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輝縣尋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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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不定我自己就會先死了。

    ” 嚴慕飛截口說道:“掌櫃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請你告知。

    ” 圓胖臉漢子沉默了一下,旋即搖頭說道:“看見的人沒有身受的人清楚,先生還是設法去問那些要飯花子吧。

    他們前天才進去,如今該還來得及!” 嚴慕飛雙眉微微一揚,點頭說道:“好吧,掌櫃的,我不問你了,我問他們去,相告之情,仍甚感謝,我以這杯酒略表寸心!” 說着,拿起酒杯放在了圓胖臉漢子面前,同時站了起來道:‘掌櫃的,請替我算算賬吧!” 圓胖臉漢子忙道:“怎麼,先生這就去嗎?” 嚴慕飛點頭說道:“掌櫃的,我這個人是急性子,也正如掌櫃的所說,現在去還來得及!” 圓胖臉漢子道:“先生,假如你跟那些要飯花子無親無故,我奉勸你還是不必去惹這場是非。

    ” 嚴慕飛笑了笑,道:“多謝掌櫃的,請替我算算賬。

    ” 圓胖臉漢子遲疑了一下,目光掃向桌面,道:“先生,共是一兩三分。

    ” 嚴慕飛如數把錢放在桌上,又向圓胖臉漢子打了個招呼,飄然出門而去。

     嚴慕飛走了,圓胖臉漢于跟着站了起來,向那夥計一遞眼色,輕喝說道:“他來了,看好了店。

    ” 說完了話,他步履如飛地也走出了酒肆,很快地消失在門外街上熙攘的人群裡。

     口口口 比幹墓在輝縣城北十五裡處。

     嚴慕飛站在比幹墓前仔細打量,隻見這座墓當真占地方圓百丈,黑忽忽的一堆。

     那高大宏偉的墓門上,直書四個大字:“殷太師廟。

    ” 兩門坊額:“谏臣極則”。

     嚴慕飛明白,他如今面對着的,隻是比幹的廟殿,至于比幹的墓,那要繞過這座廟殿,走過參天的古柏才能到達的。

     嚴慕飛沒在廟前多停留,他運功默察周遭百丈一遍後,當即邁步繞向廟後。

     繞大殿,穿過參天的古柏林,眼前坐落着三檻八小亭,中豎“殷比幹墓”神碑,神碑後,就是那座既高又大,氣象莊嚴的比幹墓了。

     在神碑左右,還有兩塊石碑,相傳是周武王封比幹墓銅盤文,不過碑上的古篆已經難以辨認了。

     嚴慕飛向這座比幹墓打量了一陣,旋即他提氣發了話:“花子一張嘴,窮神吃十方!” 話聲不大,那是他用真力将話聲貫向了比幹墓内。

     論嚴慕飛的功力,就是再隔多層的牆壁,比幹墓的‘窮家幫’輝縣分舵衆花子也應該聽得見。

     可是,他的話聲落後好久,這座既高又大,周遭不下數畝的比幹墓内外,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難不成他受了騙,那圓胖臉的酒肆掌櫃說假話,‘窮家幫’輝縣分舵的衆花子,根本就沒到這兒來? 嚴慕飛眉鋒微皺,心念轉動之際,他突然一眼瞥見墓碑後有一宗黑忽忽的東西在随風飄動。

     他心裡一跳,閃身掠了過去,凝目一看,更不由渾身一震,那是一塊破布,分明是鹑衣的一角。

     而這一角鹑衣不是挂在石碑上,也不是掉在地上,而是夾在那碑上一塊巨石的縫隙裡。

     看樣子,不像被人把它塞進去的。

     既不是被人塞進去的那就該是…… 嚴慕飛伸手拉下了那一角鹑衣,反覆地看了看,然後他把目光移拄向那條縫隙之内。

     突然,他出雙掌按上那塊巨石,微一用力,隻覺那塊巨石微微一動,他猛提真力貫雙臂,十指一曲,石屑粉堕,他那十根指頭深深地抓進了石頭裡。

     接着,他凝力緩緩上提。

     那塊巨石動了,随着他那力逾千鈞的上提之勢往上移,一寸,兩寸……終于,巨石被提起來了。

     嚴慕飛把巨石輕輕放在地上,回目再看,他陡然揚了揚雙眉。

     透過那一方洞口,借着那昏暗的月光看,墓内整整齊齊地躺着幾名要飯花子,當然,往裡去還有,不過由于墓裡太黑,再往裡去就無法看見了。

     幾名花子面向上躺着,臉色有點白,像在睡大覺。

     嚴慕飛一震之後,探手進去摸了摸緊挨洞口的一名花子,忽地,他又一怔,那名花子的身上溫溫的,并不是觸手冰涼,再一探花子鼻息,心中頓時一松,敢情,那花子還有鼻息,而且十分均勻。

     想必是被人制了穴道。

     可是聽那圓胖臉的酒肆掌櫃說,這些花子是一個個地走進來的,那麼,是誰制了他們的穴道? 難不成是他們自己互相出手? 假如是這樣,那塊巨石又是誰提起來合上的呢? 不用說,那該另有其人。

     然而,那個人又是怎麼讓這些花子自動地一個個走進了這座比幹墓的呢?這就又令人費解了。

     唯一的辦法,是問這些花子自己 嚴慕飛思忖至此,擡手拍向那名花子的穴道,那名花子被震得動了一動,可是卻依然酣睡沒醒。

     嚴慕飛為之一呆,難道這些花子是被什麼獨門手法所制?不,不可能,任何一種獨門手法也難不倒他嚴慕飛。

     那麼眼前這是怎麼回事! 嚴慕飛又皺了一下眉,半晌,他突然神情震動,臉色陡然一變,忙探手抓上那名花子的腕脈。

     五指隻一抓上那名花子腕脈,他臉色又是一變,飛快地收回了手,轉身盤膝坐在墓前。

     須臾之後,縷縷黑氣由他雙手十指指尖上袅袅洩出,越來越淡,越來越淡,轉眼盡淨。

     敢情,他在突然間發覺自己中了毒,從而證明那名花子也中了毒,怪不得那名花子酣睡不醒。

     既然有一名花子是中了毒,酣睡不醒,其他花子的沉睡原因,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種毒他知道,叫“黃粱散”,隻一沾上,無論人畜立即昏睡如死,沒有獨門解藥,中毒的人就隻有睡下去。

     他也知道,這種雖不足緻命,但卻陰損異常的“黃粱散”,一般正派人并不輕易使用。

     霍地,他站了起來,凝功提起巨石合回墓上,然後騰身飛射而去—— 一兆cor,舊雨樓與潇湘書院聯合連載,潇湘書院收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