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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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軍合萬二千五百人而為軍其為伍者一千一百二十五其為兩者二百五十十取三焉而為竒其餘也以為正四竒四正而八陣生焉是其分陣之數有竒有正也回旋九攢以象天四平正列以象地散渙邪直以為風前大後銳以為雲天地風雲四者陣之正也延邪綿直以為龍蟠前合後開以為虎翼彌蔓散洽以為鳥翔回屈包羞以為蛇蟠龍鳥虎蛇四者陣之竒也是其布陣之形有竒有正也天子上将居中而不動疑兵遊軍出沒而無常是其用陣之勢有竒有正也乃若陣行之疎陣戰之宻其人之列面之相向背之相承陣間容陣隊間容隊曲間容曲前禦其禦後當其後左防其左右防其右行必魚貫立必鴈行長以衛短短以救長囬軍轉陣以前為後以後為前進無速奔退無遽走雖絶成陣雖散成行四頭八尾觸處為首先動為陽輕疾猛厲其勢險其節短後動為陰持重固宻不動如山其倐忽幽闇神出鬼沒千變萬化而不可緻窮則又所謂竒正之相生如環之無端者八陣之制如此然則為今日計将欲誅不庭戡亂畧可不務乎雖王者之兵鼓之以道德征之以仁義有征無戰善師不陣也而其不幸有頑然不服者以是為權謀之助非小補也嗟乎物不終靜故受之以動當純坤用事則陰疑于陽而飛龍野戰當大樸既散則聖道并起而戎馬生郊則有力吞八荒争截九有而生民之類騷然不甯黃帝于此順殺氣以作兵法文昌以命将而又制為陣法以贻後代豈得已者哉蓋所謂生道殺民威不軌而成文德也而後世經生儒士争非之并與孔明之祖述者黜焉一日乗以倉卒之變而有抗沖之事其将若之何然非黃帝孔明者既以大缪而法之不守德之不修專以嗜殺自封殖為事者其為生民之禍亦豈細故耶故鄭之魚麗鵝鹳魏之鶴列晉之三行楚之二廣二孟徒以逞一己之欲而挈赤子于肝腦塗地耳其得罪于君子不亦甚乎孔子所以不對衛靈公而孟子亦嘗辟善陣善戰為民賊者豈非為此等慮者哉夫仁義權謀後世不可偏廢一于仁義則拘而不通專于權謀則浸入于詐而無以自反于正區區之慮每及乎此故力陳武侯八陣之美以謹後世之武備而又辟魚麗鵝鹳之屬以發孔子爼豆之意焉 八陣圖說          範孫 夔州八陣之碛聞天下歴千有餘年至今存于峽口之江浦往時每過其下惑于傳聞?于目擊終莫得其說今防恩從宦于此始得以暇日登崇台而縱觀之台髙而碛平累石粲然一一數之而無差于是推尋其意而為之說曰陣法之大要方圎竒正而已爾武矦之法前為八者八皆東向其勢直而方後為十二者二皆南北向其勢曲而圓方者所以為正也圓者所以為竒也夫竒者正之餘李靖所論握竒文是也方圓相生竒正相救而陣法無餘事矣然則前為八者八後為十二者二何也曰此分數之法皆以八計之是以為八陣也前為八者八總而計之為八八六十四後有十二者二總而計之為三八二十四凡為八者十一絶長補短而三分之以其二為正而以一為竒合為八八矣古八陣之法其别凡八李筌隂經以為常山之勢者是也武侯之法為陣者一而已非古八陣也然而為常山之勢者固自若桓溫之言近之矣若武侯之所以為八者未知溫能悉之否也五人為伍五伍為兩萬二千五百人為隊二百五十十取三而為竒者古也武侯之法八八六十四為正三八二十四為竒是止一取三焉以為竒則精于古矣夫竒正也方圓也陰陽也一而已矣方者其隂圓者其陽也前為方者八八六十四後為圓者三八二十四絶長補短大概三隂而一陽其在易二陰而一陽為震倍之四隂而二陽為臨嗟乎武侯之意傥取諸此乎古者用竒之法或取于中或列于左右或伏于後處于中者李靖之握竒是也列于左右者淮隂侯與楚戰垓下之勢也伏于後則武侯之法司馬遷書言漢與楚決勝垓下淮陰侯自以三十萬當之髙帝在後孔将軍居左費将軍居右绛侯柴将軍又在皇帝後淮陰侯先合不利卻孔将軍費将軍縱楚兵不利淮隂侯複乗之楚以大敗史傳之紀軍陣未有詳于此者淮陰侯與髙帝绛侯柴将軍所居之軍正也孔費二将列于左右者竒也淮陰侯喜以弱緻人故其為竒者列于左右将佯卻而後勝武侯節制之師使為竒而将出于左右者常匿于後以固其軍正兵既有所恃而竒兵唯無出出将不可禦此司馬仲達之所避而終身不敢與戰也然武侯之法宻矣 五運六氣論        王當 