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粉紅色珍珠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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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事情公諸于衆的做法,我夫人和女兒都站在我這一邊。

    這之後,我夫人突然想起昨晚在餐桌上,年輕的聖文森特曾談及您的偵探所——尤其是您承諾的二十四小時特殊服務。

    ” “一點不錯。

    ”湯米說道,而内心卻十分忐忑不安。

     “請您來,無論如何也不會造成任何危害。

    即使明天我們請警察,也隻能表明,我們隻認為那顆珍珠丢失了,正在設法找,僅此而已。

    另外,我還得告訴您,今天上午,所有的人都不允許離開這所房子。

    ” “當然是除了您的女兒。

    ”塔彭絲說。

    到目前為止,她還是第一次發言。

     “是的,除了我女兒。

    ”上校贊同道,“她自告奮勇立刻上你們那兒去,請你們處理這件事。

    ” 湯米站起身來。

     “我們将竭盡全力辦理。

    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上校先生。

    ”他說,“我應該去看看您的客廳,以及那張曾放過别針的桌子。

    我還想向貝茨夫人提幾個問題。

    這之後,我要見見那些傭人——或許我的助手,魯賓遜小姐會去處理這件事。

    ” 一想到要面對面地詢問那些傭人,他就感到恐懼萬分,他的神經是絕對承受不了的。

     金斯頓·布魯斯上校使勁拉開門,帶他們穿過走廊。

    正在這時,從他們要去的那間屋子開着的門裡傳出一陣清脆的講話聲。

    從聲音推斷,說話者就是上午去見他們的那位姑娘。

     “媽媽,你是再清楚不過的,”她正在說着,“她确确實實曾把一把茶匙藏在她的皮手籠裡帶回家來。

    ” 過了一會兒,他們被介紹給了金斯頓·布魯斯夫人。

    這是一位滿面愁容、柔弱無力的女士。

    金斯頓。

    布魯斯小姐則稍稍點了一下頭表示相互都已認識。

    她的神情愈發顯得陰沉。

     金斯頓·布魯斯夫人口若懸河。

     “——但是我最清楚是誰拿了那把茶匙,”她結束道,“就是那極端信仰社會主義的年輕男人。

    他熱愛俄國人和德國人,卻仇視英國人—三不是他,還會有誰拿了?” “他連碰都未碰過那個茶匙:“金斯頓·布魯斯小姐怒氣沖沖地說,“整個時間我都一直在注視着他,如果是他拿了,我完全不可能看不見。

    ” 她挑釁地望着他們,下巴擡得高高的。

     湯米轉移了話題,說他要立刻與貝茨夫人談談。

    在金斯頓·布魯斯夫人、她的丈夫和女兒的陪伴下走出房間去找貝茨夫人後,湯米沉思着吹了一聲口哨。

     “我倒真想知道,”他輕聲地說道,“究竟是誰把茶匙放進她的皮手籠裡的。

    ” “這也正是我在考慮的。

    ”塔彭絲答道。

     貝茨夫人急沖沖地走進房間,身後跟着她的丈夫。

    她身材高大,聲音洪亮;而漢米爾頓·貝茨先生則顯得陰郁和柔順。

     “布倫特先生,我知道您是位于練的私家偵探,辦事雷厲風行。

    ” “雷厲風行,”湯米說,“那是我的風格。

    貝茨夫人,請允許我向你問幾個問題。

    ” 這之後,事情進展得異常迅速。

    湯米檢查了那損壞了的别針和那張放過别針的桌子。

    貝茨夫人曾抓緊機會打斷過他的冥思苦想,提醒他那顆失竊的珍珠的價值。

    她也沒忘了用美元計算。

     盡管經過一番推敲再推敲,湯米仍十分惱火,感到一籌莫展。

     “我想這樣辦吧:“他最後說道,“魯賓遜小姐,有勞你去客廳把那套特殊的攝影器材拿來。

    ” 魯賓遜小姐照吩咐辦了。

     “這是我自己的一個小發明,”湯米說,“看它的外形,隻不過是一台普通的照相機。

    ” 看到貝茨吃驚的樣子,他略略感到幾分得意。

     他對别針、放别針的桌子分别拍了照,同時還拍了幾張房間的概貌照片。

    然後,“魯賓遜小姐”作為代表被派遣去和傭人們談話。

    面對金斯頓·布魯斯上校以及貝茨夫人那焦急萬分的面孔,湯米感到責無旁貸地要來點權威性的發言。

     “問題的關鍵歸結到——,”他說,“那顆珍珠要麼仍在屋内,要麼它根本不在屋内。

    ” “确實如此!”上校說。

    他此刻對對方更為欽佩,或許,是被對方一語道破事件之關鍵而折服。

     “如果珍珠不在屋内,那就可能在任何地方——相反,如果它還在屋内,那必然是被藏在某個地方——” “那就勢必要進行大搜查,”金斯頓·布魯斯上校打斷湯米的話頭,“這勢在必行。

    布倫特先生,我全權委托您對整個房子進行仔細搜查。

    從頂樓到地窖,一處也不放過。

    ” “喚:查爾斯,”金斯頓·布魯斯夫人低聲說道,雙眼充滿了淚水,“你認為那是明智的嗎?傭人們肯定不願意那樣做。

    我敢肯定他們為此都會辭職。

    ” “我們最後才搜查他們的住處,”湯米安慰地說,“竊賊肯定把珠寶藏在最不惹人注意之處。

    ” “我似乎也曾讀過類似的案情。

    ”上校贊同道。

     “一點不錯,”湯米說,“你可能記起了‘雷克斯與貝利案件’,它首開先河地提供了類似的案例。

    ” “啊——噢——是的。

    ”上校答道,滿臉困惑不解。

     “那麼,這最不惹人注意之處便是貝茨夫人的房間。

    ”湯米繼續說道。

     “啊,我的上帝:這難道不是絕妙的判斷嗎?”貝茨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她不再啰唆,直接把他領到她的房間去。

    在那兒,湯米再一次擺弄了那套特殊的照相器材。

     此刻,塔彭絲與他在這個房間裡會合。

     “貝茨夫人,我希望您不會反對我的助手仟細察看您的衣櫥吧?” “啊,請便。

    您還需要我留在這兒嗎?” 湯米肯定地答複她無須待在這兒,于是,貝茨夫人離開了房間。

     “我們還可以煞有介事地幹一陣子,”湯米說,“但是,就我而言,我絲毫不相信我們會有一丁點可能性找到那東西。

     塔彭絲,你、還有你那二十四小時特殊服務的絕技統統見鬼去吧!” “聽着!”塔彭絲說,“我敢斷定,傭人們都無可非議,但是,我卻設法打聽到有關那位法國女郎的情況。

    一年前,勞拉女士就已住在這兒。

    一次,她和金斯頓·布魯斯家的一些朋友出去喝茶。

    回來時,一把茶匙從她的皮手籠裡掉了出來。

    大家都認為,那茶匙一定是偶然落進那皮手籠裡去的。

     然而,談到這類似的失竊案,我卻更為胸有成竹。

    勞拉女士的周圍總是有人。

    她身無分文,我推測,她和那些仍看重爵位的人一塊出去隻是為尋求點快活。

    茶匙事件也許純屆偶然——或許又不僅僅是偶然。

    但是,在她待過的不同房間裡,竟然發生了五起不同的盜竊事件。

    有時是些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