳好,遂取出一條絲帶,勒在額間.用力一紮,臉上皺紋,俱告消失大半! 端木淑略一端詳,又替喬賽喬在絲帶以上,加了一條絲巾,半罩烏雲,風姿益顯綽約,使這名驚寰宇的巾帼奇英,恢複了綠鬓紅顔的昔日光采! 喬賽喬整容完畢,把端木淑拉坐身旁,含笑問道:“賢侄女來時,你師伯一靜神尼對‘中元鬼節大會’之事,有何指示?” 端木淑笑道:“我師伯無甚明确指示,隻向我打了四句禅機!” 喬賽喬頗感興趣地繼續問道:“什麼禅機?賢侄女無妨說來給我聽聽!” 端木淑秀眉微蹙,嫣然笑道:“佛家禅機偈語,總是費人思索,其意在可解而不可解之間!我師伯說的是‘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松柏不凋,金剛不壞’!” 喬賽喬聞言,略一揣摩,忽然臉上微現喜色地,含笑說道:“你師
喬賽喬像是猜透谷家麒心意,凄然微笑問道:“麒兒,你大概會認為我既已鶴發雞皮,何必還要這等矯揉做作?” 谷家麒感覺對于義母這種問話,不太容易回答,遂在略一沉吟以後,陪笑說道:“義母若能仗持藥力,恢複綠鬓紅顔,自然是好!” 喬賽喬搖頭苦笑說道:“麒兒,你在武功方面,雖已略有成就,但對于世道人情,卻仍差得太遠!我自己哪裡會想恢複什麼綠鬓朱顔?這染發整容之舉.還不全是為了你的義父?” 說到此處,喬賽喬的飄蕭白發,業已染成了滿頭烏雲,又黑又亮的悅目無比! 她看了谷家麒一眼,緩緩問道:“麒兒,你義父忍辱含羞,自投‘黑地獄’之舉,是否為了苟全性命?” 谷家麒濃眉雙挑,應聲答道:“我義父一身傲骨,豪氣淩雲.怎會苟全性命?他老人家忍辱偷生,不肯自盡之舉,隻是為了不使義母與我傷心,并給我們一個拯救他老人家的機會而已!” 喬賽喬點頭說道:“他為了不使我們傷心,而忍受莫大恥辱痛苦,自投‘黑地獄’,我們自然也應竭盡所能,不使他在身體痛苦以外,再增加絲毫心靈痛苦!” 谷家麒想起義父“七劍神君”歐古月在“黑地獄”内,被人差役忍辱偷生的意料之中情狀,不禁一陣心酸,滿眶熱淚! 喬賽喬繼續說道:“倘若我不設法以藥物之力,暫時恢複綠鬓紅顔,則在‘中元鬼節大會’以上,讓你義父看見我已變得雞皮鶴發地老醜不堪,豈不使他傷心欲絕?由七月十五直到明年五月初五的一段光陰,怎能活得過去?” 谷家麒聽到此處,忍不住英雄虎淚,滾滾而流.把胸前儒衫,濕透了好大一片! 東方剛也傷感得陪同灑淚不已! 喬賽喬自懷中取出一方香巾,一面替谷家麒拭淚,一面輕拍他肩頭,柔聲說道:“麒兒,你不要哭,我希望‘七劍神君’歐古月及喬賽喬所調教出來的義子佳兒,決不向敵人垂淚!” 話音方了,丈許以外的樹影之中,傳來端木淑的清脆笑聲說道:“伯母說得對,英雄有淚不輕彈,會須痛飲仇敵血!谷兄不要哭了.我來替伯母梳頭整發!” 随着語音,一條輕盈倩彰,飄墜“八駿飛車”之前,正是“羅浮山妙香岩潮音洞”中,跟随一靜神尼,學會“旃檀心法”.提早趕來的端木淑! 喬賽喬被端木淑的絕世風神所驚,向谷家麒訝然說道:“麒兒,這位姑娘,就是你所說的‘海雲庵主’一清大師衣缽傳人,又複名冠‘邛崃三絕’的端木淑嗎?” 端木淑聞言知道自己真實行藏,已被東方剛揭破,遂看了東方剛一眼,向喬賽喬躬身斂衽含笑說道:“南海普陀‘海雲庵主’門下弟子端木淑,參見伯母!” 喬賽喬拉着端木淑的手兒,仔細端詳幾眼,啧啧贊道:“賢侄女真是一朵秀絕武林的曠世仙葩,根骨資質既屬上上之選,又有一清大師那等高明人物,自幼悉心調教,無怪比我麒兒,強得多了!” 