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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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樣?” “是的。

    幹我們這行也作實驗——謀殺實驗。

    得把事實累積起來——權衡它們,當你考慮到證人的偏見與普遍的不準确之後,就分析殘渣。

    但是,還有另外一類謀殺實驗——它相當精确,但卻極其——危險!謀殺犯很少會滿足于一起犯罪。

    如果有時間而又不受懷疑的話,他會接着幹下去的。

    你抓了一個人——他究竟是否謀殺了他的妻子呢?也許這件案子裡他看上去不像是有罪。

    看一看他的過去一~如果你發現他有過好幾個妻子——而且我們假設她們都死了——死得相當蹊跷,這意味着什麼呢? 這時你就明白了!你知道,我不是從法律的角度來講。

    我講的是一種道義邏輯上的可能性。

    一旦明白了以後,你就可以去查找證據。

    ” “随後呢?” “我就要談到這一點。

    如果有過去可以探究這還好辦。

     可假設你抓住的是一個初犯呢:那麼從這個測試中你将一無所獲。

    但是假設囚犯被無罪釋放——更名改姓重新開始生活。

    這個謀殺犯是否會重新犯罪?” “這想法真可怕!” “你還能說這不關我們的事嗎?” “是的,我還這麼想。

    梅羅迪恩夫人完全是個無辜的女人,你沒有理由把她想象成其他的什麼人。

    ” 這位前任警督沉默了片刻。

    随後他緩緩說道:“我告訴過你,我們曾調查她的過去,但一無所獲。

    也并非完全如此。

    她有過一個繼父。

    十八歲時,她喜歡上了某個男子——而她的繼父運用他的權威将他們拆散。

    一次,她與繼父沿着懸崖上一段相當危險的地段散步。

    事故發生了——她的繼父走得距離邊緣太近——它塌了下去,他從懸崖上摔了下去而喪命。

    ” “你不會認為——” “這是一起事故。

    事故!安東尼服用砷化物過度也是一起事故。

    如果不是有人透露還有另外一個男人——順便說一句,他溜走了——她根本就不會受到審判。

    看起來即使陪審團滿意了,她也不會滿意。

    告訴你,海多克,什麼地方隻要她出現,恐怕就會有另外一起——事故!” 老船長聳了聳肩。

     “那件事距今九年了。

    現在怎麼還會發生另外一起你所說的‘事故’呢?” “我沒有說現在。

    我是說某一天,如果必要的動機出現的話。

    ” 海多克船長聳聳肩:“哦,我不知道你如何能防範這一點。

    ” “我也不知道。

    ”埃文斯沉思着說。

     “我最好還是别插手。

    ”海多克船長說,“插手别人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什麼好結果。

    ” 但是,這條建議不對這位前警督的口味。

    他很有耐心,更有決心。

    與他的朋友分手之後,他信步朝村子裡走去,心裡還在盤算着他的行動能否成功。

     在郵局裡面買郵票時,他碰巧遇到了他要找的對象:喬治。

    梅羅迪恩。

    這位前化學教授身材矮小,看上去猶如在夢中。

    他态度溫和友善,總是心不在焉。

    他認出了對方,和藹地與他打招呼,一邊俯身去拾由于感到意外而掉落在地上的信件。

    埃文斯也彎下腰來。

    他的動作比對方更為迅速,首先拿到了這些信。

    他一邊道歉,一邊把信遞還給它們的主人。

    這時,他飛快地瞥了一眼那些信件。

    最上面那封信的地址重新喚起了他的疑心。

    那上面是一家著名保險公司的名字。

     一瞬間,他下定了決心。

    純樸的喬治。

    梅羅迪恩根本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是怎麼回事,他已經在和這位前警督一起在村子裡散步了。

    他也許更說不清楚的是不知怎的,話題就轉到了人壽保險上。

     埃文斯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梅羅迪恩自己主動說,為了妻子的利益,他剛剛投保人壽險,随後詢問埃文斯對于這家公司看法如何。

     “我作過一些很不明智的投資,”他解釋說,“所以我的收入減少了。

    如果将來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妻子會很落魄。

    這項保險會解決問題的。

    ” “她不反對這個主意嗎?”埃文斯漫不經心地問道,“有些女士反對,這你知道。

    感覺不吉利——諸如此類。

    ” “哦,瑪格麗特非常實際。

    ”梅羅迪恩微笑着說,“一點也不迷信。

    事實上,我想這最初是她的主意。

    她不樂意我這樣擔憂。

    ” 埃文斯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他跟對方不久以後分手。

     他的嘴唇緊緊繃着。

    故去的安東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