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司馬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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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言,一聲“煙哥哥”脫口而出,瞿然驚覺已是不及,直羞得嬌靥飛紅,螓首倏垂,一時再也擡不起來。

     柳含煙被梅妹妹嬌聲一句“煙哥哥”叫得心中一甜一蕩,卻是萬般受用,無比舒服。

     八位仙俠聞言齊感心中一震,顧不得再問馬車何來,更顧不得再去注意那些兒女私情,十四道犀利目光齊齊凝注柳含煙冠玉般俊面,查仁更是莊容問道:“娃兒,司馬老魔功力通玄,一身歹毒功力足可脾睨宇内,尤以他那蝕骨屍毒蛤蟆功歹毒絕世,霸道無倫,舉世無人敢輕攫其鋒,娃兒你是用什麼掌力将他震退的?” 柳含煙淡淡一笑,躬身答道:“晚輩用的是震天神掌!” “什麼?”八人心神猛震之後各自大喜,查但更是驚喜異常地瞪口說道:“怎麼窮酸連這威震宇内的壓箱底兒功力都傳給你了麼?好極了!難怪司馬老兒要铩羽鼠竄啦?” 語聲微頓,面色一莊,肅然又道:“娃兒,這震天神掌你已得了窮酸幾成功力?此事非同小可,此時此地不準謙虛。

    ” 柳含煙聞言一怔,肅然說道:“晚輩不敢妄自菲薄,單論這項震天神掌,晚輩已得家師九成功力。

    ” 查仁聞言一喜,籲了口氣說道:“這樣你要飯師伯就放心啦!别的不論,單就這九成功力,威震宇内的震天神掌已足可使群魔喪膽,地幽幫灰飛煙滅了。

    ” 至此,微微一頓,略一沉吟,突然目射神光,嚴肅異常地沉聲又遭:“娃兒,此次中元赴宴之際,你化子師怕要分配一項極為艱巨的任務給你,你可願意承擔?” 群豪一見查仁那副嚴肅莊重神态,話聲入耳,不由齊感心中一震,心知此事必然真的艱巨,非同小可,不由下意識地頓時緊張起來。

     尤其是仲孫雙成、王寒梅二女,各自一顆芳心更是緊張的怦怦亂跳,兩對妙目睜得圓圓地凝注自己師父,霎也不霎。

     柳含煙卻是毫不猶豫地莊容說道:“隻要晚輩能力所及,師伯但請吩咐!” 查仁目注柳含煙,頗為安慰地一笑,倏又凝重異常地道:“這樁任務除娃兒你外,連我們八個老不死的都無法勝任,因為唯有你那師門神功坎離真氣及适才所提曠古絕學,威震宇内的震天神掌,才是一切歹毒霸道魔功之克星!” 柳含煙聞言心知這項任務既艱且巨,而且必然地驚險重重,但他一身俠骨,萬丈豪情,為除魔衛道,甯靜武林,縱是千鈞重擔,刀山油鍋,他也要闖上一闖,大任當前,毫不畏縮,故而聞言僅是淡淡一笑,肅容說道:“師伯但請吩咐,為宇内武林,天下蒼生,含煙無不全力一赴,縱是腦漿塗地,埋骨北邙,亦在所不惜!” 話聲不大,豪氣萬丈卻已幹雲。

     聽得群豪無不悚然動容,肅然起敬。

     仲孫玉父女、千面神君、王寒梅等諸人心情緊張之餘,均以能與這位快肝義膽的蓋代奇材攀上交情而深感無比驕傲。

     八位仙俠也暗暗點頭贊歎不已。

     “壯哉!”查仁突然一聲大呼,白眉連軒地向三生道:“老牛鼻子們,你們可曾看出,這娃兒活脫脫就是窮酸昔年化身,簡直無一不肖!” 話聲微頓,目中神光一掃諸人,最後落在柳含煙神情恭謹的冠玉般俊面上,凝重異常地沉聲說道:“娃兒,你要飯師怕要你在七月十五之夜,獨擋地幽冥後與那鬼見愁司馬唯我,你可有此膽量!” “啊!”群豪中突然揚起數聲驚呼。

