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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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則不敬宜複古禮四時祭于廟諸寝園日月間祀皆可勿複修 韋?成文昭太後寝園奏【永光六年奏可】 古者制禮别尊卑貴賤國君之母非适不得配食則薦于寝身沒而已陛下躬至孝承天心建祖宗定疊毀序昭穆大禮既定孝文太後孝昭太後寝祠園宜如禮勿複修 申明孝武廟制【初元帝定疊毀禮尊孝文廟為太宗而孝文廟親未盡故未毀建昭三年乃複下制申明之他皆如舊制唯郡國廟遂廢哀帝時何武等雜議用劉歆言勿毀】 孝宣皇帝尊孝武廟曰世宗損益之禮不敢有與焉 初陵勿置縣邑诏【永光四年十月】 安土重遷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願也頃者有司縁臣子之義奏徙郡國民以奉園陵令百姓遠棄先祖墳墓破業失産親戚别離人懐思慕之心家有不安之意是以東垂被虛耗之害關中有無聊之民非久長之防也詩不雲乎民亦勞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國以綏四方今所為初陵者勿置縣邑使天下鹹安土樂業亡有動揺之心布告天下令明知之 遣使循行舉士诏【建昭四年四月】 朕承先帝之休烈夙夜栗栗懼不克任間者隂陽不調五行失序百姓饑馑惟烝庶之失業臨遣谏大夫博士賞等二十一人循行天下存問耆老鳏寡孤獨乏困失職之人舉茂材特立之士将相九卿其帥意毋怠使朕獲觀教化之流焉 建昭五年赦天下诏【三月】 蓋聞明王之治國也明好惡而定去就崇敬讓而民興行故法設而民不犯令施而民從今朕獲保宗廟兢兢業業匪敢解怠德薄明防教化淺微傳不雲乎百姓有過在予一人其赦天下 申敕勞農诏【建昭五年三月】 方春農桑興百姓勠力自盡之時也故是月勞農勸民無使後時今不良之吏覆案小罪徴召證案興不急之事以妨百姓使失一時之作亡終嵗之功公卿其明察申敕之 改元竟甯诏【元年正月匈奴虖韓邪單于來朝下诏改元】 匈奴郅支單于背叛禮義既伏其辜虖韓邪單于不忘恩德鄉慕禮義複修朝賀之禮願保塞傳之無窮邉垂長無兵革之事其改元為竟甯 孔霸奉夫子祀诏【霸以初元元年為關内侯食邑霸上書求奉孔子祭祀元帝下诏霸還長安子福奉祀霸光父也】 其令師褒成君關内侯霸以所食邑八百戸祀孔子焉封甘延壽陳湯诏【建昭五年騎都尉甘延壽副校尉陳湯矯發屯田吏士及西域胡兵攻郅支單于斬其首傳詣京師當論功石顯匡衡以為矯制生事不宜封元帝内嘉延夀湯功而重違衆議久不決及宗正劉向疏論竟甯元年乃議封延夀義成侯湯關内侯詳後】 匈奴郅支單于背叛禮義留殺漢使者吏士甚逆道理朕豈忘之哉所以優遊而不征者重動師衆勞将率故隐忍而未有去也今延夀湯睹便宜乗時利結城郭諸國擅興師矯制而征之頼天地宗廟之靈誅讨郅支單于斬獲其首及阏氏貴人名王以下千數雖逾義幹法内不煩一夫之役不開府庫之臧因敵之糧以贍軍用立功萬裡之外威震百蠻名顯四海為國除殘兵革之原息邊竟得以安然猶不免死亡之患罪當在于奉憲朕甚闵之其赦延夀湯罪勿治诏公卿議封焉 張譚為禦史大夫诏【竟甯元年禦史大夫缺在位多舉馮野王上使尚書選中二千石而野王行能第一上繇下第而用譚越次避嫌不用野王以昭儀兄故也野王乃歎曰人皆以女寵貴我兄弟獨以賤】 剛強堅固确然亡欲大鴻胪野王是也心辨善辭可使四方少府五鹿充宗是也亷潔節儉太子少傅張譚是也其以少傅為禦史大夫 敇谕東平王宇玺書【宇宣帝第四子甘露二年封元帝即位就國壯火通奸犯法事太後内不相得太後上書求守杜陵園上遣大中大夫張子蟜奉玺書敕谕之又特以玺書賜王太後宇慙懼诏書又敕其傳相】 皇帝問東平王葢聞親親之恩莫重于孝尊尊之義莫大于忠故諸侯在位不驕以緻孝道制節謹度以翼天子然後富貴不離于身而社稷可保今聞王自修有阙本朝不和流言紛紛謗自内興朕甚憯焉為王懼之詩不雲乎毋念爾祖述修厥德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朕惟王之春秋方剛忽于道德意有所移忠言未納故臨遣太中大夫子蟜谕王朕意孔子曰過而不改是謂過矣王其深惟孰思之無違朕意 