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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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長大,亭亭玉立,這不是你一直在等的嗎?」她在他唇上呵氣,啄着他的嘴角輕笑,「這也是我一直在等的。

    」 锺衡敢拿生命肯定,今夜絕對是一場預謀,他則是最輕易入手的甕中鼈。

     噢,承認吧!他對自己問吼。

    你今日來看訪她,不也存着試探的心意嗎? 若經過長長的四年,她蛻變成熟之後,準備飛往更遼闊的方向,他隻會默默退開來,絕不再多說一句。

     但她不是。

    她仍然愛他,仍然要他。

     他實在無力抗拒,也不想再抗拒了。

    她說得對,她知道自己要什麼。

    如果,他就是她要的,除了順從心中的渴望,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做。

     「仙恩,我沒有準備套子。

    」他抹着臉警告。

     仙恩頓了一頓,抽回手,繼續解自己衣衫。

     「仙恩!」他呻吟。

    老天,他快爆炸了! 「你已經三十四、快三十五了吧?」絲上衣飄然落地。

    「此時才當父親,已經算晚了。

    」胸衣加入上衣的行列。

     她橫過一條玉臂,護住自己的重點。

    将露欲露的情景,比全裸更誘人。

     該死!這一點都不公平!他腦中還有一堆問題。

    那個同學的身分,還有他們該與不該,以及…… 天啊,她坐在他的身上扭動,眼前又是如此這般的美景,他的大腦根本無法運作。

     這哪裡是單純天真的仙仙呢?她根本就是一朵渾身帶着毒刺,又引人想嘗上一口的妖花。

     「不行!沒有套子,就停住!」他努力壓抑自己,守住最後一道防線。

     仙恩稍稍退開來,瞪他。

     兩人僵持不下。

     她神情妖豔,正在尋思要不要硬上。

     他外表堅決,褲裆和血管裡其實快要爆裂。

     突然,她嘴角綻起一抹壞壞的笑,眉一挑,既勾人又勾心。

     「哈羅。

    」她采手拿起茶幾上的話筒,接了總機的分機。

    「這裡是1910房。

    」 等方應聲。

     「我需要客房服務。

    」她眼睛直盯着他,眨也不眨,「幫我們送一盒保險套上來。

    」 挂斷。

     锺衡發出類似嗆住的聲音。

     她竟然……完了!他的小瑪格麗特完了,已經被曼陀羅附身了! 「接下來……」一陣如蘭的淺笑拂上來。

    「我們進行到哪裡了?」 **************************** 他竟然被霸王硬上弓了! 锺衡被榨幹最後一絲精力,仰躺在床上喘息。

     他被六歲的仙仙崇拜,被二十一歲的仙仙欽慕,卻被二十五歲的仙恩給強了去。

     一陣隆隆的聲音在他胸腔裡轉動,轉到最後,沖口而出,變成低沉豪放的大笑。

     「你好吵……」仙恩從他身上擡起頭,睡意朦胧地抱怨。

     這下可好,施暴者一逞獸欲之後,非但不反省,反而埋怨他太吵。

    接下來他是不是該撩起被角,開始嘤嘤地啜泣? 他的大掌懶懶在她的裸背上遊移,思緒漫移。

     他喜歡這種感覺,像最細緻的玫瑰花瓣。

     「你不該誤導我。

    」 「嗯?」仙恩原本已埋回他胸前,繼續昏睡,聞言又擡起頭來。

     「你方才的話誤導我。

    」他指了指沙發上。

     她的「同學說」,讓他誤以為她已經有過别人,剛剛才會太狂野了一些。

    結果,她沒有,而他很肯定,自己一定讓她不舒服了。

     「我沒說謊,山歌和技巧都是我『女同學』教的。

    」仙恩下巴頂在他胸前,竊笑。

     他的臉上撇過一抹古怪的神色。

     「喂,先生,你想到哪裡去了?」她用力捶他一拳。

    「教山歌隻需要出那張喉嚨,教『技巧』隻需要出一點錢——租片子!」 片子?她,看A片,學技巧? 锺衡手掩着眼睛,頭疼地呻吟。

    這些學生出國來,到底都在做什麼? 「這位先生,你是受惠最大的人,我認為你是沒有什麼資格抱怨的。

    」仙恩戳了戳他的胸肌。

     锺衡歎了口氣。

    起碼她沒有學到吸毒、濫交那一套,他應該感到慶幸了。

     「你何時要回台灣?」 「四月我會把論文交出去,接下來就等成績了。

    」她嬌慵地在他胸膛上畫圈圈。

    「最快七月,最晚九月吧!」 他的嘴角,浮起模糊而滿足的笑。

     兩人又恢複了沉靜。

    在甯谧中,恬淡的春風從紗門裡透進來,晃漾着滿室的迷蒙。

     意識模糊,逐漸睡去。

     風不知道是在哪一個方向吹着,兩人沉浸在夢中,她的溫存,他的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