     仲孫玉、千面神君、慧覺大師請人俱是心胸大震,瞪目怔立,不知所措。

     仲孫雙成、王寒梅二女方自掩口一聲嬌呼,但卻被柳含煙一陣直透雲表的龍吟長笑掩蓋。

     笑聲一落,柳含煙含笑,挑眉,潇灑異常,神态安詳、從容地躬身朗聲說道:“晚輩敬遵師伯谕令!” 群豪心神又是陡感一震。

     查仁白眉軒處,目射神光地凝注在柳含煙氣定神閑,安詳自如的冠玉般俊面上,半晌方始又将目中神光移注在仲孫玉、千面神君面上,最後一注仲孫雙成、王寒梅二女,目中神光又突然一緻,神色一轉,黠然地一歎,說道:“你們兩個丫頭不必如此,要飯師父若無幾成把握也斷不會使柳娃兒去冒此奇險,同時司馬老怪那蝕骨屍毒蛤蟆功霸道異常,歹毒無論,足可脾脫字内,我們八個老不死的若是有一點兒辦法,也不會讓柳娃兒獨當一面,隻因他那師門震天神掌,乃是群魔克星,這也是事出無奈啊!” 兩女聞言陡感嬌靥一熱,螓首倏垂。

     王寒梅螓首方垂,突又将頭擡起,嬌聲說道:“師父,您老人家隻管分配任務,可知道适才此地還有人将這唯一能當大任的人兒視為濁世庸才,要把他驅逐我們之外呢?” 群豪聞言心中不由齊為之一緊,暗道:這姑娘好厲害,這下可有樂子瞧啦! 果然不出諸人所料,八位仙俠聞言不由一怔,查仁更是臉色一變地沉聲說道:“丫頭,此話可當真?” “師伯,您老人家千萬不可動怒,梅姑娘是說着玩兒的。

    ” 柳含煙宅心仁厚,胸襟坦闊,不願武當、邛崃諸人為自己而備受八位仙俠叱責,适才攔阻王寒梅未及,更感懊悔,聞言忙不疊地搶先解釋,意圖将此事就此帶過。

     哪知他話聲方落,王寒梅尚未來得及說話,仲孫雙成已是粉面含煞地挑眉說道:“煙弟弟,不是姐姐多嘴,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替這般人掩蓋什麼?” 八位仙俠此時已知确有其事,方自齊齊臉色一沉,查仁已是須發皆張地怒聲問道:“娃兒,是什麼人如此大膽?你且說出來讓師伯聽聽!” 柳含煙聞言頓感為難,說了不好,不說也不是,不由地面上泛起猶豫之色,深蹙雙眉,不知所措。

     八位仙俠俱知這位百年難見奇材,宅心仁厚,胸襟坦闊,故而并未在意,更是心知問他絕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查仁無奈隻得含怒轉向慧覺喝道:“慧覺你身為各派公推盟主,該不會隐瞞不說罷!” 慧黨大師雖為一派掌門至尊,德高望重,一向受人崇敬,但對這八位仙俠卻是極為敬畏,聞言面色一莊,眉宇間泛起一股悲憤神色,合十躬身說道:“阿彌陀佛,慧覺不敢,但是當着三生前輩,慧覺卻不便直言!” 此言不啻已經說明此事即是武當所為。

     八位仙俠焉有聽不出來的道理? 查仁目中神光暴射,一往十餘丈外神色大變,垂首位立的武當紫虛、邛崃無為諸人,冷哼一聲,轉向三生冷然說道:“老雜毛這是你們掌門做的好事,老不死無權過問,你看着辦吧!” 三生齊感臉上一熱,更為震怒,六道利刃般的冷冰目光齊向紫虛射去。

     三生中一葉道長性情暴躁,震怒之餘,濃眉軒處,神态威猛地暴喝道:“紫虛!過來!” 紫虛老道雖然貴為一派掌門至尊,具有無上權威旭對這三位師叔,尤其是一葉道長卻是一向敬畏極甚。

