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智戲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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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三日已過。

     一大早,飛神峰上已聚集不少各路英雄。

     此峰險而不高,宛若一把倒插短劍,然因聳立在小峰丘陵之間,看起來和一般插天高峰并無兩樣,盡是如此,卻充滿斷崖、深澗,沒有幾下功夫,自不能上去。

    尤其平原高處,每有飛雲、濃霧,必先罩住它,當飛雲來時,宛若神仙駕馭,因而得名。

     峰頂有一地呈梅花形平台,大小約十數丈,三面向崖,一面通路,十分險惡,會場則設在這梅花崖上。

     少林離此最近,也最早趕來,由海印掌門親率門下五大高手,分别是羅漢堂主海天、般若堂主海空、戒律堂主海深、執法長老海悲,以及海印師榮海棄長老,另有十八羅漢則守在山腳下,顯然他們是針對叛徒辣心和尚而來。

     有了這位宗師一站,自認身分較低的已退至一旁,而自命不俗者,卻又喜歡獨立一席,無形中,已形成四五個據點:人雖不少,卻十分沉靜。

     不久,武當掌門春陽真人和手下四太高手也趕來。

    少林、武當素來友好,春陽真人向海印寒喧幾句,亦默默立于少林派左側,海印則讓退一步,以表示尊重武當派。

     緊接着,華山派、終南、丐幫,甚至江南慕容世家也派人前來參加盛會。

     他們各自宣聲招呼,忽而群衆一陣騷動,各派全往來路瞧去,隻見七道光芒,宛若彩虹般掠飛而來,原是七巧軒六位當家的也趕來此。

     隻見她們個個美若天仙,各有風韻氣質,不知羨煞多少英雄好漢,她們衣着顔色就如彩虹,由小而大,分别為紅、橙、黃、綠、藍、靛、紫。

    巧精靈最小,約十三四歲,巧鳳凰最大,約三十上下,居中者各差兩歲,是姐,是妹,分得清清楚楚。

     隻要七人一緻現身,她們皆是如此裝束,不但惹眼,而且惹人。

     近年來,七巧軒早已名聞天下,任誰也沒想到會是這些年輕貌美的女子所聞出來的名堂,不禁對她們多瞧幾眼。

     然而七位美人卻表情如一,冷若冰霜,甚至連平常驕縱慣的巧精靈,此時也正經八百,原是大姊規定,正式場合,七位妹妹代表着七巧軒名譽,不得随便。

     不過仍能看出巧精靈目光不斷搜動,甚想找出君小心這小賊,狠狠教訓他一頓。

     又過半個時辰,金王天和夫人、金不二、金玉人亦趕來。

    金王天發現君小心仍未到來,不禁有些緊張,畢竟靈丹在自己身上,要是臨時有人動手,這竟會将難以進行了。

     還好,他見着衆人隻瞧不動,心頭定了不少,這才仔細往人群瞧去,見着認識者,-一号了招呼,最後目光落于七巧軒衆女子身上,對敵甚久,這還第一次同時見着七人,她們竟然如此年輕? 他終于覺得幾年前下的停戰協定是正确的畢竟對方是女流之輩,勝之不武,敗則難堪,不過他卻覺得這些女子能在江湖闖出一席之地,實是不簡單。

     他禮貌地向巧鳳凰拱手為禮,巧鳳凰也落落大方地回禮,雙方又自靜默下來。

     此時雖九時已過,然而天空卻罩着不少烏雲,陽光隻能從雲片縫隙中隐隐透出,還好六層不厚,否則将有暴風雨來臨。

     等久了,群衆有人耐個住,開始竊竊私語,不時往山下及金王天瞧去,揣測這是否又是另一騙局? 還好,此時回路已傳來喘息聲,張目望去,公孫炮和君小心汗流滿面,扛着大包袱和那長竹等大招牌,氣喘如牛地跨步上崖, 方跨上崖,君小心已跌坐于地,怨聲道:“媽的,别的地方不選,選在此?一塊招牌又長又重,差點地把老命給累死。

    ” 原來君小心為了在天下武林人士面前風光露臉,特别請人鑲制了一張軟綢挂金招牌,足足用了五十斤黃金.這也罷了,難在它的長度有三人高.又不能折,再加上那數丈長竹竿,隻好兩人扛着上山,而公孫炮武功又不高,爬這險峻山峰,可謂險象環生,不摔死已算慶幸,哪還能通遙上山? 他倆一出現,群衆已指指點點,不少人暗自竊笑,這哪是搶寶盛會?倒有些像是在玩家家酒。

     喘了幾口氣,君小心已發現崖面早已擠滿人,隻好窘然一笑道:“你們來得真早,呵呵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吃飽了沒有?……我也不遲嘛!請等一下……” 他不好意思,趕忙将旗幟抓向凸向懸崖的最末端正好是群衆包圍的中心點,猛将旗竿往地面插去,旗竿堅的筆直,挂金招牌刷地打下.五個鬥大金字“天下第一當” 亮在眼前,懾住不少人,尤其那“當”字又加大兩倍,更是醒目。

     本以為好或即将開鑼,君小心仍有名堂,向群衆親切地笑着,愛意有加地招招手: “請等一下,馬上好。

    ” 說着和公孫炮雙雙抓着包袱,往左側幾株古松行去,還不停抓解着腰帶。

    這會是搞啥? 有人似已聯想這兩人可能憋得過久,想去撒泡尿。

     這成何體統,在天下武林頂尖高手眼前撒尿? 一些女流己微微泛起紅暈。

     巧精靈又好氣又好笑,暗罵這惡小鬼,毛病真多,卻又如此會整人。

     金玉人則淡淡竊笑,畢竟她吃過小心不少虧,對于他在任何地方做出往何無法想象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了。

     一些掌門則皺起眉頭,碰上這種事,還是第一遭。

     然而撒尿,為何要兩人? 更讓群衆感到無法想象和理喻的是在松幹後面,隐隐約約瞧得出,他倆正在寬衣解帶,還有水聲,水花不停濺出。

     這像什麼話? 當衆寬農洗澡? 那些人不隻是皺眉,已然哭笑不得,有的忍不住,已逼出笑淚,肛腸直抽。

    幾名女子幹脆掩起臉眸,雖是非禮勿視, 卻再也在掩飾不住難以忍受的笑意。

     君小心還不時探頭瞧向群衆,報以親切的笑容。

     “等等,馬上好。

    ” 這句“馬上好”又惹來不少笑意,并非話好笑,而是猜不透天底下怎會有這種人? 扛着水缸爬向尖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