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回 無相神功寒魔膽
關燈
小
中
大
“黑心張良”司馬庸送走群雄之後,立以“攝魂鈴”召集“十大鬼使”,詢問搜尋混進“黑地獄”大弄玄虛之人一事,有何結果?
“十大鬼使”及一般的鬼卒報稱,幾乎搜遍整座“黑地獄”,也未發現絲毫蹤迹,可能來人業已乘隙遁去!
司馬庸聞言,也覺無可耐何,遂向令狐元所扮的“鐵扇先生”東門拓笑道:“東門大俠的絕藝神功,司馬庸欽佩已久,你如今中毒甚劇,若無解藥,頃刻間便将全身化膿而亡!常言說得好,識時務者方為俊傑,不如聽從司馬庸之勸,與我共同輔助‘幽冥主宰’,完成武林霸業,則司馬庸不但請‘幽冥主宰’,立賜解藥,并由東門大俠,統率‘十大鬼使’!”
令狐元故意沉吟片刻,長歎一聲說道:“我隻願輔助‘幽冥主宰’五年,五年以後,去留必須聽我自便!”
那位自從現身以來,一直未曾開口的“幽冥主宰”,突然發話說道:“東門大俠既然這等說法,我們便以五年為期便了!”
說完,便由身邊取出紅黑白三個小小玉瓶,自白玉瓶傾出一粒梧桐子大小的白色靈丹,遞與令狐元服下!
令狐元一面服藥,一面目光微注那三個玉瓶,“幽冥主宰”又複微笑說道:“這紅玉瓶中,是我所煉劇毒的永久解藥,白玉瓶中,是臨時解藥,黑玉瓶中,則是‘黑地獄’特殊聖藥‘極樂丸’!在五年以内,我每隔十日,使東門大俠服食一粒臨時解藥,等五年期滿,再贈予永久解藥,那時便恢複自由之身,去留任便的了!”
話音了後,又向“黑心張良”司馬庸笑道:“司馬先生,吩咐再開一席盛宴,歡迎東門大俠,并邀‘十大鬼使’作陪,彼此放懷暢飲!”
司馬庸如言傳命,令狐元心中暗喜,因為乘着觥籌交錯,酒酣耳熱之間,自己便可施展神偷妙技!
他所擅神偷妙技,舉世無雙,上次在“邛崃幽谷”的“三絕大宴”以上,便曾不動聲色地,把“西風醉客幻影神魔”南宮漱石等人身上藏的印章等物,一齊偷到手内!
如今照方抓藥,再度施為,僅僅站起身形,向“幽冥主宰”,“黑心張良”司馬庸,及’十大鬼使”,敬酒一周,便已把“幽冥主宰”懷中紅、黑、白三個玉瓶,全數偷得!
但令狐元因知自己雖得解藥,尚須等待機緣,逃出“黑地獄”,故而盜藥之事,不宜敗露過早。
遂自三個玉瓶以内,各傾出三粒丹藥,然後借着二次敬酒,又把玉瓶送還“幽冥主宰”懷内。
這一頓盛宴,吃喝的頗為痛快,席散以後.“黑心張良”司馬庸趁着酒興,帶領令狐元參觀“黑心地獄”各處,并把一切機關埋伏,扼要叙述。
令狐元自然聚精會神地.一一仔細觀察默記。
“黑心張良”司馬庸最後把他帶到一座黝黑石室以外,含笑問道:“東門大俠,請你猜猜這是什麼所在?” 令狐元搖頭示意,“黑心張良”司馬庸微微一笑,伸手向那兩扇緊閉石門.輕拍一掌,門上居然立即現出磷光閃閃的“人皮庫”三個綠色大字! 令狐元大吃一驚,駭然問道:“這庫中所藏,難道都是人皮?” “黑心張良”司馬庸點頭得意地笑道:“這‘人皮庫’中,除了整整一百張有名人物的人皮以外,還有一位活人,禁閉其内!” 令狐元靈機一動,含笑問道:“這位活人是不是‘七劍神君’歐古月?” “黑心張良”司馬庸點點頭笑道:“東門大俠猜的不錯!” 話音方了,觑準“人皮庫”三字中,“庫”字的最上一點,屈指輕彈,罡風微嘯過處,那“人皮庫”的兩扇石門,便即“呀”然自啟! 庫門一啟,門中便即吹出一股懾人陰風,使得令狐元不由自主地.退後半步,心神一顫,毛發皆豎! 