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關燈
婚。

    那麼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并非太荒唐,”他說道,“我肯定,你丈夫像我妻子一樣能幹出這種事。

    事實上,薩拉,像我現在——或者說過去——了解我的妻子一樣,我将說,她比你丈夫或任何其他人更不可能這樣幹。

    ” “為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

    “我認為,我對其他人感興趣将不會令她吃驚。

    所以我想她不會為了搞清楚去花1角錢。

    不會的。

    我傾向于是你丈夫,那使我煩惱。

    我從你那裡知道,他并不怎麼老練。

    有關我們的證據可能使他變得發狂,他也會亂來。

    這正是使我煩躁的地方。

    ” “我們該怎麼辦,弗雷德?” “第一,密切注視那同一個人,同一輛車。

    看他是不是返回來在附近轉,如果是,立即打電話告訴我,不管什麼時間。

    我的另一個建議是,我們彼此離開一小會兒。

    ” “弗雷德,不——” “親愛的,僅僅一兩天,等到我們弄清是不是真的出了漏子,或者純粹是一場虛驚。

    ” “多長時間,弗雷德?” “一天或兩天,冷它幾天,看能發生什麼事。

    如果情況清楚了,星期四早上打電話告訴我。

    ” “星期四早上,弗雷德,我會死去。

    ” “親愛的,這對我也是很難熬。

    ” “弗雷德,你愛我嗎?” “你知道我愛你。

    現在,挂上電話,去幹你自己的事情,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要密切注視。

    我将盼望着星期四早上從你那兒得到消息。

    再見,薩拉。

    ” “再見,親愛的。

    ” 貝尼塔-塞爾比的日記。

    6月2日,星期二。

    “……心情好極了。

    音樂會後,我告訴他時候已經很晚了,我該馬上被送回汽車旅館。

    然而後來,我們卻坐下來,一直談到早上1時。

    後來,他送我到我門口。

    他真是個紳士,他問我能否吻我,我答應了。

    我想到他離開前我要再見他一次。

    我們分手了。

    我盼着傑羅爾德到達芝加哥的日子,那可能很有趣……今早接到媽的一封信,很明顯是在痛苦中寫的。

    那不是盤節滑脫,而是髋關節錯位。

    她不得不躺在床上一段時間——若非病成這個樣子,無論如何她也不肯的。

    我想,當這一切結束時我們大家都會很高興。

    再有4天的會見,等到查普曼博士的在演播室裡進行電視講話播放後,我們于星期天晚就離開。

    保羅今天早上像我一樣犯困。

    情況該是這樣。

    昨夜我們在車裡交談時,我見他回來得很晚。

    卡斯回來工作了。

    今早他來到我身後,将他的手放在我的胸脯上,他過去常好這麼做,我非常生氣,他竟這麼舉止下流。

    1小時前查普曼博士進來時,我把他逗樂了。

    那時我正在讀布裡阿斯出的周報,名字叫《警覺報》,是一份挨家挨戶免費贈送的報紙。

    在‘社會活動’欄目裡,我碰巧讀到一位名叫特麗薩-哈尼希的社交界的婦女,于星期五晚邀請這個團體中的社會名流參觀她舉行的晚會,這是一次聚餐化裝晚會。

    每個與會人員被告知,要打扮成查普曼博士會見時她們希望成為或者将要成為的那種人。

    太聰明了,我把它剪下來,讀給查普曼博士聽。

    他哈哈大笑。

    他竟有這麼了不起的幽默感,倒和大多數名人不一樣。

    如我在日記中所說明的那樣,他還有難以忘卻的記憶力。

    他大笑之後,說他本人親自會見過哈尼希太太,她是一位可愛的太太,而且他希望她的聚會獲得巨大成功……” 特麗薩-哈尼希坐在康斯特布爾灣環形邊緣上的地毯上,她那優美的大腿伸出在面前,并且幾乎不下100次地調弄她的新遊泳衣的帶子。

    她買這件白遊泳衣時非常高興。

    女售貨員說它簡直是美不勝收(她聽别人評論并非如此),認為它可能正是她想要的,也就是說,如果她不在乎這款式太大膽的話(因為這是一種栽得很低的女式遊泳衣,在大腿處提得很高),而碰巧特麗薩并不在乎,甚至為這種款式能夠最大限度地顯出她那苗條身段而感到滿意。

    它讓36歲的她顯得年輕了10歲。

     昨天早晨她就去商店買了這身泳裝。

    那是她在商店門口特别早地把傑弗裡放下後買的,因為傑弗裡為鮑裡斯-莫特裡斯基的畫展正在發狂似地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離開商店時,她也穿着這身泳裝,并直接驅車到了海灘。

    但是,那海灘見不到一個人影,她失望地在那兒呆了半個小時,便開車回家了,沮喪地熬它那漫長一天的其他時光。

     她決心繼續注視直到埃德-克拉索斯基重新露面,今天一大早她就匆匆驅車來到海灘。

    這裡又是空無人煙。

    這時她已經在她的守候崗位上等候了10分鐘了,既沒帶書,也未帶傘,因為沒有打算逗留,一旦和他接上腔,她就離開。

    自從一周前她與他那短暫的交往以來,她的思想幾乎沒有想其他什麼事。

     一直到昨天,她有意地避開那海灘,盡力找出并檢查她的每個分散的感覺。

    她是個理智、敏感的姑娘——她的家庭為此而感到驕傲和自豪——雖說眼下為某種感情着了迷,可還不是不理智,不敏感,拜倫總是輕蔑地叫那不幸的妻子安娜貝拉-米爾班基為平行四邊形公主,顯然認為她具有精确的數學特色,暗指她缺乏某種激情。

    特麗薩一向讨厭拜倫,像哈裡斯特-比徹-斯托一樣,站在值得崇拜的安娜貝拉公主一邊。

    在整個漫長的周末裡,特麗薩一直在試着冷靜地審視形勢,像拜倫有見識的妻子或許要做的那樣。

    不過,她很快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不是遙遠的思想壓抑舉止拘謹的英國女郎,而是現代産物,優先一代,時間也前進了許多,思想大大地解放了。

    話雖這麼說,約束、敏感和世俗仍是通行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