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怪異的魄生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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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時真的很要命,太執拗,幾乎可以說是偏執了,就認個死理。

     他又一斧砍在另一邊肩頭,這次用了全力,還是一樣,肩甲給深深劈開,就是劈不透,甚至肩膀都不痛,隻是隐隐地有受力感。

     他這會兒終于有點兒信了,卻想:“這沉泥陷甲還真是厲害,血斧都劈不透。

    對了,同一個地方如果連劈幾斧呢?” 他試着在右胸甲上連劈,黃霧凝聚較慢,劈到第三斧時,沉泥陷甲終于給劈開了,右胸露了出來。

    如果再劈,真就可以一斧奪命了。

     “居然能擋幻日血斧人刑斬三斧,厲害啊!而且我又不是傻瓜,哪會給人連着劈!”陳七星驚喜交集。

     沉泥陷甲是全身甲,他還隻凝成了胸甲。

    知道自己确實走了狗屎運,他不再遲疑,再運功凝成頭盔、護臂、護腿,到最後,整個人完全給沉泥陷甲包裹住,露在外面的隻有一雙眼睛。

     整體甲一成,防護力也增強了。

    先前同一個地方隻能挨三斧,這時挨到第四斧,身體才會露出來。

    而且沉泥凝聚的時間也加快了,先前較慢,就如爛泥潭裡的泥巴,要慢慢地才會複原,這會兒卻快了一倍有餘。

    當然還是慢,與人對敵,那是何等的速度。

    他數過,呼吸五口,沉泥才能徹底複原,而在打鬥中,五息至少可以砍上十斧。

    不過他又不是死人,自己可以動的。

    沉泥陷甲看上去厚重無比,其實身上沒多少感覺的。

    這是魄啊,魄隻有力,卻沒有什麼重量的,否則邱新禾魄中一頭大野牛,他背得起啊?沉泥陷甲也一樣,隻是魄光凝成,不但沒重量,而且可借魄帶形,魄把身體包裹了也就托起來了啊,移動的速度很快。

     “到澤中試試看?”他跑進澤中,沉泥陷甲托着他浮在水面上,就如邁開大步在水面上跑一般。

    雖然水面柔軟不受力,不如陸地上跑得快,但比先前魄化茶花托着人一蕩一蕩地走,卻還要快上好些。

     這時太陽出來了,照着沉泥陷甲,發出耀眼的金黃色光芒。

    看水裡的倒影,一個高大的武士,全身上下金甲包裹,厚重堅毅,殺氣騰騰,陳七星自己看了也忍不住傻笑:“真威風啊,比戲台子上的武将還要威風呢。

    ” 他重回林子裡,收甲。

    收甲很快,六角星一吸,沉泥陷甲就給吸了進去,陳七星數了一下,也是五息左右的時間。

    他再又凝甲,凝甲就要慢些了,要十五息左右才能凝成全身甲。

    不過他想到一點,真若對敵時,可先凝成護臂,就如手上執着塊盾牌一般,同樣可以擋一下。

    凝護臂就快了,一息就可凝成。

     “其實我完全不必凝成全身甲的,那有些麻煩。

    ”他想着,試了試護臂的防護力,可以擋住血斧的連環砍劈。

    不過要看敵人的魄是什麼樣的,若是關瑩瑩那樣十六朵花四面亂打的,光一件護臂還是不行。

    而且光有護臂沒有全身甲,魄不能托形,移動速度反而慢了。

    不過若是碰到喬慧的射日弓,護臂倒是足夠了。

     幻日血斧人刑斬一劈之力,與喬慧一箭之威差不多,但箭尖隻是一點,穿透力更強。

    不過除非喬慧三箭能射在同一個地方,否則休想射穿他的沉泥陷甲。

     “四魄就修射日弓,嘿嘿,與你祖宗比,你還要差着點兒。

    ”陳七星這語氣,不是他自己的語氣,倒像是學幻日血帝的語氣了。

    當年喬揚眉以第五個魄修成射日弓,一箭之威,足可抵得上幻日血帝鬼刑斬的一斧,若是第三箭,力道幾乎可與天刑斬持平,極為驚人。

    而喬慧的第三箭,雖能射穿血斧,卻還不能穿透,而且這血斧還隻是幻化出的花苞,雖然陳七星盡了全力,花苞最多也隻能施展血斧八成的力道。

     也就是說,喬慧雖然修成了射日弓,威力卻隻及得上人刑斬八成的力道。

    當然,她略占上風,可也隻是略占上風而已,最多就算她與人刑斬持平,穿透力更強一些,如此而已。

    可如果陳七星修成了鬼刑斬呢?雖然陳七星目前看來沒第五個魄來修鬼刑斬,可他的幻日血斧居然能魄中生魄,還生出了個沉泥陷甲,那有沒有可能再生一個血環出來呢?天知道。

     “不過二十歲不到,修成四個魄,也算是了不起了。

    ”反過來想一想,陳七星對喬慧還是很佩服的。

     沉泥陷甲防護力極強,隻不過是從幻日血斧上生出來的,要凝甲,先要施展幻日血斧。

    而陳七星就惱了這個幻日血斧,今天所有一切的煩惱,都是因為幻日血斧而來。

    否則他每天練練功,治治病,無事的時候吃飽了捋直了曬幹了再給關瑩瑩蹂躏一番,小日子不知道有多美呢,哪像現在過得跟鬼一樣!既然有了沉泥陷甲,他就想着要把幻日血斧給換了,可沉泥陷甲是從幻日血斧中生出來的,怎麼換呢?還是化形,三個血環化成三朵山茶花,血斧在中間化成一個長長的花柄,花柄最上部就是那顆黃色的六角星,如青瓜上開着的一朵小黃花兒,要用的時候,沉泥陷甲就從六角星中噴出來。

     陳七星試了幾次,又跑到澤中,對着水中的影子,看着試了兩遍。

    不錯,挺好!三花一枝出來,上面頂着朵小黃花,然後黃花噴霧凝沉泥陷甲。

    雖然下面大紅花上面小黃花有些兒四六不着調,可又怎麼着?我高興,要你管啊?不過若是碰上關瑩瑩呢?陳七星有些撓頭,那可是個不依不饒的主。

     “對了,要師父說句話就行了,魄中生魄,估計師父也稀奇吧?”想到這次的事,陳七星又有了主意,恰可圓謊,“是了,我就說在沉澤中不知給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中了毒,還昏過去一段時間。

    好像做了個夢,夢見了一個武将,醒來後似乎沒事,可後來又毒性發作。

    從桐子縣回來時,上山采藥解毒,結果在山上昏睡了大半天,然後就出現了這麼個東西。

    至于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 這裡面當然有漏洞,可他以前從不撒謊,關山越當不會懷疑他,而且最重要的是魄中生魄是真的。

    這可是個大怪胎啊,什麼謊都可以掩蓋過去。

    有了師父作證,以後沉泥陷甲就可以用了,威力既大,又一點兒危害沒有。

     “隻不過先得把眼前這一關闖過去。

    ”他皺起眉頭,左右一想,沒有好辦法,還是隻能照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