陰風過後,瞥見“人皮庫”中,地勢頗大,四邊壁角,各點着一盞骷髅燈,綠光黯淡,火焰跳動之下,越發為這間石室,添了不少凄涼景象! 室中沿壁排列着百具假人,每具假人,均披着一張人皮,另外有張石榻,“七劍神君”歐古月便在這石榻之上,盤膝靜坐! “黑心張良”司馬庸等令狐元看清“人皮庫”内景象,遂對着門旁一處暗鈕,伸手隔空一指,“人皮庫”的兩扇石門,便又自動閉死! 司馬庸一面施為,一面向令狐元笑道:“這‘黑地獄’中各種門戶的暗鈕之上,均有劇毒,如欲開啟,必須用内家罡氣,淩空指點,或是以物代手,千萬不可直接沾膚!” 參觀各地完畢,遂指定居處,請令狐元安歇,并說明除了離開“黑地獄”,必須獲得自己及“幽冥主宰”允許之外,在“黑地獄”中可随意遊行,百無禁忌! 一連三日過後,令狐元見“黑心張良”司馬庸對自己毫木疑心,“幽冥主宰”也對盜藥之事,毫未發覺,遂知時機已至,決定動手為“七劍神君”歐古月解毒,并一同設法逃出“黑地獄”外! “黑地獄”中,根本不見天日星月之光,亦無晝夜之别,令狐元乃選擇了“幽冥主宰”及‘黑心張良”司馬庸,均在靜坐練功的良好時機,悄悄走到“人皮庫”外! “人皮庫”兩扇石門緊閉,令狐元效法“黑心張良”司馬庸所為,凝勁虛空一拍一點,石門果即呀然自啟! 令狐元進門以後,覺得這座“人皮庫”内,陰風慘慘,有種說不出的懾人之處,仿佛連頭皮都有些微微發麻! “七劍神君”歐古月仍能手戴紙铐,腳戴紙鐐,頭上罩着那副無眼黑色面罩,端坐在石榻以上! 分明聽得有人入室,“七劍神君”歐古月仍然毫不理會,巍然靜坐,猶如石像! 令狐元緩步走到“七劍神君”歐古月身前,低聲說道:“歐神君,在下令狐元,與谷家麒老弟設計來此,救你脫險!” “七劍神君”歐古月微一搖頭,沉聲答道:“我身中劇毒,深入髒腑,縱能脫身,也必慘死!” 令狐元含笑說道:“歐神君請放寬心,我有解毒聖藥!” “七劍神君”歐古月搖頭說道:“黑地獄特煉劇毒,除了‘幽冥主宰’以外,普天之下,無藥能解,便連‘黑心張良’司馬庸也無法祛解!” 令狐元笑道:“歐神君說得雖對,但幽冥主宰的身藏解藥,已被我偷到手内!” “七劍神君”歐神君聽得頗出意外地大吃一驚說道:“請你先把那‘人皮庫’的庫門關好!” 令狐元略一猶豫,“七劍神君”歐古月又複說道:“令狐兄放心,我已知道這‘人皮庫’門的從内開啟之法了!” 令狐元聞言隻得微運真力,隔空一推,把那兩扇石門閉死! “七劍神君”歐古月聽他閉好石門,遂發話問道:“令狐兄,你方才所說,是否确實?” 令狐元笑道:“我受谷家麒老弟重托,不辭艱險,設法混入這‘黑地獄’,歐神君怎的還有懷疑之意?” “七劍神君”歐古月道:“并非我對令狐兄有所懷疑,隻因幽冥主宰表面不大說話,其實機智無比,他的身藏解藥怎會被令狐兄輕易弄到手内?” 令狐元笑道:“難怪歐神君生疑,這種手法,令狐元可以自诩,傲世獨有!” 說完之後,見“七劍神君”歐古月默然未語,仍似有所不解,遂又複自我介紹地,含笑說道:“小弟精于祛箧之技,人稱蓋世神偷,當今各大武林高人的貼身用物,多半均曾被我偷過!” “七劍神君”歐古月聽完這才相信,頗為高興地問道:“令狐兄解藥何在?” 令狐元自懷中取出一粒紅色靈丹,得意地笑道:“這種紅色靈丹,可以永久解毒,歐神君趕快服下,讓我們再仔細商量,怎樣自‘黑地獄’中脫身之策!” 話音了後,遂先替“七劍神君”歐古月摘去手铐足鐐。
