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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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于交通。

    無奈喜樂和它産生了感情。

    女人真是奇怪,隻要對一件東西産生感情,無論這件東西在當今局勢或者現實生活中是多麼不實用或者有多少缺點,都完全不予以考慮。

     拜别了師父,我和喜樂便下山牽馬。

    我很想去逐鹿谷看看到底有些什麼事情發生,可是無奈和長安不是一個方向,我的馬又不能迅速來回,讓人失望。

    我想,還是踏踏實實去長安,踏踏實實把不知名的事情做完,踏踏實實蓋一個栖身之地,再踏踏實實做一些不知名的事情。

     正确的路線裡,去長安一定要經過逐城。

    我們這次完全是快馬加鞭,一路沒讓小扁任意歇着。

    喜樂很是心疼,覺得她的馬都要累死了,我說,我們和馬睡得一樣多,沒道理身為馬的它比我們先累死。

    況且,師父說了,盡早到長安。

     喜樂問我:那到了逐城還休息不休息? 我說:不了,星夜直奔。

     喜樂說:那總要吃點好吃的,我知道有個地方,不知道拆掉沒有。

     我說:可以稍微休息。

    不過還是不能睡覺,我總覺得不能在逐城睡覺。

     到達了逐城,來到喜樂說的不知名酒樓。

    這酒樓規模很大,價錢公道,本來叫一個很吉祥的名字,後來,多年前有一次,皇帝微服私訪,來到傳說中的這家逐城第一酒樓,吃得很是對口味,心花怒放,回到宮中,心花還沒凋謝,興起給那逐城第一酒樓題了一塊匾,并且按照自己的心願改了名字。

    不幸的是,皇上草書徹底自成一家,别人完全沒看明白,又都不敢問,隻好那麼懸着。

     那匾在很顯眼的地方,裱金戴綢,上書:xx酒樓。

    我和喜樂坐定,夥計沏上茶水,張羅着拿菜單讓兩位貴客看。

    這家号稱中原服務态度最好的酒樓,果然是名不虛傳。

    但凡事都有原因,原因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般,隻是因為皇帝微服私訪過一次,還題了字,這裡的老闆就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并且堅信皇帝還會再來吃,所以教導夥計們怎麼辨認皇上,比如穿得和普通人一樣啊,不顯山露水啊,旁邊一定最少跟了一個人啊,看上去肯定武藝不高強但肯定武藝特别高強啊,吃的東西不是山珍海味啊,搞得夥計一眼看上去覺得誰都是皇上,誰都不敢怠慢。

