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危機重重

關燈
猛地一緊,痛得腦欲進裂,渾身酸麻更甚,并且隐有窒息之感,忍不住忙不疊地哀求說道:“啟禀公主,不是屬下不肯實說,實在是二位燈使有谕令在先,命屬下不得對任何人透露此事,尤其是對公主,所以屬……” “住口!什麼事這麼怕我知道?”冰冷話聲又遭:“穆良你可是認為崔陵、端木良二人殺得你,我就殺不得你?告訴你,今日你如不從實招出,我要将你押返總舵與崔陵、端木良三人一齊按幫規議處,穆良,幫規如何,你已親眼見過,用不着我再行補述吧?” 穆良人耳此言,想起幫衆身受嚴厲,殘酷幫規的那種慘絕人寰的景象,倏地打了一個寒栗,腦中略一思忖,心一橫,顫聲說道:“公主請息怒,屬下實說就是,不過屬下實說之後萬祈公主饒過屬下一死,二燈使處也……” 話未說完,身後那人已自輕“哦”一聲,冷笑說道:“你這是跟我讨價還價啦!” 一頓,又道:“好吧!姑且允你所請就是!” 穆良心中微寬,但卻仍是聲音微帶顫抖地道:“多謝公主不殺之恩!” “少哆嗦!還不與我快說!” “是,是!屬下這就說,這就說!”穆良心中一緊,忙不疊地顫聲又道:“事情是這樣的,半月以前,判公偶經臨潼城外,無意間遇到兩個姿資、功力均佳的年輕後生,主三中一個是六神通門下“什麼?”身後那人顯似對“六神通”三字甚為震懾,穆良已從緊扣在他脖子上的那雙手掌上,明顯地感覺出,身後那人身形陡地一震。

    身後那人刹那間又恢複冰冷平掙的語氣:“那六神通門下可是名喚風流郎君藍九卿?” “不!”穆良顫聲又道:“那六神通門下名喚青衫郎君藍狂濤“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自稱黑衣秀士申正義!” “嗯!”身後那微籲一口氣,冷然又道:“說下去!” “屬下遵命!”穆良答應一聲又道:“判公愛才心切,未及查明二人底細,堅邀二人人幫,并約二人,由一關開始應試,至本幫招魂二關之際,二位燈使恰好奉命前往查關,發覺那自稱黑衣秀士申正義的年輕後生竟是喬裝化名而來……” “喬裝化名?什麼人如此大膽?”冰冷話聲詫聲說道:“二位燈使可知來人是誰?” “知道!那年輕後生雖然喬裝得天衣無縫,但卻難以瞞過崔使者的一雙法眼!”穆良微微一頓,略一猶豫,無力地又道:“那自稱黑衣秀士的年輕後生,赫然竟是本幫強仇柳含……” “什麼?”身後那人抓住穆良後頸上的一雙手掌,陡起一陣顫抖,失聲嬌呼,那雙手掌,無形中也倏地一緊。

     “說!快說下去!”話聲驚駭急促,已失冰冷語氣。

     穆良痛得頭上大汗珠直流,龇牙咧嘴地顫聲說道:“是!是!屬下遵命!”強忍錐心刺骨的萬般痛楚說道:“按二位使者原意,本來想在二關将柳含煙擒下,無奈總舵巡察巫大剛奉判公之命前往帶人,加以判公随後親臨,崔燈使不敢說出心中所想,亦不敢抗命,隻得任巫大剛将人帶往總舵,二位燈使卻已兼程趕回總舵,預布……” “慢着!”冰冷語氣已自恢複,輕喝一聲又道:“我來問你,巫大剛所帶二人是否已經抵達總舵?你在此何幹?” 穆良全身倏起一陣顫抖,略一沉吟,無力地說道:“巫大剛所帶二人,盞茶以前乘坐一輛馬車,才由此處過去,屬下來此是奉崔燈使之命,傳谕巫大剛不得走露絲毫風聲,不動半點聲色将二人加速帶往總舵!” “你可知崔陵與端木良二人預備怎樣地好計謀嗎?”冰冷話聲又起。

     穆良道:“這個屬下不知,不過屬下頂料柳含煙此去絕無生理!” 身後那人聞言默然,似是在思忖什麼,半晌方始突然嬌聲一笑,說道:“好啦!我的問話到此結束,你去罷!” 穆良聞言心中大喜,倏感頸上一松,自以為已經逃得一命,忙不疊地轉過身形,叩頭顫聲說道:“屬二叩謝公主不殺之恩!” 穆良面前冷然仁立着一位輕鎖娥眉,面布寒霜的絕色白衣姑娘。

     她此時玉手輕揮,極為不耐煩地冷然說道:“好啦!好啦!趁我尚未改變意念之前快給我滾吧!” 穆良聞言一凜,忙不疊地叩了一個頭,站起身形,連停也未敢再停一下便如飛逃去。

     絕色白衣姑娘望着穆良百丈外背影,寒霜滿布的嬌靥上,突然掠起一絲令人寒栗的笑容。

     笑容方斂,百丈外穆良一個飛奔身形突然撲倒在地,一直未見動彈。

     絕色白衣姑娘望着百丈外穆良倒地身形,嬌靥上倏又掠起一絲愧恨色彩,但是瞬間眉宇間又浮起萬般焦慮。

     仰首長天,呆呆地望着殘晖餘霭,櫻唇半啟哺哺說道:“身側卧虎,其心可知,茫然深入,身臨雙重危厄,這教我如何是好……師恩、私情,天啊!你叫我何去何從呢?” 一雙歸巢倦鳥,低空“啾”“啾”掠過,瞬間投入密林中。

     白衣姑娘神情一震,嬌靥上神色一整,眉宇間頓時掠起一股企望之色,蓮足一跺身形拔起,極其靈妙輕盈地橫裹電射而去,刹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