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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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無暇顧及從事我現在幹的事情。

    我們的工作牽扯到國家的、全世界的幸福。

    它将會被提到政府的議事日程上。

    我的地位将會迫使我一會兒在白宮,另一會兒在斯德哥爾摩與獲諾貝爾獎的人們在一起,接下去又會到非洲施威特佐爾那裡,如此等等。

    我将需要一個人來指導實際的調查工作,指導抽查的對象,指導這所學院的真正的機器運轉。

    這就是我要交給你的工作。

    ” 保羅感到自己的腮上湧過一陣熱流。

    他想伸出手,去接觸查普曼博士,讓查普曼博士知道這項批準意味着什麼。

     “我……我太興奮了,博士。

    這是我做夢也從未想到的事情。

    ” “你就要掙兩倍于現在的薪金,而且你會有權威和一種——我如何說呢?——一種地位,對,某種地位。

    ” “這在什麼時候出現?” “一年以後——不會更久,”查普曼博士說,“在我們把這項女性調查出版之後。

    當然——”他突然站起來,走到挂着的上衣跟前,找到一支雪茄。

    他把雪茄的頭咬去,然後找出一支火柴,劃着火,點上煙,然後坐了下來,“你會意識到這整個的——計劃——在我們獲得佐爾曼理事會的最後贊成票前還不是現實。

    ” “不過他們了解您的工作。

    ” “他們何止了解。

    我不光向他們用文字形式呈交了一份完整的有關我的方法和成就的詳細解釋,而且還呈交了一份有關我的計劃和需要的詳細提綱。

    因為,該項事關重大,需要理事會中的每位成員做出研究——他們秋天開會時,多數人投贊成票才成。

    照目前的情勢看,我相信,多數人傾向于支持建立一所緻力于國際性研究的學院構想。

    不過,從現在到開會這段時間當中,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那些家夥,那些理事會的成員,他們也是人。

    他們有知識,但都來自不同行業,具有不同的背景和偏見及敏感性——我是說對不同的批評意見的敏感性——他們可能持搖擺或反對态度。

    這樣的事我見得太多了。

    ” 保羅明白,查普曼博士的心裡定是有具體的事情要說。

    他不知道是什麼。

    “我認為您沒有任何理由可擔心。

    ” “但是我有,保羅,我有。

    我對你不會旁敲側擊,直說吧,我有理由擔心。

    這裡,可想而知,是我一生中——也是你一生中——所遇到的最大的事情——去做完一個夢想之外的夢——然而,從現在起到秋後,小小的信口雌黃,吹毛求疵的閑言碎語,都可能把整個計劃毀掉,使佐爾曼反對我們。

    ”他直盯着保羅。

    “你曾聽說過維克托-喬納斯博士的名字吧?” “當然。

    ” 每一位與查普曼博士共過事的人都曉得那位反對崇拜偶像者,那位直言快語,自由心理學家兼婚姻顧問的喬納斯博士。

    當查普曼博士的第二本書問世之後,喬納斯博士曾為幾家學術雜志寫過評論,一直持強烈的批評态度。

    他的辯術和想象力經常被報紙和新聞雜志所引用。

     “他就是對我們吹毛求疵的人。

    ”查普曼博士說。

     “我不明白。

    ” “你為某項玄妙的、令人鼓舞的、産生奇迹的使命而花費畢生精力去宣揚諸聖,然後你到梵蒂岡去朝拜,說明你的情況,宣傳你的事業,這樣一來,就肯定有一個被指定為負責指出申請加入聖列者缺點的教吏,此人千方百計要破壞你的事業,竭力表明你的品格不符合加入聖列者的條件。

    而且,這個吹毛求疵的教吏往往占上風。

    呐,喬納斯就是我們面前的障礙,我們的對立面,他一直在對我們的工作進行研究。

    ”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話我都說啦,保羅,我不能既堅信我的工作又當一名純粹的科學家,你不能高踞于這場鬥争之外。

    我有我的信息來源,喬納斯正在做這方面的研究,而我碰巧得知他是持反對态度的。

    他要搶在佐爾曼基金董事會召開前發表他的文章。

    ” “不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是說,搞這些勾當?” “因為他是被雇用來這樣做的。

    我還沒有掌握全部事實。

    那是暗下進行的交易。

    佐爾曼基金董事會裡有一個想入非非的小派别,安東尼-康斯托克一夥,反對把資金投入我的學術研究中。

    他們對這項捐款有别的打算。

    呐,他們到處搜尋持不同意見的同流合污的家夥。

    喬納斯自然成了選中的對象。

    他與我們作對——不管是出于嫉妒,還是出于惡意,或是因為他想出風頭,我說不上來——不過,他是在與我們作對,這個佐爾曼少數派正在利用他的這種态度。

    他們給了他錢,當然不是自掏腰包,這我敢肯定,讓他仔細分析我們的方法和成就,然後把它們撕成碎片。

    一旦得逞并公開出版之後,它就會産生破壞的影響——并不是對整個的公衆,而隻是對佐爾曼基金會的決斷起壞的影響。

    它很可能毀壞我的——我們的——學術研究。

    ” 保羅真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您的意思是說,您一直洞悉其中的内情而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嗎?” 查普曼博士聳了聳肩。

    “我能做什麼?那樣做不太合适,因為我……因為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