     聞言神情一震,面如死灰地帶着武當四劍如待罪羔羊般,戰戰兢兢地垂首慌忙走了過來。

     在場群豪睹狀無不暗暗稱快,嗤之以鼻。

     五老丐,更是神色憤然目射淩厲神光地注定五人。

     一葉道長無限憤怒地,看了垂首位立在面前的五人一眼,冷冷地說道:“紫虛,此事可是真的?” 紫虛老道微一點頭,聲音微帶顫抖地道:“此事雖然是真,但虧理不盡在我……” “住口!”一葉道長一聲怒喝,氣得臉色發白,身形顫抖地道:“本門不幸,出此掌門,贻羞已是太甚,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還不與我面向祖師神位跪下!” 紫虛雖然一向敬畏一葉極甚,但從未見過一葉這般聲色嚴厲地對待過自己,心知自己今日這樁禍是闖大了,震驚之餘不敢違拗,也顧不得當着天下群豪有失自己身份,隻得依言面向武當跪下。

     他這一跪,武當四劍也自“撲通”連聲地齊齊跪倒。

     一葉道長神色一轉肅穆,向着武當深一稽首,悲聲說道:“本門不幸出此愚頑之徒,使我派百年清譽毀于一旦,一葉天膽,謹代祖師執行家法,僭越掌門之罪,一葉願一身受之!” 随即,轉過身形,濃眉一挑,揚掌就要向紫虛劈去。

     三生位列仙俠,功力通玄,若是這含怒出手的一掌下去,紫虛老道豈有僥幸之理。

     閉目一歎,垂首待斃。

     群豪一見,心神大震,方自齊齊一聲驚呼。

     五老丐站得較遠,出手阻止不及,方自閉目一歎。

     一瓢、一幻二道長各自一震,一聲“住手”方至唇邊,一條黑影捷如閃電,往一葉道長與紫虛之間一落。

     “砰”地一聲大震,一葉道長的掌力,倏被一股強勁絕倫的罡風撞得向外一斜,整個兒劈在地上,砂石飛揚,地面俱裂,距離紫虛一顆頭顱僅差半尺,險極! 饒是如此,紫虛老道與武當四劍也被震得身形連翻兩三丈外,死裡逃生,爬起身形,驚魂未定,滿頭灰土,狼狽不堪地愕然而立。

     一葉道長目光注處竟是柳含煙,不由一愕,佛然說道:“柳娃兒,你這是何意,執行家法,你難道……” 原來适才那條捷如閃電的人影,正是心中不忍,出手相救的柳含煙。

     他此刻一聽一葉話聲,已知這位仙俠已感不悅,不等他把話說完,恭身肅容說道:“師叔執行家法,含煙本不應失禮勸阻,不過此事由含煙而起,紫虛道長若受懲罰,含煙勢必無地自容,何況紫虛道長隻是受人蠱惑,一時意氣用事而已,冒犯之處,尚祈師叔體諒下情,多多海涵!” 一葉道長雙眉一軒,方要再說。

     一瓢、一幻兩道長,查仁等五老丐已自松下心神,長籲一口大氣,慌忙過來相勸。

     胖丐查仁更是不悅地沉聲道:“老雜毛,你敢是有心要做給我老要飯的看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收起你那讨厭的牛脾氣,老要飯的兄弟五人立刻與你劃地絕交!” 瘋丐查義更是瘋态畢露地叫道:“算了罷!老雜毛,這麼大把年紀還那麼大火氣作甚?小心氣沖頂門,中風歸位呀!” 一葉道長此時再也不好發作,心知如果自己執意行事,不但使柳含煙無地自容,師兄師弟不快,即連這極為難惹的老丐也非得罪上不可。

     無可奈何之下,隻得狠狠地盯了瘋丐一眼,轉向紫虛等五人喝道:“今日若非看在柳小施主及你諸位師伯為你講情份上,我就是甘冒大罪也要将你誅斃掌下,還不快與我上前向柳小施主陪罪,及謝過諸位師伯!” 紫虛哪敢怠慢?縱使他心中萬般不願,也隻得硬着頭皮率領武當四劍急步走至柳含煙面前,強忍一腔仇恨,神情木然地方欲稽首陪罪。

