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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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在處理單身漢調查開始時采取的一個概念。

    自然,我預見到公共群體典型可以節省時間和多餘的移動。

    我同樣也意識到,如果她們所做的事情是每個人所做的話,在合作時就不會那麼勉強了。

    不過,我所采用群體歸類方法的主要原因是有更加科學的基礎的。

    ” “如果我和我的同事來到洛杉矶,僅僅宣布一下希望每個人自願合作的話,那麼,我肯定,我能接待的前來的人數将和你們團體中最終來的人一樣多。

    不過,不幸的是,那樣我隻能接見婦女中的一種類型的人——那類她本人急于讨論她的性生活的人。

    這誠然是有價值的,但對布裡阿斯來說不具代表性。

    因為我們記錄的隻是一種女性的曆史——一種樂意出頭露面的,或者不受約束的,或者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婦女。

    為了取得一個更加公平合理的判斷,我們還需要了解那些害羞的,膽小的,心神不定的,不合群的,感到害臊的,受過刺激的婦女們的曆史。

    所有已婚婦女的橫斷面,隻有靠得到一個大的群體合作才能獲得,它将包括興趣和緘默的每一種程度。

    這個,我的朋友們,就是我來你們婦女聯合會,而不是找具體個人尋求幫忙的原因。

    ” 特麗薩一邊聽一邊在想:他多麼客觀,多麼明智呵。

    我一定要給予他所有的他需要的幫助。

    我要成為他的群體中的一員,盡管我希望能讓他知道作為單個人我也會與他合作的。

    這倒不是說我是個好出頭露面的人。

    不過,當然喽,他會立即發覺這一點。

    我之所以自願是因為他的事業是好的。

    多虧了人們的努力幫助解放了我的性。

    我想,我甚至可讓我的會見人了解它,這樣他可真正的理解我。

     突然,特麗薩又感到懷疑起來。

    不過,他們期望于我的是什麼?難道他們想知道我是如何感覺如何動作的嗎?我猜他們兩者都想知道。

    呐,傑弗裡和我夠正常的啦,上天知道。

    我們像人們被設想的做愛的樣子去做愛。

    我們共同參與,并且用文明方式。

    我希望他們也能夠去會見傑弗裡。

    他會證明的。

    說到感覺,呐,婦女對于性交如何感覺呢?我想要傑弗裡感到滿足。

    我肯定他是滿足的。

    他是這樣對我說的。

    這難道不就是愛的目的和婦女的責任嗎?波特蘭-羅素寫什麼來?呵,是這樣。

    “性關系的道德,在擺脫掉迷信之後,主要包括對于對方的尊敬,及不希望在未顧及對方的意願下,純粹把對方當作滿足個人私欲而使用的工具。

    ”哦,阿門! 我尊重傑弗裡和他的願望,而我也肯定他尊重我及我的願望。

    我想這便是人們所企望的一切。

    如果查普曼博士問起的話,我會這樣告訴他的。

    加在性的上面的醜惡和肮髒實在太多——所有那些筆寫及口說的什麼情欲啦,呻吟啦,口咬啦和被搞得極端興奮啦——誰曾被搞得極端興奮過?性可以是潔淨和有條不紊的,是文明的。

    奧維德是肮髒的老色鬼。

    性可以在自己的所為不感羞恥的情況下實現。

    節制和适度那才是重要的。

    我們不是野人和畜牲。

    謝謝上帝。

    你做你必須做的事情,你要維護自己的尊嚴,那你的丈夫會對你這方面特别尊重。

    所有那些有關女人的失态,像妓女般的作為的毫不負責的胡說八道——通通是在撒謊,或者,說得更壞一點,是在欺騙。

     這時不是挺暖和嗎?我想我早晨要到海灘去,躺在康斯特布爾海灣,放松放松,不光為了讀書。

    那就是說,如果那些粗野的家夥,特别是那個大野人,不再到那裡去的話。

    那人多麼粗野,多麼目空一切可!你能想象任何一位文明婦女能讓他對自己做愛嗎?我很想知道是否有女人,一個女眷。

    我倒要冒險試試看。

    很可能是個不值錢的婊子,也可能是賣一角錢貨物店的職員,和學校裡瘋瘋癫癫的女學生。

    我猜想,是那大腿和軀幹的緣故。

    他确能引起人們的注意力——但願他是位紳士——不過他永遠成不了。

    像他這樣的人需要女人幫助他。

    我是說一個比他好的女人,來帶帶他。

    我不是在說我,但是要某個像我這樣的女人。

    我肯定,查普曼博士的問題将會是有關人們如何動作,而不是如何感受的。

    動作是某種可以确定的東西,可以記錄下來,而感受通常太混淆不清。

     内奧米-謝爾茲感到的隻是口中的幹渴。

    幾乎有一個小時了,她一直在覺得幹渴。

    她坐得太靠前了,她一走會引起騷動。

    再說,她并不是真想喝水。

    她想喝杜松子酒。

    早飯時她隻喝了兩杯,那種好受的滋味漸漸快消失了。

     她向手提包裡摸了摸,想找香煙,轉而向四外瞅了瞅,看有無别人吸煙。

    未見有一個吸煙的。

    她想大概這裡禁止吸煙。

    她又合上了手提包,煩躁地用手指撥弄着它。

    她向凱思琳瞥了一眼,轉而瞅了一下坐在凱思琳那邊的厄蘇拉。

    看樣子,凱思琳在全神貫注地聽演講,而厄蘇拉在忙着做記錄。

    對她們倆個,她感到很羨慕。

    她希望自己也能夠對演講感興趣,使自己有事可幹,對事情專心緻志,從自我中擺脫開。

    最重要的是,她希望自己早上仍留在床上。

    說到底,她為什麼到這兒來?她意識到,她早就下決心想改變自己,此行便是改變的一個部分,努力使自己和别人一樣,有事可幹,行為正常。

    隻要那個男人别如此乏味就好了。

     她強使自己專心于查普曼博士所說的任何一件事情上,可惜她什麼也記不起來。

    是不是對性的談論厭煩了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