“七劍神君”歐古月伸手接過靈丹,立即服食,但卻末曾除去面罩,向令狐元笑道:“令狐兄,麒兒現在何處?他們除了設法救我之外,難道就未曾設法大破‘黑地獄’嗎?” 令狐元笑道:“大破‘黑地獄’之期,是定在明年五五端陽,如今谷家麒老弟與他義母等人,卻不知哪裡去了!” “七劍神君’歐古月知道令狐元不會對自己知而不說,遂伸手把臉上所戴面罩,徐徐摘落! 他這面罩一摘,不由把這位久走江湖,足智多謀的蓋世神偷令狐元驚出一身冷汗! 原來面前這位臉帶面罩之人,哪裡是什麼“黑地獄”中,忍辱含羞,被折磨得兩羹成霜的“七劍神君”歐古月?竟然是那心機毒辣,智計超群的“黑心張良”司馬庸! 令狐元這一驚非同小可,簡直呆在當地,作聲不得! “黑心張良”司馬庸神色毫無兇惡,反倒頗為和善地,向令狐元含笑說道:“令狐兄,你大概還弄不懂我怎會看出你不是真正的邊疆大俠‘鐵扇先生’東門拓?” 事既至此,令狐元知道自己不知怎的露出馬腳,業已弄巧成拙,大厄難逃,隻得索性點頭說道:“令狐元自信在裝扮以上,毫無破綻……” 話猶未了,“黑心張良”司馬庸便已接口笑道:“令狐兄裝扮之術,委實毫無破綻,可惜其中有個天然漏洞!”
遂自三個玉瓶以内,各傾出三粒丹藥,然後借着二次敬酒,又把玉瓶送還“幽冥主宰”懷内。
這一頓盛宴,吃喝的頗為痛快,席散以後.“黑心張良”司馬庸趁着酒興,帶領令狐元參觀“黑心地獄”各處,并把一切機關埋伏,扼要叙述。
令狐元自然聚精會神地.一一仔細觀察默記。
“黑心張良”司馬庸最後把他帶到一座黝黑石室以外,含笑問道:“東門大俠,請你猜猜這是什麼所在?” 令狐元搖頭示意,“黑心張良”司馬庸微微一笑,伸手向那兩扇緊閉石門.輕拍一掌,門上居然立即現出磷光閃閃的“人皮庫”三個綠色大字! 令狐元大吃一驚,駭然問道:“這庫中所藏,難道都是人皮?” “黑心張良”司馬庸點頭得意地笑道:“這‘人皮庫’中,除了整整一百張有名人物的人皮以外,還有一位活人,禁閉其内!” 令狐元靈機一動,含笑問道:“這位活人是不是‘七劍神君’歐古月?” “黑心張良”司馬庸點點頭笑道:“東門大俠猜的不錯!” 話音方了,觑準“人皮庫”三字中,“庫”字的最上一點,屈指輕彈,罡風微嘯過處,那“人皮庫”的兩扇石門,便即“呀”然自啟! 庫門一啟,門中便即吹出一股懾人陰風,使得令狐元不由自主地.退後半步,心神一顫,毛發皆豎! 陰風過後,瞥見“人皮庫”中,地勢頗大,四邊壁角,各點着一盞骷髅燈,綠光黯淡,火焰跳動之下,越發為這間石室,添了不少凄涼景象! 室中沿壁排列着百具假人,每具假人,均披着一張人皮,另外有張石榻,“七劍神君”歐古月便在這石榻之上,盤膝靜坐! “黑心張良”司馬庸等令狐元看清“人皮庫”内景象,遂對着門旁一處暗鈕,伸手隔空一指,“人皮庫”的兩扇石門,便又自動閉死! 司馬庸一面施為,一面向令狐元笑道:“這‘黑地獄’中各種門戶的暗鈕之上,均有劇毒,如欲開啟,必須用内家罡氣,淩空指點,或是以物代手,千萬不可直接沾膚!” 參觀各地完畢,遂指定居處,請令狐元安歇,并說明除了離開“黑地獄”,必須獲得自己及“幽冥主宰”允許之外,在“黑地獄”中可随意遊行,百無禁忌! 一連三日過後,令狐元見“黑心張良”司馬庸對自己毫木疑心,“幽冥主宰”也對盜藥之事,毫未發覺,遂知時機已至,決定動手為“七劍神君”歐古月解毒,并一同設法逃出“黑地獄”外! “黑地獄”中,根本不見天日星月之光,亦無晝夜之别,令狐元乃選擇了“幽冥主宰”及‘黑心張良”司馬庸,均在靜坐練功的良好時機,悄悄走到“人皮庫”外! “人皮庫”兩扇石門緊閉,令狐元效法“黑心張良”司馬庸所為,凝勁虛空一拍一點,石門果即呀然自啟! 