     柳含煙身為年輕後輩,雖然按輩份來說他與紫虛平輩相論,已是綽綽有餘,但紫虛到底是一派之尊,他豈能受此一禮? 急步迎上,躬身說道:“掌門人斷斷不可折煞在下,為在下愚頑使得掌門人備受虛驚,心中已至感不安!” 紫虛本就沒有願意陪罪的念頭,聞言睹狀正中下懷,隻是極其輕微地一稽首,一言不發,轉身向三生、五老丐八位仙俠走去。

     柳含煙一怔之後,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轉身向諸人走去。

     仲孫玉、千面神君請人,冷眼旁觀,紫虛一副口服心不眼淚射仇恨光芒的神态悉數入耳,口雖不言,暗地裡卻為武當百年清譽,後世前途,深為惋惜不已。

     柳含煙走回請人身側,心中突然一動,頓時想起這半天為何未聽藍九卿說話,一雙星目不由地向藍九卿适才立身處望去。

     一看之下,不由心中一震,突地轉身向仲孫玉問道:“前輩,你老人家可曾看見藍少俠?” “沒有呀o怎麼……” 這一句話兒聲音不高,但諸人均已悉數入耳中。

     一怔之後,不由地與仲孫玉同時向藍九卿适才立身處望去。

     一望之下,不由也是齊感一愕。

     藍九卿就在這不到盞茶功夫中,已不見蹤迹了。

     仲孫玉微蹙雙眉,惑然不解地接道:“老夫适才正以全神貫注在場中,是以并未發覺藍少俠何時……” “噫!”柳含煙一見藍九卿不辭而别,心中正感大惑不解,一雙星目也自述迷茫地呆注藍九卿立身處因惆怅而發怔,此刻突然輕“噫!”一聲,身形震電般向适才藍九卿立身處飄去。

     俯身拾起一物,一看之下,不由心中一震地怔住了! 一時說不上是歉然,惆怅…… 諸人人目斯情,不知發生何事,互一相觑,齊齊搶撲過來,往柳含煙手中一望之下不由齊感默然。

     原來,柳含煙手中拿着的是一片綠葉,綠葉之上卻用針刺成幾句極其細小的蠅頭小字,寫得是: “此處盡多能人異士,小弟留此無用,就此别過,他日有緣,再謀後會!知名不具” 字裡行間,甚為明顯地流露着一股嫉妒意味。

     諸人無一不是胸中雪亮,心知是八位仙俠對柳含煙的過分推崇引起了他的不快,并非單為武當、邛崃諸人。

     心中盡管俱是對他這種心思,如此地不辭而别頗表不滿,但是當着柳含煙也不便說出。

     柳含煙宅心仁厚,胸襟坦闊,猶以為自己粗心大意将藍九卿冷落一旁,加以武當、邛崃諸人的無端排斥,以緻引起他心中不快,對于一個回頭浪子,知過向善之人,委實是一個很大的刺激。

     怅惆之餘,心中更感無限愧疚,萬般不安。

     這種心思,卻從深蹙劍眉,黯然神色中流露無遺。

     千面神君齊振天眼見拜弟如此,無限贊佩之餘,心中至為不忍,語帶慰勸地笑道:“煙弟,不可如此,俗話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人生聚散無定,況且這僅是小别,日後若是有緣,定能再事重會!” 話鋒微頓,倏地面色一莊,又道:“不怕煙弟你不愛聽,依愚兄一雙未花老眼看來,此子頗不似正派人士,日後不是邪魔必為枭雄,與這種人交往,絕不可過于大意,也不可不處處提防,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老哥哥心直口快,煙弟你要多擔待!” 諸人心知齊振天言出有因,神目不差,聞言不由地各自心中,怦然一震。

     柳含煙雖然明知自己這位拜見是一番好意,但卻堅信藍九卿是個金石不換的回頭浪子,不可多得的問善邪魔,加以相處數日并未發現藍九卿有什麼居心叵測之處,使得他心中信念,更形牢不可破。

