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書會元截江網卷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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録者以其不虛美不隠惡故?子雲稱馬遷曰實録自唐以來紀述詳備二十七部之所藏者三百四十五卷知幾知録所不著者四百五十七卷梁之三卷謝昊五卷大清十卷唐髙祖十卷撰于敬播條于房?齡删夷于許敬宗太宗既有敬播顔嗣?齡所修二十卷而與長孫無忌之四十卷并行髙宗已有許敬宗之三十卷而與令狐徳之所撰吳兢知幾之所續韋述之所作皆有三十卷并録開元已有四十七卷人以張說二十卷?宗之百卷并藏下至肅代敬穆之君或三十卷或四十卷或出于令狐徳或撰于蘇景嗣陳商建中之十卷憲宗之四十卷潤色于既濟父子之手徳宗之五十卷順宗之五十卷則粉飾于蔣又韓愈之筆下而文宗武宗之世盧耽之四十卷韋衡之三十卷紀述之備如此本朝太平興國命學士李昉等脩太祖實録五年史館上太祖録五十卷真宗時若水防上太宗實録鹹平二年李沆等上重修太祖實録仁宗初命李繼等修真宗實録仍谕以一朝大典當謹筆削之意雍熈元年錢若水所上十八卷天聖二年三月癸卯李維晏殊所上一百五十卷熈甯二年冬王珪所脩二百卷哲宗元祐五年命修神宗實録六年呂大防等進神宗實録紹聖三年重修神宗實録書成髙宗實録起紹興十七年之正月迄紹興三十二年之六月三十六年之事二百二十卷之書炳若丹青此祖宗紀録之數也實録辨誣本朝髙宗紹興六年史館修撰範沖奏近重修神祖朝實録于朱墨二本中有所刋定依凖聖防别為故異一書眀着是非去取之意以垂天下後世今來重修哲宗皇帝實録若其議論多有讪謗以當日時政及諸防文字照據甚眀亦乞别為一書志其事實欲以辨誣為名従之 日曆日曆亦編年之體也本朝太祖開寳七年知制诰史館修撰扈防上言昔唐文宗每開延英召大臣論事必命起居郎舍人執筆螭坳以紀時政至後唐明宗亦命端明殿學士及樞密直學士輪修日曆旋送史館近世以來此事都廢每季雖有内庭日曆樞密院抄録送史館所記者不過對見辭謝而已望自今凡有可留簡冊者并季宰相及防知政事每月輪之抄録以備史官撰集诏従之命盧多遜專其職【長編】太宗興國八年直館胡旦複言周顯徳中宰相李谷乂奏樞密院置内庭日曆自後因循廢缺史臣無憑撰集望令樞密院依舊置内庭日曆委文臣任副使者與學士轉次記録送史館上采其言【長編】淳化五年史館修撰張佖言伏覩聖朝編年謂之日曆惟紀報狀畧叙勅文至于聖政嘉言皇猷美事群臣之忠邪善惡庻務之弛張汗簡無聞國經何紀臣欲請置起居院左右史職以紀録為起居注與時政記逐月終送史館以修日曆上覽而嘉之乃置起居院于禁中 時政記本朝太宗太平興國中右補阙直史館胡旦上言五代自唐以來中書樞密皆置時政記憲宗嘗禦延英問時政記記何事時李吉甫監修國史對曰是宰相記天子事以授史官之實録也古者右史記言今起居舍人是左史記事今起居郎是永徽中宰相姚璹監修國史慮造膝之言或不下聞因請随奏對而托于仗下以授于史官今時政記是也上曰聞或不修何也曰臣觀時政記者姚璹修之于長夀及璹罷而事寝賈耽齊抗修之于正元及眈抗罷而事廢然則觀時政化者不虛美不隠惡謂之良史太平興國間雖有時政記之名但題雲送史館事件端拱元年诏中書時政記差樞密二人同共抄録自後樞密院事皆送中書同修為一書而授史官樞密時政記始此景徳元年始以雲時政記太宗太平興國八年李昉奏請以修時政記每月先奏禦後付所司從之時政記奏禦自時始 聖政眞宗天禧四年宰臣等言陛下臨禦以來功防隆盛望令中書樞密院取時政記中盛美之事别為聖政録從之令錢惟演王曽編次丁謂等防詳孝宗序光堯聖政曰進而得之諄諄之訓退而求之渾渾之書率而行之庶幾于治 稽古偉議 古者以史傳後古者一代之興必有一代之史夫子定定書斷自唐虞以下前此豈無載事之史而其後因之者謂其世逺而難信也?子雲曰虞夏之書渾渾爾商書灏灏爾周書噩噩爾書即史文之訂定于夫子者也一經夫子之手而當代之史遂為萬世不刋之典史之有足據也如此哉茲夫子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嘗慨念典禮廢墜欲從而正之?宋者夏商之後也意其文獻之有足據也及其後代不振而無足稽據故歎惜之曰夏禮吾能言之?不足證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證也非不足證也文獻不足故也惟魯秉周禮既稱宗國夫子拳拳望魯有一變至道之言是知備文獻于史策則後來者猶有所稽考茍以史策為不必録則自三代而至春秋何為國各有史二世其官編輯以成而語後世哉 春秋因乎魯史春秋經吾夫子因魯史舊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