又賜王太後玺書 皇帝使諸吏宦者令承問東平王太後朕有聞王太後少加意焉夫福善之門莫美于和睦患咎之首莫大于内離今東平王出襁褓之中而托于南面之位加以年齒方剛渉學日寡骜忽臣下不自它于太後以是之間能無失禮義者其惟聖人乎傳曰父為子隐直在其中矣王太後明察此意不可不詳閨門之内母子之間同氣異息骨肉之恩豈可忽哉豈可忽哉昔周公戒伯禽曰故舊無大故則不可棄也毋求備于一人夫以故舊之恩猶忍小惡而況此乎巳遣使者谕王王既悔過服罪太後寛忍以贳之後宜不敢王太後彊餐止思念慎疾自愛 又敕東平王宇傅相 夫人之性皆有五常及其少長耳目牽于耆欲故五常銷而邪心作情亂其性利勝其義而不失厥家者未之有也今王富于春秋氣力勇武獲師傅之教淺加以少所聞見自今以來非五經之正術敢以遊獵非禮道王者辄以名間 賜諸葛豐書【豐為司校尉刺舉無所避帝使尚書令堯賜書】 夫司者刺舉不法善善惡惡非得颛之也勉處中和順經術意 免諸葛豐诏【豐為司校尉春夏系治人朝言其短徙城門校尉上書告周堪張猛上不直豐制诏禦史】 城門校尉豐與前光祿勲堪光祿大夫猛在朝之時數言堪猛之羙豐前為司校尉不順四時修法度專作苛暴以獲虛威朕不忍下吏以為城門校尉不内省諸已而反怨堪猛以求報舉告案無證之辭暴揚難驗之罪毀譽恣意不顧前言不信之大者也朕憐豐之耆老不忍加刑其免為庶人 左遷周堪張猛诏【蕭望之爲?恭石顯所陷害也上甚悼恨之乃擢堪為光祿勲猛為光祿大夫給事中大見信任恭顯憚之是嵗永光元年夏寒日青無光恭顯等皆言堪猛用事之咎防諸葛豐言堪猛短上怒免豐亦左遷堪等】 豐言堪猛貞信不立朕闵而不治又惜其材能未有所效其左遷堪為河東太守猛槐裡令 徴拜周堪诏【堪等左遷後三嵗孝宣廟阙災其晦日蝕上召諸前言日變在堪猛者責問因下诏征堪為光祿大夫猛複為太中大夫給事中堪尋瘖卒恭顯谮猛自殺】 河東太守堪先帝賢之命而傅朕資質淑茂道術通明論議正直秉心有常發憤悃愊信有憂國之心以不能阿尊事貴孤特寡助抑厭遂退卒不克明徃者衆臣見異不務自修深惟其故而反晻昧説天托咎此人朕不得巳出而試之以彰其材堪出之後大變仍臻衆亦嘿然堪治未期年而三老官屬有識之士詠頌其美使者過郡靡人不稱此固足以彰先帝之知人而朕有以自明也俗人乃造端作基非議诋欺或引幽隐非所宜明意疑以類欲以陷之朕亦不取也朕迫于俗不得專心乃者天着大異朕甚懼焉今堪年衰嵗暮恐不得自信排于異人将安究之哉其征堪詣行在所拜為光祿大夫秩中二千石領尚書事 勞馮奉世玺書【永光二年秋奉世以右将軍讨羌虜為所破殺兩校尉奉世具上地形部衆多少之計願益三萬六千人帝大為發兵六萬餘拜任千秋為奮武将軍以助焉奉世上言願得其衆不須複煩大将因陳轉輸之費帝于是以玺書勞奉世且讓之兵至并進羌虜大破乃诏封關内侯】 皇帝問将兵右将軍甚苦暴露羌虜侵邊境殺吏民甚逆天道故遣将軍帥士大夫行天誅以将軍材質之美奮精兵誅不軌百下百全之道也今乃有畔敵之名大為中國羞以昔不閑習之故邪以恩厚未洽信約不明也朕甚怪之上書言羌虜依深山多徑道不得不多分部遮要害須得後發營士足以決事部署巳定埶不可複置大将聞之前為将軍兵少不足自守故發近所騎日夜詣非為擊也今發三輔河東?農越騎迹射佽飛彀者羽林孤兒及呼速絫嗕種方急遣且兵兇器也必有成敗者患防不豫定料敵不審也故複遣奮武将軍兵法曰大将軍出必有偏裨所以揚威武參計防将軍又何疑焉夫愛吏士得衆心舉而無悔禽敵必全将軍之職也若乃轉輸之費則有司存将軍勿憂須奮武将軍兵到合擊羌虜 賜馮奉世爵關内侯诏【永光三年】 羌虜桀黠賊害吏民攻隴西府寺燔燒置亭絶道橋甚逆天道左将軍光祿勲奉世前将兵征讨斬捕首虜八千餘級鹵馬牛羊以萬數賜奉世爵關内侯食邑五百戸黃金六十斤 使車騎将軍谕單于 單于上書願罷北邊吏士屯戍子孫世世保塞單于鄉慕禮義所以為民計者甚厚此長久之防也朕甚嘉之中國四方皆有關梁障塞非獨以備塞外也亦以防中國奸邪放縱出爲冦害故明法度以專衆心敬谕單于之意朕無疑焉為單于怪其不能罷故使大司馬車騎将軍谕嘉單于【并漢書】 西漢文紀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