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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薦承麟代婁室守東面,而己與婁室同救應。

    胡土失外城,頗慚惡,聲言力小不能令眾。

    仲德亦薦之,故有是命。

     敵人克西城 己醜,敵人復大至,克其西城。

    城中前期築柵浚壕為備,敵雖克之,不能入,但於城上立柵自蔽,仍南北相拒。

    凡敵所佔百餘步,敵帥墳盞復令軍中毋速攻,意欲蔡人自變生緻上也,然軍士踴躍,視死如歸,人以不得出戰為愧。

     以禦用器皿賞戰士 庚寅,上欲賞戰士,而府庫空竭,乃悉出禦用器皿,然後總百官進獻,不足則斂於民。

    又慮將士衣甲其有不完者,盡括民衣襖賜之,謂之「軟纏」。

    詔軍民都彈壓阿勒根移失剌辦其事,移失剌素苛暴,有犯必誅,血流於市。

     殺妖人烏古論先生 壬辰,殺妖人烏古論先生。

    本貫人家奴婢,喜學道,為全真師,大得房中之術。

    居汴梁,佯為狂態,被頭露足,綴麻為衣,自謂麻帔先生,豪門大族率皆敬奉。

    宣宗嘗召入宮,由是益無畏懼,常出入大長公主家,殊有穢跡。

    上微聞之,敕有司掩捕,則已逃去。

    上恐惡彰,使勿追。

    正大末,從烏古論鎬來官汝南。

    鎬館於其家,人皆知與鎬妻通,而鎬不知。

    生聞之不自安,求出。

    鎬為營建道宇,率在城官吏、僧道、耆老親為出送。

    生既居外,飲酒食肉,靡所不為。

    上幸蔡,生欲走避,會敵兵梗路,不能出。

    蔡既受圍,因閹豎求見,賴參政天綱言乃止。

    至是,復求入見,謂有詭計可以退敵。

    乃見上,但揖不拜,且多大言,無君臣禮,其言大略妄自尊誇,欲出說墳盞,自為脫身計。

    生出,上問左右司官:「識此人否?」郎中移剌克忠、員外郎王某素醜生行,具以向者麻帔為奏。

    上怒甚,命縊殺之。

     殺上廄馬分犒將士 乙未,殺上廄馬五十匹、官馬百五十匹,分犒將士。

    尚廄飼馬止十匹,百官唯執政四五人與都彈壓移失剌乘馬,餘皆徒行矣。

     撤民屋 時西城上下增置堡樓硬柵,公私材木俱罄,大小雜樹斬伐亦盡,乃撤民屋用之,自城及市,幾四五裡,相望空牆而已。

     仲德禮覡僧以安人心 己亥,有狂僧號菩薩,自言能退敵。

    有司聞之,但唅笑不答。

    數日忽不見。

    又有女覡亦作鬼語,稱有救兵自西南來。

    右丞仲德皆遣人緻禮,以安人心。

     議誅忠孝軍之為劫者 自敵人攻城,晝夜相持幾月餘,軍士皆喜戰,而忠孝軍尤緻死力。

    宣差鎮撫軍民都彈壓移失剌嘗奉密旨,忠孝軍罪應死者當具奏。

    俄城中有巨劫七八人,屠人之家而奪其食。

    事覺連系,有忠孝軍提控都統二人,移失剌以聞。

    上欲曲宥之,其帥王山兒奏曰:「法,天下之公共,非人君所得以私,況謀故劫殺,罪在不赦。

    國家畜養若輩,用在一日,身死鋒鏑,理固其宜。

    豈可以一軍之私,而傷天下之公乎?雖陛下自以為恩,臣愚以為過矣。

    」因泣下固請,乃命誅之。

    是月,四城將士戰歿者,總帥一、元帥三、都尉二,總領提控以下不可勝紀。

     祭柴潭神仍賜號 壬寅,詔參政天綱祭柴潭神,仍賜號曰「護國靈應」。

    潭在城南,水深長數丈。

    宋人分攻南面,決之,潭幾涸。

    一日,雲霧障潭,潭水暴漲,至是及丈餘。

    上神之,後有是命。

     出宮中官承應人等守城 甲辰,上以將士多戰歿,盡出宮中官承應人等分守四面,至令舍人牌印及省部令史拽炮,上之使令數人而已。

    有奉禦轉奴、護衛紮魯等,皆疏俊年少,不任執役,乘夜縋出投降,上亦不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