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關燈
出來的話,而且,通常女性從病理學的觀點看在反應方面可能延緩一些。

    那麼,對男子來說,沒有必要沉迷于不人道的色情受虐狂中去,但是,一般情況下,談不上這種情況。

    所以我想,查普曼博士使用男子性亢奮的數字是有害的。

    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歡他把性亢奮同感情分離開來的辦法。

    在你們的圖表中,每一次性亢奮不多不少表示某一個數,與任何其它一個沒有區别。

    那豈不是說,素不相識的路人所産生的性亢奮也和你與之結婚的漂亮的處女所産生的性亢奮完全一樣了吧?或者,在公共的樓梯上,快速折騰下獲得的性亢奮,和在悠閑的度假中于山村密室中所獲得的性亢奮也說成是一樣的。

    更糟糕的是,對查普曼博士來說,性亢奮的數字便是性關系的最終目标。

    ” “難道不是嗎?” “對男子,從技術上說,是這樣。

    但是,你剛才談的是幾千個女性的問題。

    對她們中的許多人,它不是終極目的,而是一個開始。

    對生兒育女——懷孕、接生、母愛又有何說?” “你說得對,這自然,”保羅說,“我肯定查普曼博士理解這一層。

    在寫新作時,這點将會更清楚。

    ” “對它,直至今日從我所讀到的材料看,還見不到任何證據。

    你也許想,保羅,我滑得太遠了。

    但是,我不相信是這樣。

    你們把那些冷冰冰的數字抛給那些異常關切的男子和婦女。

    他們閱讀或者讀得不得法,或者被他們所讀的引入歧途。

    他們并不比他們開始時高出多少。

    昨夜,我翻閱了一下查普曼博士的女性雜亂的圖表,我對這位老爺寫給佐爾曼基金會的某些膚淺而武斷的評注大吃一驚。

    一張接一張圖表,他似乎在說,凡不斷地享受性亢奮的婦女,毫無疑問有個愉快的婚姻,倒像是愛的一切都在其中。

    我很傾向于贊同愛德蒙-伯格裡爾博士和威廉-S-克羅格。

    記得他們所寫的嗎?如果一個婦女在秘密關系中經曆過一連串的典型的性亢奮,而在婚姻上很冷漠,她的這種性亢奮不能夠做為健康的證據。

    而是神經機能有問題。

    有成百的權威人士相信,性亢奮并不像查普曼博士所說的那樣與婚姻的成功緊密地聯系在一起。

    我真擔心,查普曼博士的未經分析的胡說倒可能帶來無窮的損害。

    ” “我想,你在查普曼博士未來得及審查和編輯之前看見了這些新材料實在是一個遺憾。

    ” 喬納斯博士擰了一下鷹勾鼻尖。

    “我之所以看它是因為查普曼博士認為已整理得适合讓佐爾曼基金會的人看了,而這正是我要指出的另一點。

    你不介意吧?” “請講。

    ” “你的老闆太沒有耐性,太急功近利。

    作為發起人,急躁、快速不失為一種可敬的品格,但是它們卻有損于一位科學家。

    不要認為我對此有點言過其實和自以為是。

    我真的對此表示關心。

    如果你們一定要對所寫的東西進行辯解或需要加工,那就别交出去讓别人讀。

    我所指的,不隻是你們送給佐爾曼董事們的最新發現,而且也指包括他已經和将要提交給他的同行和外行的公衆的那些書,甚至他在新聞界的表态——我讀過他到達時所舉行的那次了不起的記者招待會——所有那些關于男人和婦女對性行為持有不同态度的說法。

    他花掉很多時間方才弄懂拜倫爵士1819年憑直覺就明白的道理——‘男人的愛是男人生活中單獨的一件事。

    它是婦女的整個存在’這句話的意思。

    ” “這是斯特爾夫人在拜倫前四分之一個世紀發現的,”保羅按捺不住地說,“‘愛是女人一生中的整個曆史,而在男人的一生中,它隻是一個插曲。

    ’千真萬确的實話。

    不過,很少有人相信拜倫或斯特爾夫人所寫的話。

    查普曼博士現在用統計學的方法來證明它。

    他為什麼不應該告訴新聞界呢?這肯定對婚姻雙方提供更多的對愛的理解。

    ” “真的嗎?純粹靠這些統計數字——說明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嗎?我不敢苟同。

    因為它沒有說出全部的真理。

    不管是查普曼博士了解這點而不正視它或者他根本就不了解它——不管屬哪種情況,他都不應該向公衆兜售。

    說男人和女人不一樣這件事在調查本身就證明是一個嚴重錯誤。

    查普曼博士的那些圖表顯示出一個女人在性方面有多少次是按照她丈夫的要求去做的,然則這些圖表都沒有顯示出她‘照做’時的感覺如何。

    關于一個女人的愛,哪種情況更接近于真實——是昨夜她同意與她丈夫交歡呢,還是在于前、當中和之後所有的具體感受?記住這點,保羅,男人一定希望成為查普曼博士的統計數字的一部分,而女人隻能成為其中的一部分,但是毫無興趣。

    情況常常是,我相信,女人希望要她丈夫,因為整個白天他很甜蜜,很體貼,專心于她。

    而晚上的肉體的愛的行動成為整個一天愛的所有其它方面的頂點。

    我想就是這樣,而不是那種痛楚的強烈欲望的性器官使女性在床上感到很幸福。

    對于男人,情況正相反,他上床大都因為他的器官。

    我這裡隻是說,查普曼博士的惹人注目的會見說明不了重大區别。

     “他曾明确指出女人的要求有别于男人的。

    ”保羅固執地打斷他的話。

     “這不夠。

    他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