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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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動兵,牛、羊等畜牲幾乎快無法生存。

     昭簡皇帝生性溫和恭順,有心消弭戰事卻力不從心,不為其母所愛又受制宗室大臣,任其政事腐敗而難以力挽狂瀾,國土的頹圮可見一斑。

     「哇!出林了、出林了,誰說我是路癡,人在危急之際自有天助,神仙娘娘對我特别厚待……」咦,什麼東西咻咻地在耳邊響起? 像是長鞭又似銀索,緊逼着身後而來。

     照理來說逃命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回頭一瞧,偏偏心性不定的羅竹衣捺不住心中的疑慮,冷不防的偏過頭往後一瞧。

     可這麼一瞧真吓掉她半條命,外公獨步武林的輕功居然還有人追得上,一道如蛇的銀光正朝她逼近,近得她心口緊縮。

     使勁呀!就差一步了,她隻要鹞身一翻就能脫離險境,找西夏的呼倫師傅為她制造最精巧的煙火,做為她滿十六的生辰之禮。

     這一步要跨出了…… 「妳以為妳逃得掉嗎?」拓拔剛懷袖一揮。

     聲一落,形同銀蛇的軟劍脫手而出,幻化成萬點白光破空而至,軟如細繩不見重量,攀纏上蓮足輕躍的細踝貼服着。

     看似無力掌控卻力道十足,恍有靈性聽從主人的命令,在手腕翻轉問忽地下沉,重如千斤拖住鳥一般輕盈身子,嘤呢一聲訝然落地。

     「不服、不服,你使小人伎倆不算數,我要求重來一遍,使用武器者淘汰出局,我們再來比過,我不信我的輕功會輸人。

    」 跌坐在地的羅竹衣撫着吃痛的足踝,一副吃不到糖的孩子樣,菱嘴微掀滿是抱怨,不相信自己賊不過一個紅眼男子,還被他逮個正着。

     以容貌而論,她不及大姊的妩媚和二姊的清豔,與菊衣的嬌俏相比多了一絲慧性,古靈精怪像一朵水中芙蕖,清麗卻不失頑性。

     她有着江南女子纖弱如柳的體态,眉似彎月唇若櫻桃,鼻梁微翹十分讨喜,一雙黑玉似的瞳眸晶亮有神,叫人忍不住瞧了又瞧,舍不得少看一眼。

     曾是樓蘭第一美女的滴血至親不可能醜到哪裡去,甚至可以以江南美女稱之,她的美在于出塵清雅,流露出不沾俗的清靈。

     莺簧嬌啭坐生春,慣把機鋒巧刺人,琥珀杯濃濡竹葉,櫻桃萼綻剝瓜仁,彎腰戲續輕黏唾,風笛頻吹略潤舌,猶愛夜來燈下事,翻書故故印芳津。

     她是旖旎中帶着頑色,似花舞弄春風,還是個愛玩的小姑娘,縱有天仙姿色也稍嫌放蕩,輕巧玲珑不若一般閨閣千金。

     「有任何不服且向閻王說去,我拓拔剛不是君子。

    」死,是對她的慈悲。

     抽回軟劍欲一劍刺向她胸口,然陽光燦燦,猛一入眼的明亮嬌顔讓他為之失神,在日光的照射下他看見落塵仙子,眼一瞇分了心端詳。

     就在這分心的一瞬間,猶在地上裝無賴的羅竹衣忽然朝他丢擲一把暗綠色粉末,接着志得意滿的一躍而起,嘴角還噙着一抹滿意的笑。

     「大哥,小妹在此得罪了,雖然我無傷人之意,但總要自保,你回去以陰陽水浸泡竹葉三時辰再淨目,毒就可解了。

    」瞧,她很慧黠靈心吧!懂得使下流手段。

     「想走。

    」他一手扣住她柔若無骨的細腕,幾乎要卸了她整隻臂膀。

     啊!疼。

    「你沒中毒?」 「李惡,把人帶回陰風堡。

    」拓拔剛以一指封穴,将她丢給身後的手下。

     一道疾風身影倏地接住他抛來的身影,赫然是先前她口中的大叔。

     「是的,堡主。

    」 陰風堡是個比陰風林寒冽百倍的灰土城墩,三面環山一面環林,危石林立、岩壁陡峭,長年陰風不斷難生花草,唯有耐寒的樹木才屹立不搖。

     堡中不見富麗堂皇的建築,甚至稍具可觀性的樓閣也沒有,灰蒙蒙的一片像是絕壁斷崖,絲毫看不出其中隐藏一座堡壘。

     相傳陰風堡建堡至今已逾百年,早先是以軍事為主暗訓精兵,意圖攻宋滅金,吞遼占蒙古的一統霸業,讓西夏能千秋萬世獨攬霸權。

     但是其中一名将領叛變占堡為主,誅殺不從他的士兵自成一方領袖,傲視群雄以武力征服他人,使其為家臣與仆衆。

     不過因為第一任陰風堡堡主殺孽太深禍延子孫,導緻子嗣日益稀少,不是死于非命便是無疾而終,很快地由一名武功路數怪異的塞外人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