端木淑被喬賽喬誇贊得玉頰飛紅,微笑說道:“伯母不要對侄兒如此謬贊,我谷世兄英姿挺拔,又獲喬伯母及歐神君兩位絕代名家,撫養教導,才是秀邁群倫的一時俊……” 谷家麒不等端木淑說完,便即笑道:“端木世妹……” 四字才出,東方剛蹙眉插口說道:“像‘谷世兄’,‘端木世妹’這等稱呼,又覺生分,又覺拗口!你們兩位先代便是通家至好,如今又複意氣相投,幹脆以‘淑妹’‘麒哥’相稱,不僅親切得多,叫起來也較順口!” 谷家麒俊臉微紅,但怎肯放棄這種機會?遂順着東方剛的話頭笑道:“淑妹,你‘潮音洞’之行如何?那隻‘翡翠鼢’,可曾蒙一靜神尼賜借?” 端木淑頗為大方地,也自改口笑道:“麒哥哥,你大概猜想不到.我師伯不僅肯借,她老人家竟索性把這隻綠老鼠,送給我了!” 說完.自袖中取出那隻色澤翠綠,形狀可愛的“翡翠鼢”來,遞給谷家麒,含笑說道:“這就是‘翡翠鼢’,麒哥哥替我抱着,我來替伯母梳頭整發!” 谷家麒接過“翡翠鼢”,看了兩眼,微笑問道:“淑妹,這‘翡翠鼢’形狀雖極可愛,但真能克制‘黑地獄’鬼蜮所用的奇異劇毒嗎?” 話音剛了,忽然驚叫一聲! 端木淑正在手持角梳,為喬賽喬仔細梳整滿頭烏雲,聞聲微笑問道:“麒哥哥為何驚叫,是不是被綠老鼠咬了一口?” 谷家麒苦笑說道:“這東西委實靈異.它大概發覺我身蘊劇毒,遂不等招呼地.自動在我臂上,咬了一口!” 端木淑笑道:“它本來不會自動咬你,定是為了你适才對它天賦克毒奇能,表示懷疑,才略為顯些本領,給你看看!” 谷家麒伸手撫摸着“翡翠鼢”那一身極為可愛的茸茸綠毛,微笑說道:“淑妹說得不錯,除我突然被咬,吓了一跳以外,這臂上咬處,不但不痛,并還涼飕飕地,頗為舒服!” 端木淑一面為喬賽喬整理發髻,一面笑道:“麟哥哥,你索性凝神調氣,靜坐行功,把那絲涼意,流轉周身,以期收效更廣!‘中元鬼節大會’之上.‘幽冥主宰’與‘黑心張良’司馬庸,便是用入口封喉的斷腸毒酒飨客,你也可以暢飲無礙的了!” 谷家麒把“翡翠鼢”遞與東方剛.微笑說道:“東方兄,這‘翡翠鼢’既有如此靈異,你也請它咬上一口.早作準備才好!因為你嗜酒如命,每飯無酒不歡,必須有恃無恐,方可在‘中元鬼節大會’以上,開懷暢飲!” 說完,便如端木淑所言,閉目靜坐,行功調氣! 東方剛伸手接過“翡翠鼢”,向端木淑含笑說道:“我記得‘散淡居士’司馬超曾經說過‘翡翠鼢’一次不能咬過四次,并須讓它将養半月,否則難免大傷元氣……” 話音未了,濃眉一蹙,也被“翡翠鼢”在左臂近肩之處,咬了一口! 端木淑笑道:“東方大哥放心,我在初入‘潮音洞’時,便已被它咬過,如今雖因預防中毒,仍須請它再咬一次,但連同伯母在内,恰好四人,并未超過這隻綠老鼠的能力限度!” 喬賽喬見自己頭發已由端木淑梳好,遂取出一條絲帶,勒在額間.用力一紮,臉上皺紋,俱告消失大半! 端木淑略一端詳,又替喬賽喬在絲帶以上,加了一條絲巾,半罩烏雲,風姿益顯綽約,使這名驚寰宇的巾帼奇英,恢複了綠鬓紅顔的昔日光采! 喬賽喬整容完畢,把端木淑拉坐身旁,含笑問道:“賢侄女來時,你師伯一靜神尼對‘中元鬼節大會’之事,有何指示?” 端木淑笑道:“我師伯無甚明确指示,隻向我打了四句禅機!” 喬賽喬頗感興趣地繼續問道:“什麼禅機?賢侄女無妨說來給我聽聽!” 端木淑秀眉微蹙,嫣然笑道:“佛家禅機偈語,總是費人思索,其意在可解而不可解之間!我師伯說的是‘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松柏不凋,金剛不壞’!” 喬賽喬聞言,略一揣摩,忽然臉上微現喜色地,含笑說道:“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