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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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穆何以謂之大祭乎字書訓釋曰禘者谛也審谛昭穆也若非合祭何以有昭穆乎蓋後稷有廟郊既配帝喾雖配天而無廟不可阙人鬼之享故五年一禘則後稷率有廟無廟之主以共享于喾所以使子孫皆得見其祖又以世次乆逺見始祖之功徳為尤盛也況後稷之廟毀【阙】 十【阙】 主皆藏焉豈可當享喾之時而屏置之乎蓋禘祫所以相【阙】者由天子諸侯之制不明先儒或推天子之禮以説諸侯或推諸侯之禮以説天子不知諸侯之禮有祫無禘天子之禮禘必兼祫雖其意不主合食而率子孫以共尊一帝自然當合食矣禮曰天子犆礿祫禘祫嘗祫烝則是天子祫祭随時皆用也其辯成王賜魯天子禮樂曰周公相成王制禮作樂為天子諸侯不易之大法身沒而王與伯禽躬為非禮以享周公成王賢王魯公賢君必不至是以魯頌白牡骍剛推之則記禮者之過也禘者殷諸侯之盛祭周公定為不王不禘之法故以禴代之成王以周公有大勲勞于王室故命魯以殷諸侯之盛禮祀周公以示不臣周公之意故牲用白牡白牡者殷牲也骍剛者魯公之牲也又可見魯公以下皆合食于太廟而禮秩初未嘗敢同于周公又以春秋推之則亦非常歳之祀成王斟酌禮意蓋如此而非有祭文王為所自出之禮如或者之雲也其禘于羣公之廟則後世始僭之然晉亦有禘蓋文公有勲勞于王室欲效魯禘祭而請于天子故得用之也若夫東周諸侯為所自出之王立廟稱周廟如魯與鄭是也然止謂之周廟不敢以祖廟稱之諸侯不敢祖天子也然則子孫亦不敢與享于廟單祭所自出而已祭用生者之祿則亦用諸侯之禮而已若魯既得禘于周公之廟則周廟亦應用禘禘必有配則固宜于文王廟以周公配也若據趙氏則魯本無文王廟止于周公廟祭文王臨期立文王主與屍而祭之此于禮意實不相似若以為有文王廟則是于文王廟迎屍以入周公廟以父就子以尊就卑必不然也魯之郊大雩則平王之世惠公請之是矣然郊祀蒼帝而三望雖僭而猶未敢盡同于王室也蓋以魯有天子禮樂為成王賜者本明堂位祭統以為惠公所請者出呂氏春秋魯鄭周廟晉有禘祀見左傳先生以經證經而折衷百氏之説多如此其辯説詩之失以為古者重聲教故采風以觀所被之淺深然今三百篇有出于大師所采者周南召南是也有錄于史官而非大師所采者豳風及周大夫所作是也其餘諸國風多是東遷以後之作率皆諸國史官所自記錄方周之盛美刺不興漢廣江沱諸詩雖足見諸侯之美而風化之原實系于周其後天子不能統一諸侯善惡皆無與于周故不【阙】美刺皆謂之變風以其不系于二南而各自為風也周禮王廵守則大史大師同車又其官屬所掌皆有世系之説方采詩之時大師掌其事而大史錄其時世及廵守禮廢大師不複采詩而後諸國之詩皆其國史所自記錄以考見風俗盛衰政治得失若左傳于高克之事則曰鄭人為之賦清人莊姜之事則曰衛人為之賦碩人必有所據矣序曰國史明乎得失之迹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諷其上達于事變而懷其舊俗是説詩者不可不辯采詩之時世也黍離降為國風此時王澤猶未竭也故人民忠愛其君猶能若此其後聽者既玩而言者亦厭遂與之相忘則雖國風亦不可複見至此則書契以來文治之迹始刬絶矣以時考之國風止于澤陂在頃王之世當魯文公之時故曰王者之迹熄而詩亡故説詩者尚論其世也先生經學自得之説為多以其書不大傳故掇其關于體要者着之當是時唯臨川吳文正公辯學正誼盡通諸經最為知先生者常拜集賢之命至揚而還養病九江濓谿書院見先生所着易學濫觞春秋指要心大善之題其巻端曰楚望父之着經也其志可謂善矣易欲明象春秋欲明書法蓋将前無古而後無今又得六經辨釋補注觀之謂學者曰今人無能如黃楚望者孟子曰能言距楊墨者聖人之徒也楚望其人乎亦為序以歸之其略曰楚望貧而力學讀易春秋周官禮記為之辨釋補注?綱要義昭掲其大而不遺其小究竟謹審灼有真見先儒舊説可信者拳拳尊信不敢輕肆臆説以相是非用工深用意厚以予所見明經之士未有能及之者也晚年見此寜不為之大快乎予歎美之不足因以谂于學者蓋必于諸經沈潛反覆然後有以見其用工之不易用意之不茍雲然先生雅自慎重其學未嘗輕與人言以為其人學不足以明聖人之心志不以六經明晦爲己任則雖與之言終日無益也學士李公溉之使還過九江請先生于濂谿書院會寓【阙】缙紳之士躬定師弟子禮【阙】  山受一經之學又将經紀先生家為子孫計先生謝曰以君之才辍朞歲之功何經不可明然亦不過筆授其義而已若予則于艱苦之餘乃能有見吾非邵子不敢以二十年林下期君也李學士為之歎息而去或謂先生幸經道以明于已而又閟于人如此豈無不傳之懼乎先生曰聖經興廢上關天運子以為區區人力所緻乎德化縣令王君子翼請刋補注藏先生家先生猶慎重之非其人不傳也薦經冦亂故宅為墟遺書之存者鮮矣悲夫先生寜使其學不傳于後終不肯自枉以授諸人是故能以數十年之勤盡究諸經于阙塞之餘而不能使聖人之心大明于天下後世葢其道若是也豈非天乎昔者吾夫子賛易删詩定書正禮樂修春秋将以為百王大典遭秦焚書滅學帝王經世之法遂斬然湣絶于斯時蓋自開辟以來宇宙橫分一大變也鄭康成當專門固陋之世以一家之學纂釋羣經具着成就孔頴達考覈百家大明鄭義雖于聖人之道無聞而博古窮經斯以勤矣自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