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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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攏起眉。

     「喔!呵呵……怎麼會呢?我張阿喜的『情夫』可不是人人當得起,是你才有此榮幸。

    」 「情夫?!」他早該知道以她的偏執性格,不可能簡單順服。

     「不然奸夫也成,我滿喜歡人家叫我淫婦。

    」淫蕩是要有本錢的,表示魅力無限,眼角兒一勾百媚生,沒有一個男人不掉魂。

     「張阿喜你……」什麼奸夫淫婦,她的思想邏輯不能偏向好的一面嗎? 一道直沖而來的人影打斷夏侯淳未竟之語,他足尖一旋帶着張阿喜轉了個身,身手極快的攫住由身後伸向前的手,輕輕往下一壓—— ***鳳鳴軒獨家制作***bbs.fmx.cn*** 「你……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告你當衆行兇,欺壓良民,是應該列管流放的一級流氓。

    」 看着被一腳踩在背、雙手反剪在後的狼狽男子,本來想沖上前隔開礙眼畫面的夏侯清雪冷抽了口氣,像有面透明牆擋在前面似的猛然停下腳步。

     她的心裡打了個突,想像若沒有人比她早一步的沖上前,現在趴在地上像隻狗的人肯定是她,而且還有可能摔得更慘,鼻青臉腫得難以見人。

     她不知道她的淳哥哥居然這麼厲害,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曉得有人偷襲,身體才微晃了一下就把人制伏,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楚他是如何出手。

     真不愧是她最崇拜的淳哥哥,好有氣勢、好威猛,簡直跟電影裡的英雄主角一樣勇猛,都是非常不簡單的大人物。

     完了,完了,她越來越喜歡他了,如果他不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哥哥該有多好,她一定非他不嫁,把他從那個笑聲可怕的妖女手中搶過來。

     「哎呀!你不是大海叔的兒子,一天到晚送花給我的凱子?」不好意思,一下子沒認出他,鼻血噴得太難看了,毫無美感。

     「你送花給我的女朋友?」夏侯淳那一腳踩得更重,似要幫他重整挺不直的脊椎。

     「我……」痛,骨頭都移位了。

     「這位正人先生人不錯喔!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忘關心我有沒有蓋被,熱線不斷的提醒我睡覺要穿衣服才不會着涼。

    」喔!呵呵……多清脆的推擠聲,骨骨相連呐。

     「你怎麼知道她有裸睡的習慣?」他面露兇光,足下力道又增了一分。

     「我哪……」知道?他隻是用連環Call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親愛的淳淳,你不要欺負人嘛。

    他寫的情書可有趣了,什麼我是你的香奈兒五号香水,願貼近你每一寸肌膚,親吻你的熱情,還有什麼你是逐浪的沙,我是沙上的貝殼,會用遼闊的胸膛包住你,讓你的體溫能沁入我的身體……」 多美麗的詞句呵!沒點文學氣質還真寫不出深度,充滿詩人的情感。

     「你很帶種,敢用淫穢字眼意淫我的女人。

    」夏侯淳的黑眸轉得幽深,黯芒冷冽。

     「那不是……」我寫的。

     「喲!輕點,輕點,你别踩斷他的腰骨讓他半身不遂,這樣會很對不起大海叔的。

    」好好的一個兒子弄成殘廢,為人父親的可會心疼。

     「那就弄斷他一隻腳,或是廢了他拿筆的手,相信日後他會有所收斂,知道不論家花野花都不能亂采。

    」尤其他身邊這朵野荊,碰都不要想碰一下。

     一聽到要斷他手腳,力不如人的汪正人突然生出一股驚人蠻力,身一抽的滾向一邊,再連翻帶爬的脫離足下危機,腰杆難直的弓着身,大口喘氣。

     他真是死裡逃生,難免驚恐萬分,背上傳來的痛讓他有些呼吸困難,慢慢的吸了幾口氣才恢複。

     汪大海是草莽出身的黑道份子,仍活躍于中台灣,雖說早些年已向外宣布要收山了,但私底下卻把多年建立的人脈和地盤全讓給兒子去經營。

     因此,汪正人表面上是正正當當的生意人,交友廣闊,其實仍有濃厚的黑道色彩,手底下養了不少為他辦事的兄弟,行事作風十分陰狠毒辣。

     也就是說逞兇鬥狠樣樣來,撈旁門、走偏路,不循正途,所謂富貴險中求,隻要能達到他要的目的,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他唯一的錯誤是誤判了夏侯淳的身手,先前的交手他認為不過僥幸而已,未反省自身的能力不如人,反而汲汲于報複,想在佳人面前一拳擊倒對手,好博得美人芳心。

     「看到沒?女人要像張姊姊這樣,不用自己動手就有義勇沖鋒軍為她效力,你要學起來,以後一定用得上。

    」色字頭上一把刀,難怪男人多死在美色之下。

     「誰在說話……咦!你是……小玉?」夏侯家的臨時聘傭。

     「噓!不要講話,看戲、看戲。

    」要是被他們家的蠢哥哥發現了,那就沒戲看喽。

     「可是……你穿這樣不熱嗎?」有人會在大熱天穿黃色雨衣嗎? 「不熱不熱,你看,有洞耶!」這是新改良的「風衣」,風會從洞外灌進來。

     望着雨衣上針孔大小的小細洞,夏侯清雪還真無言以對。

    她沒想到家裡的「女傭」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隻想着好熱好熱,附頭蓋的雨衣從頭包到腳,隻露出一張臉,那真的是,非常熱。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前方的怒吼聲引去了視線,等她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