五運六氣之說不見于儒者之六經而見于醫家之素問夫素問乃先秦古書雖未必皆黃帝岐伯之言然秦火以前春秋戰國之際有如和緩秦越人軰雖其精于醫其察天地陰陽五行之用未能若是精宻也且夫寒暑燥濕風雨者天之陰陽三陰三陽上奉之木火土金水者地之隂陽生長化收藏下應之而五運行于其間即五行之化氣也天數中于五戊居之地數中于六已居之戊巳土也化氣必以五六故甲巳化土而居于其首土生金故乙庚次之金生水故丙辛次之水生木故丁壬次之木生火故戊巳次之此化氣之序也地之三陰三陽亦五行爾獨有二五行之妙理也蓋木王于東火王于南金王于西水王于北而土王于四維戊附于戌而在幹已附于辰而在巽而未之對沖在醜故辰戌醜未寄王之位也未在酉南其卦為坤其時為長夏以其處四時之中呂氏月令謂之中央土此土正王之位也春木生火秋金生水冬水生木而夏火制金生氣絶矣惟土王于西南然後以火生土以土生金四時之序循環不窮然火方王于午土遽王于未則火氣必耗故君火以名其氣溫而未熱相火以位與太陰同處未申之間奉君令以行暑氣于是火不耗于土不屈于金故丙盛則庚伏此火所以獨分君相之位也天氣始于甲地氣始于子子甲相合命曰嵗立曰行四周而為二紀天以六為節故氣以六期而為一備地以五為制故運以五嵗而為一周運統一嵗于四時之表氣分六位于一嵗之中風雨燥濕寒暑其應有其至有期然用以占焉往往不效非素問之無驗用其說者知常而不知變故也凡物理有常必有變雖天地之運動往來消息盈虛可以逆其必然者常也若其變則無所不至可知而不可必也嘗試即其常而言之五太之運是為太過其至先時五少之運是為不及其至後時惟平氣則不疾不徐其至以時大畧如此火運上臨少陰水運上臨太陽木運上臨厥陰金運上臨陽明土運上臨太陰謂之天符木運臨卯火運臨午金運臨酉水運臨子土運臨四維謂之嵗防五太與在泉氣同謂之同天符五少與在泉氣同謂之同嵗防若是者其氣和土運上見少陽金運上見厥陰謂之運刑夫若是者其氣乖此皆五運之常也主氣各居一步厥陰主初少陰少陽次之太隂陽明又次之太陽主終六位不遷客氣與嵗推移子嵗太陽之水為初醜嵗厥陰之木為初疊相往來而少陽之氣為初乃在太陰之後半嵗以前司天主之半嵗以後在泉主之其大畧如此若其情則有相得與不相得之分若其位則有順有逆相得者木火相臨火土相臨之類也不相得者金木相臨火水相臨之類也父臨子則順木居少陽之位是已反此則寒水居金位斯逆矣君臨臣則順君火居少陽之位是已反此則相火居君火之位斯逆矣此皆六氣之常也及論其變則有正有邪于是有變有勝有複有欝有發有承當時而行者正也非時而行者邪也當時而行其退則為變非時而行其至則為勝其救則為複抑而不伸則為郁郁而怒起則為發陵其所勝則為滛極而必反則為承假如太角之化為啟折而變為推拉太征之化為煊燠而變為炎烈正化之為變者然也少角木氣不足清勝而熱複少微火氣不足寒勝而雨複邪化之正複然也寒甚而無陽焰是為火郁而無凄清是為金郁抑而不伸者然也水郁而發則為氷雹土郁而發則為飄驟鬰而怒起者然也風滛所勝則克太陰熱滛所勝則克陽明陵其所勝者然也相火之下水氣承之濕土之下風氣承之極則有反者然也然摧拉之變不應普天悉皆大風炎烈之變不應薄海悉皆燔灼清氣之勝不應宇宙無不明潔雨氣之複不應山澤無不蒸溽郁也發也滛也承也其理皆然凡此者其應非有其至非有期是以可知而不可必也其應非有則有不時而應者矣其至非有時則有卒然而至者矣是故千裡之逺其變同者有之百裡之近其變不同者亦有之即其時當其處随其變而占焉則吉兇可知況素問所以論天地之氣化者将以觀其變而救民之疾也夫大而天地小而人之一身五行之氣皆在焉天地之氣有常無變則人亦和平而無災天地之氣變而失常則疾厲之所從出也是故木氣勝則肝以實病脾以虛病火氣勝則心以實病肺以虛病此醫者所以緻察儒者不得其詳也至于官天地理陰陽順五行使冬無愆陽夏無伏陰春無凄風秋無苦雨和平之氣行于兩間國無水旱之災民無妖孽之疾此儒者所當緻察醫家未必能知也素問亦畧言之矣五行之精是為五緯與運氣相應有嵗星有畏星以察其行之逆順而占其吉兇然必由德者福之過者罰之則是運氣之和平而為休祥有德者召之也運氣之乖戾而為災眚有過者緻之也雖然其說畧而未詳吾儒之經則詳矣洪範九疇始于五行中于皇極終于五福六極聖人建極于上以順五行之用是以天下之民有五福而無六極有五福皆可以康甯矣無六極皆免于病疾此其道固有行乎運氣之外者是謂大順成周之時嘗見之由庚之詩作而陰陽得由其道華黍之詩作而四時不失其和由儀之詩作而萬物各得其宜此建皇極順五行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