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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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知道他在想什麼——“你如何想我并不在乎,”她說,“你想要真實。

    我不感到害羞。

    我們每個人的素質不一樣,我打賭你認為我是一個老的破爛貨。

    呐,我不是。

    撤掉這堵讨厭的屏風,你就能看明白。

    男人認為從女人身上能夠看得出來,情況并非如此,無論怎麼說,隻要天生如此便是健康的,而這對我生來就很自然。

    當然——”她又停住了,并決定想聽聽他的有益見解——“我猜,你為了調查想知道我已經改過自新了。

    我有一次一連三周末幹過。

    這也是真實的。

    這不難做到,像戒煙一樣。

    我曾經停了一個月。

    你會有突然失去的苦惱,不過,隻要你下定決心,你可以做任何事。

    你相信這話,對不?” “是,相信。

    ”保羅的話音很低。

     “我要找項工作幹,我已經下定決心,我已約好了,一離開這裡就去談。

    工作能讓我一直閑不着,直到我結婚,但願我能找到這樣一個合适的男人——我是說與我匹配的男人——我會一切都好起來,你等着瞧吧。

    ” “我衷心希望這樣。

    ” 她向後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最後她睜開了眼。

    她感到周圍一切比原先好。

    “哦,你得承認,我為布裡阿斯的平均成功率增加了不少成分……還有别的問題嗎?” 現在還剩下星期二的最後一線日光。

    自從離開聯合會大樓以來,内奧米的心境一直處在異常的興奮狀态。

    這番經曆一直在古怪地起着刺激作用,它以某種她不理解的方式認可了她過去的作為。

    禁欲和克制似乎是一種不那麼重要的品格了。

     一旦來到博爾瓦德站燈并向西轉過去時,内奧米知道她不會遵守與凱思琳-鮑拉德的8點約會了。

    中午時分,她懷着很大的決心,給凱思琳打了電話,在扯了幾句有關她們的朋友們的閑話并開了一句流行的有關查普曼博士的笑話後,她要求見凱思琳。

    内奧米直截了當告訴凱思琳,她想請凱思琳幫個忙——事情是,如果凱思琳仍然與拉德肯的丁-羅納德-梅茨格保持很好的關系(對此凱思琳回答關系不錯的話),她就能幫上忙。

    她們同意晚飯後即刻在凱思琳家會面。

     内奧米做了短暫的停留,把車停在舒爾茨博士24小時開張的寵物醫院旁的停車處。

    告訴夜間值班員放開她那隻5歲的西班牙長耳狗科洛内爾。

    内奧米要了這隻小狗是因為它是她見過的唯一的眼睛不晦氣的西班牙長耳狗。

    幾個月前,她把它放進這家寵物醫院,因為喂養它,給它清潔,伴它走路太麻煩,太瑣碎了。

    但是今天,她想要它回去。

    在值班員去牽它時,内奧米填了一下付款單。

    科洛内爾被牽向前來時,一看見她,便不由自主地搖擺起尾巴來。

    内奧米為冷落了它這麼久而感到慚愧。

     内奧米把科洛内爾放在她旁邊的座上,讓它舐着她那隻空着的手。

    她把車急匆匆地開回家,把車留在車庫,牽着科洛内爾走進房裡。

    給了它一些牛奶。

    在它忙着吃東西的時間裡,内奧米快速地走進浴室,重化了一下妝,接着返回廚房,倒了一杯雙料威士忌,顧不上加冰,扮着不以為然的臉相,把它喝了下去。

    這時,又感到發燒和騷動起來。

     她找到紅皮條,把它扣在科洛内爾的脖圈上,牽着它向前門走去。

     “我要帶你去散散步,小乖乖。

    ”她說。

     外面,這時已經黑了,街燈已經放亮。

    她把皮條纏在手上,穿過草坪到街道上走時,緊緊牽着科洛内爾不讓它亂跑。

    盡管父母兒童請願,布裡阿斯仍沒有設人行道。

    内奧米緊貼着路邊,越過她最近的一家鄰居的村籬,繼續順着這條街區走下去。

     走近從她的房子數第5家住宅,即那家阿加簡尼的房子時,她放慢了腳步。

    在會見的後半部分,腦子裡盤算好了一個行動。

    那計劃是,她将遛達着越過阿加簡尼的房子,沃什-狄龍可能在外面,這樣就能看見她,也或許,他能看見她并走了出來。

    如果這兩種情況在她走過時都沒有出現,她要在往回返的時候停下來,按他的門鈴。

    如果沃什應聲出來,她就說她想晚飯後見他。

    他就會明白并且想出個辦法。

    如果狄龍太太出來;或者非常可能是阿加簡尼家中的一個應聲,她就說她是鄰居,她希望狄龍先生鑒定一下她搞來試用的一盤少見的錄音集的價值。

     她來到了那幢白色的美國初期的房子前。

    在那行白桦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