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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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轉到關瑩瑩身上,關瑩瑩遇險,如果陳七星真是玉面春風小郎君,就一定會站出來。

    結果她沒想到,江進居然是兩個魄,這下不要她裝,便使出吃奶的勁她也打不過了。

    不過這樣更好,她立即就尖叫:“關師妹幫我!” 關瑩瑩雖然不喜歡她,倒也不盼着她死于敵手,尤其這會兒包麗麗還放下臉面求援,大有面子,更不能袖手旁觀。

    她便叫一聲:“包師姐莫慌!”疾步上前,腦後魄光一現,十六朵莢蓉花撒出。

    八朵護身,在她身前圍成一個圓圈;八朵攻敵,攻向江進的野豬魄。

    包麗麗也早化出蛇藤草魄,纏向江進的蒼鷹魄。

    她能他出八條蛇藤草,四條護着己身,四條攻出去,夜色中看去,便如一條八爪章魚。

     雖是兩人聯手,形勢卻仍岌岌可危。

    首先包麗麗根本就擋不住江進的蒼鷹魄。

    她平時自傲,其實沒下過什麼苦功,而桑八擔可不是個好說話的師父。

    江進之所以關鍵時刻棄師而逃,也是因為桑八擔實在沒給過他多少師恩,打罵卻是幾乎天天都有。

    江進的蒼鷹魄幾乎就是給打出來的,你想想它會差嗎?蒼鷹魄如此強悍,包麗麗如何對付得了?隻見四條攻敵的蛇藤草給蒼鷹一撥一扇,’盡數撥到一邊,接着蒼鷹直撲向包麗麗,一撥一啄,将剩下的四條蛇藤草也給撥開。

    包麗麗驚得魂飛魄散,隻好滿場亂蹿,同時将八條蛇藤草化為四條,凝則力強,勉強算是将蒼鷹擋在頭頂一丈開外。

     另一面關瑩瑩也好不了多少。

    關瑩瑩魄力強于包麗麗,卻強不了太多,而江進新得韻野豬魄,卻比蒼鷹魄要強得多。

    包麗麗的八條蛇藤草擋不住蒼鷹的撲擊,她的十六朵芙蓉花也擋不住野豬的狂野一沖。

    不過好一點兒的是,江進新得野豬魄不久,還不是太熟練。

    關瑩瑩就跟包麗麗學,利用身法,滿場遊走,又把芙蓉花舞得花蝴蝶也似,遮住野豬視線,算是勉強能撐住,但也撐不了多久,隻要她稍一不慎,便是不測之禍。

     形勢陡然間急轉直下,陳七星再不敢猶豫,關瑩瑩真要給野豬那尖嘴獠牙挨着哪裡,他一世都不會原諒自己,便立即疾蹿出去。

     “欺負女孩子,算什麼本事?”陳七星一把接過關瑩瑩這面的野豬。

    那野豬兇啊,翻白着眼睛,蹦着腳往前撞,仿佛山也能撞塌。

    陳七星還是一圈桃花,不過他這個桃花可不是關瑩瑩的芙蓉花,而是兇橫天下的血環。

    大野豬直撞進桃花圈裡,血環一箍,立馬就箍得一片豬叫,大野豬身子瘦了一圈。

     “玉郎君?”關瑩瑩乍得幫手,喜叫出聲。

     陳七星卻還裝模作樣:“咦?這位仙子,你怎麼認得我玉郎措?啊,可見我玉面春風小郎君果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天上的仙子都認得我了。

    ” 關瑩瑩又氣又笑:“什麼啊,不是前幾天才見過嗎?你不記得了,我還赢了你一隻九尾靈狐呢。

    ” “哦,”陳七星這才裝作想起,“原來是那天的仙子妹妹啊。

    ”卻又搖頭,“不對,不對!” “什麼不對?”關瑩瑩莫名其炒。

     “當然不對。

    那天的仙子沒有你漂亮,也沒有你年輕,你莫不是她妹妹吧,特地來騙我?嘿,跟你說,我玉郎君眼光最好了,你可騙不過我。

    ” “什麼呀,就是我呢。

    還說你眼光最好了,真是的!”關瑩瑩大發嬌嗔,不過這話她愛聽,俏臉笑得像一朵花兒似的。

     陳七星一蹿出來,包麗麗就知道猜對了,莫名其妙鑽出來的什麼玉面春風小郎君就是陳七星。

    可聽了陳七星油嘴滑舌地和關瑩瑩這麼一逗,她又懷/疑起自己來:“這真是那個憨頭憨腦三棍子打不出f一個屁來的陳七星?不可能,絕不可能,上次好像\都沒這麼油啊?” 她不知道,陳七星腦子裡有幻日血帝殘存的一些記憶,這些記憶,就好比一本巨大無比的書,雖然殘缺不全,但留下的東西仍然極為豐富。

    陳七星先前是極度讨厭幻日血帝的,腦子裡有東西也想辦法略過,就好比看見一本書也裝作沒看見,更别說主動去學習了。

    但上一次他扮玉面春風小郎君,差點兒露餡,便吓住了。

    他想到幻日血帝利用幻魄術竟然可以屢屢瞞過各大門派學得魄術,那本事了得。

    于是他有意去回想,便如同有意打開那本書,去尋找這樣的資料,自然也就開始接受幻日血帝的一些東西。

    幻日血帝一生縱橫天下,行事肆無忌憚,乃是極為風流潇灑的人物。

    陳七星先前扮色鬼還扮不像,這時便索性跟幻日血帝學,他這一嘴油腔,其實就是幻日血帝年輕時哄師姐師妹的路子。

    他學得還不太像,得其形而不得其神,不像風流公子,倒像個小滑頭,但相比上次,可是大有進步,若與平日的他比,更是判若兩人,所以包麗麗難以相信。

     陳七星突然蹿出來,而且功力不弱,江進攻勢立馬回縮,不但将箍得嗷嗷叫的野豬收了回去,連蒼鷹魄也收了回去,留在頭頂盤旋。

    如此一來,不但關瑩瑩脫出身來,包麗麗也沒了壓力。

    包麗麗也走過來,笑吟吟地道:“玉郎君,又相逢了,還真是巧啊。

    ” 她眼睛針一祥,幾乎要鑽到陳七星心裡去。

    陳七星與她目光一對,心裡可是一跳:“這、r頭的眼睛怎麼跟個鬼一樣,果然太巧了,她起疑心了。

    不過不可能猜到我是陳七星吧?都跟幻日血帝學了啊!難道學得還不像,還能看出我以前的樣子?不可能啊。

    ” 他面上倒是神色不動,也裝作驚喜的樣子:“是啊是啊,好巧好巧,是包小姐吧?包麗麗,我記得你名字,人比名字還漂亮,而且越來越漂亮了。

    ” “是嗎?多謝誇獎。

    ”包麗麗眼睛裡的笑意更濃。

    陳七星越發心慌,忙道:“好了,先打發了這些家夥再說。

    ” 他說完,不再看包麗麗,轉向江進,手一指:“你們這些孕仙會的無恥之徒,居然把好好的女孩子弄成那個鬼樣子,弄得她們一個兩個到山裡來l吊,打擾本郎君吟風賞月。

    本朗君搜山索海,總算找到你們了。

    說吧,想怎麼死,自己挑個死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