     (五十一) 菜還沒上來,我随意看風景,突然我看見對面窗戶裡飛來兩件暗器,分别是向我和喜樂而來。

    真是高人,我瞄了一眼,覺得倘若我們不動動肯定雙雙中镖。

    于是我踹翻了喜樂的椅子,自己則側身一躲,兩镖雙雙落空。

    隻是喜樂翻倒在地。

    大家都看着這四腳朝天的姑娘。

     突然人群裡有人喊:死人了,死人了。

     我扭頭一看,發現坐我們後座那桌上死了一個傷了一個。

    還沒來得及想什麼,突然傳來聲音:就是那小姑娘發的暗器,下手多重啊,把自己都掀翻了。

     還有聲音說:抓起來,先送官再說。

     我想:喜樂送官就完了,雖說肯定是無罪釋放,可估計要變個妾之類的。

    我忙沖上前,扶起喜樂,說:大家不要誤會,不是她幹的。

     群衆說:對,一看就知道不是她幹的,是你幹的,你内力可以啊,都把她震翻了。

     我說:不是我幹的,是對面樓幹的。

     群衆的意思是,樓是沒有生命的,不是對面樓幹的。

     我見人群靠前,護住喜樂說:你們不要過來。

     這時候在最前面話最多的一個家夥說:我在江湖飄蕩了二十年,我的江湖經驗告訴我就是你幹的,看我把你拿下。

     說完一拳過來。

    我接住他的拳,在手裡翻了他的手,借他的力拿我的肘打了他的臉,腳輕輕一掃,那人就昏過去了。

     大家驚呼:果然是你幹的,我們這位江湖上混了二十年的人稱打不昏的壯士居然一下就昏過去了。

    我們和你拼了。

    說完三四十人一起湧上來,我頓時感覺手足無措。

     這時,喜樂沖出來說:不錯,是我發的镖,我還有幾十镖,看镖! 說完手一揚,三四十号人全都整齊地卧倒。

    喜樂拉着我說:快走。

    我和喜樂撒腿就跑。

    回頭看兩眼,發現原來受傷的那家夥因為搶救不及時已經死了。

    心想群衆真是閑的。

     我和喜樂逃出酒樓。

    很快後面的人就沒有了。

     我和喜樂微微感覺有點内疚,雖然人并不是我們殺的,但是在這說不清的年代裡,說是你殺的就感覺真是你殺的。

    況且對面樓裡那人着實讓我們感覺困惑不安,我們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及早出城。

     到了城門口,我和喜樂和小扁剛剛穿過城門不遠,突然間,有官兵叫道,一個年輕人一個姑娘和一個驢子,就是他們仨! 喜樂看着我,說,逃。

    我心想,這下是完蛋了,因為有小扁在。

    喜樂跨上馬,對我喊:重重踹它! 我想,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希望它能明白局勢的危急。

    說完,我重重踹了小扁一腳。

     刹那間,我感覺一切仿佛停滞,小扁停下慢走的腳步,緩緩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想這下徹底完蛋了,小扁八成是被踹死了,這下怎麼向喜樂交代。

    與此同時,官兵正向我們撲來。

    突然間,小扁“嗷”嚎叫一聲,撒腿狂奔。

    我跟着馬一路窮跑。

     小扁跑得真是飛快,我被越落越遠,喜樂不斷在馬上叫我的名字,小扁也漸漸消失在我視線裡,這時候官兵追近,隻聽後面大叫“放箭”,頓時一陣亂箭,我看得目瞪口呆,射箭的平日肯定沒有苦練騎射,因為實在太歪了,我不得不一動不動地跑下去,踉跄幾步就會被射中。

     不過終究我靠的是雙腿,他們靠的是良馬,這樣跑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偷瞥一眼,發現隻追來四人,我覺得沒有問題,便停了下來,隻是擔心喜樂去了什麼地方,小扁第一次飛跑,會不會沒有經驗,跑死才停? 小隊人馬停下,喝道:你小子不跑了?跑得倒挺快。

    跟我們回去。

     我說,憑什麼跟你們回去? 帶頭的說:少廢話,幹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說:我究竟幹了什麼? 帶頭的說:放肆,還鬥嘴,你個半秃的流氓,快臉背着天趴地上。

     我說:那你倒是說說我犯了什麼? 帶頭的說:我怎麼知道你幹了什麼,上頭讓抓的。

     我說:那你如何确定是抓我? 帶頭的說:我不确定,所以抓回去看看。

     我說:怎麼能亂抓人? 帶頭的說:我們從來是想抓誰就抓誰,皇帝老子犯了事我們也敢抓。

     旁邊随從偷偷地看了帶頭的一眼,被帶頭的罵一頓:混蛋,荒郊野嶺,還不能吹吹牛皮啊? 我說:我真的沒犯事,你肯定是抓錯了。

     帶頭的說:上頭說了,一個年輕人,一個姑娘,一個小驢子,看見就抓。

     我說:這多了,況且你看看我們那是驢子嗎?你見過跑那麼快的驢子嗎?那是西域汗血馬的小崽,皇帝下面梁大将軍賜的人稱馬中極品跑不死。

     帶頭的說:你的跑不死果然是名不虛傳,久仰久仰啊,那你是來做甚。

     我将法号牌給他一看,說,我是上面派下來秘密調查逐鹿谷死了幾個寺廟裡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