令狐元進門以後,覺得這座“人皮庫”内,陰風慘慘,有種說不出的懾人之處,仿佛連頭皮都有些微微發麻! “七劍神君”歐古月仍能手戴紙铐,腳戴紙鐐,頭上罩着那副無眼黑色面罩,端坐在石榻以上! 分明聽得有人入室,“七劍神君”歐古月仍然毫不理會,巍然靜坐,猶如石像! 令狐元緩步走到“七劍神君”歐古月身前,低聲說道:“歐神君,在下令狐元,與谷家麒老弟設計來此,救你脫險!” “七劍神君”歐古月微一搖頭,沉聲答道:“我身中劇毒,深入髒腑,縱能脫身,也必慘死!” 令狐元含笑說道:“歐神君請放寬心,我有解毒聖藥!” “七劍神君”歐古月搖頭說道:“黑地獄特煉劇毒,除了‘幽冥主宰’以外,普天之下,無藥能解,便連‘黑心張良’司馬庸也無法祛解!” 令狐元笑道:“歐神君說得雖對,但幽冥主宰的身藏解藥,已被我偷到手内!” “七劍神君”歐神君聽得頗出意外地大吃一驚說道:“請你先把那‘人皮庫’的庫門關好!” 令狐元略一猶豫,“七劍神君”歐古月又複說道:“令狐兄放心,我已知道這‘人皮庫’門的從内開啟之法了!” 令狐元聞言隻得微運真力,隔空一推,把那兩扇石門閉死! “七劍神君”歐古月聽他閉好石門,遂發話問道:“令狐兄,你方才所說,是否确實?” 令狐元笑道:“我受谷家麒老弟重托,不辭艱險,設法混入這‘黑地獄’,歐神君怎的還有懷疑之意?” “七劍神君”歐古月道:“并非我對令狐兄有所懷疑,隻因幽冥主宰表面不大說話,其實機智無比,他的身藏解藥怎會被令狐兄輕易弄到手内?” 令狐元笑道:“難怪歐神君生疑,這種手法,令狐元可以自诩,傲世獨有!” 說完之後,見“七劍神君”歐古月默然未語,仍似有所不解,遂又複自我介紹地,含笑說道:“小弟精于祛箧之技,人稱蓋世神偷,當今各大武林高人的貼身用物,多半均曾被我偷過!” “七劍神君”歐古月聽完這才相信,頗為高興地問道:“令狐兄解藥何在?” 令狐元自懷中取出一粒紅色靈丹,得意地笑道:“這種紅色靈丹,可以永久解毒,歐神君趕快服下,讓我們再仔細商量,怎樣自‘黑地獄’中脫身之策!” 話音了後,遂先替“七劍神君”歐古月摘去手铐足鐐。
“七劍神君”歐古月伸手接過靈丹,立即服食,但卻末曾除去面罩,向令狐元笑道:“令狐兄,麒兒現在何處?他們除了設法救我之外,難道就未曾設法大破‘黑地獄’嗎?” 令狐元笑道:“大破‘黑地獄’之期,是定在明年五五端陽,如今谷家麒老弟與他義母等人,卻不知哪裡去了!” “七劍神君’歐古月知道令狐元不會對自己知而不說,遂伸手把臉上所戴面罩,徐徐摘落! 他這面罩一摘,不由把這位久走江湖,足智多謀的蓋世神偷令狐元驚出一身冷汗! 原來面前這位臉帶面罩之人,哪裡是什麼“黑地獄”中,忍辱含羞,被折磨得兩羹成霜的“七劍神君”歐古月?竟然是那心機毒辣,智計超群的“黑心張良”司馬庸! 令狐元這一驚非同小可,簡直呆在當地,作聲不得! “黑心張良”司馬庸神色毫無兇惡,反倒頗為和善地,向令狐元含笑說道:“令狐兄,你大概還弄不懂我怎會看出你不是真正的邊疆大俠‘鐵扇先生’東門拓?” 事既至此,令狐元知道自己不知怎的露出馬腳,業已弄巧成拙,大厄難逃,隻得索性點頭說道:“令狐元自信在裝扮以上,毫無破綻……” 話猶未了,“黑心張良”司馬庸便已接口笑道:“令狐兄裝扮之術,委實毫無破綻,可惜其中有個天然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