     盡管他對自己這位拜兄的幾句推心置腹的話兒頗不以為然,但卻深為他這位拜見的古道熱腸而感激。

     表面上隻是勉強地微微一笑,也未再說什麼。

     此際,三生、五老丐八位仙俠與慧覺大師請人已發覺這邊情形有異,都懷着一顆不解心情,大步地走了過來。

     查仁首先軒眉詫聲問道:“柳娃兒,什麼事兒使得你這般憂愁?說出來讓我們幾個老不死的聽聽!” 柳含煙略一遲疑,劍眉微剔地苦笑道:“晚輩因一位朋友突然不辭而别,正自心中……” “阿彌陀佛!”慧覺大師突然高宣一聲佛号,白眉微挑地說道:“小施主,莫非是指那位藍小施主麼?” 柳含煙道:“正是晚輩那位藍兄弟,莫非大師見他離去麼?” 慧覺大師做一搖頭歎道:“老衲倒不是曾經看見藍小施主離去,隻是為我們又喪失一位生力軍而深感遺憾罷了!” 話聲方落,倏聞一聲極其輕微的冷哼傳入耳中。

     怔了一怔,目射神光地往發聲處看去。

     邛崃一鶴無為老道面色冷峻,仰首位上。

     顯然,這聲冷哼就是這位老道所發。

     慧覺大師真火向上一冒,倏又強自忍下,故作若無其事地轉過頭來。

     無奈在場諸人均是内家絕頂高手,這聲冷哼豈能瞞得過諸人,尤其是八位仙俠? 查仁雙目神光一閃,沉聲問道:“小雜毛,你無端冷哼怎地?” 無為老道吃查仁利刃般目光看得心中一凜,忙自稽首說道:“晚輩不過因為藍朋友當着八位前輩不辭而别,而深感憤慨,失禮之處,查老前輩海涵!” 查仁臉色稍霧地冷哼一聲,轉過頭來。

     王寒梅嬌聲說道:“師父,您老人家千萬别聽他鬼話連篇,适才煽動武當、雪山群豪,企圖排斥梅兒煙哥哥及藍少俠的就是這位邛崃掌門!” 此言一出,群豪心中頓感一樂,但也不由地齊為無為老道捏了一把冷汗。

     無為老道更是神色大變地垂首默然仁立,顯似内心惶慌已極。

     查仁聞言大怒,白眉一挑,目射神光地厲聲說道:“怪不得那姓藍的小娃兒會不辭而别,原來是你這雜毛在此弄鬼!無為!你以為老要飯的殺不得你麼?” 無為聞言神情一震,俯首顫聲懾嚅說道:“晚輩不敢,晚輩一時糊塗,老前輩萬請息怒!” 群豪不由一怔地,二女聞言,瓊鼻一皺,極為不屑地冷哼說道:“真是軟骨頭!” 無為臉色一變,将頭倏擡,一觸及八位仙俠冷電般目光後,心中一懔,倏又将頭垂下。

     查仁怒氣稍減地冷哼一聲說道:“如今老要飯的五兄弟與三生作主,要将柳娃兒留下,無為你可有異見?” 無為老道哪敢再多說一句,聞言忙不疊地連聲說道:“晚輩不敢,晚輩不敢!” 查仁冷哼一聲,冷淡說道:“諒你也不敢!” 話聲一落,目中神光如電一掃群豪,沉聲說道:“我們八個老不死的作主,從今日起,任何人不得無端生事,若有什麼私怨,俟此間事完後你們愛到哪兒解決,就去哪兒解決,不過在地幽幫未滅之前卻要團結一緻,同心戮力,共殲強仇,若要有那一個敢故意生事,休怪我們八個老不死的翻臉無情、言盡于此,誰有意見,趕快提出,莫要到時怪我們八個老不死的以大欺小!” 老叫化也是絕到了頂點兒。

     請想放眼宇内有何人敢與這八位仙俠公然為敵?那才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自然,毫無問題地,必然絕然地,百分之百地,群豪無一人敢出上一口大氣,鴉雀無聲,相顧失色。

     相反地,慧覺大師、仲孫玉父女、千面卻君、王寒梅……各正派人士卻是無不暗感心喜地稱頌不已。

     因為,有這八位仙快作主,各門派今後勢必團結一緻,同心戮力,殲滅強仇指日可待。

     “無量壽佛!”一瓢道長突然白眉雙挑地肅然朗聲說道:“願七月十五無夕地幽幫破滅,群魔授首,魍魑絕迹,宇内一片祥和,永靜我大好武林!” 其聲铿锵,聲震長空,直透雲表,餘音萦繞曆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