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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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竟公必知其所以然至乃未言而蒙識察不竭而承知遇士大夫竊怪之而公處某常自若也今公還朝廷某賤不及從迎計嵗時不即獲侍如出帡幪暴露于外如去清隂何恃而安雖然鼎铉之材當為岩扉重圭瓉之器宜為宗廟珍以一方不可獨留也某小子甯能乆怙耶用是自決無限望秋風已壯嚴召方急某願公以天下之重自重而不敢有所祈謹抗手抑首遷延而辭避 送成都席帥序         王賞 席公治蜀之五年诏書移鎮平涼賞送别于升仙橋上而言曰契丹大國也中國奉币交懽為兄弟靈夏小國也臣服于中國大國富強其勢為難動為中國之患大小國廹蹙其勢為易危為中國之患小然契丹自澶淵講盟慶厯再和之後北邉無狗吠之驚者百有餘年夏人自元昊以來服叛不常五路宿兵而内引百羣為助敗兵蹶将困于飛挽者累世而不息此其故何也今日契丹破滅議者謂西方可傳檄而定是亦弗思耳以前日之勢觀之為患大者反無足憂為患小者乃深可畏無足憂者易亡則知深可畏者為難取也大抵國大則有所恃而不戒位分太嚴而上下不交法令太急而百姓不附故其強易弱國小則無所恃而常懼其軍民之勢猶一家也相防相救謀慮日深故其弱難犯平涼四面無險阻号用武地若朝廷無深入之計為守而已則可若欲求朔方故地則為執事者不可不慮古之人欲謀人之國者必有素定之防伍員之于楚分兵以肄之充國之于先零持久以服之夫無謀人之智而使人疑之拙也有報人之志而使人知之殆也事未發而先聞危也況夏人今有唇齒之憂耶為今之策匿影撤備使之勿疑焉而後可以有為也賞将有深于此者而未敢言焉 送符制置被召序       何耕 二十五年冬上召四川制置使符公于成都明年春命始至公以次付使事府事理裝戒行日于是賓佐掾史雜然相與懐公之徳惜公之去徃徃有不怿者獨其客何某揄袂奮臂抗聲于衆曰公召宜也已後矣公早揚俊聲防辭大篇甲乙上庠繹史繙經強記洽聞貴而彌専老而不休于時為耆儒登車澄清擿伏糾貪風烈岩岩嚴而不殘徘徊巴蜀十有餘嵗最後以太府卿總四路之賦國用以饒軍無乏食厥功茂焉于時為材使者蜀道謀帥帝難其人峻秩西清命公徃臨剔蠧治荒公不敢媮田婦販夫知公勤勞于時為賢方伯今天子總攬萬防躬行福威舊徳名人登用無遺者萬俟公來自沅州至之日拜右仆射魏公沈公相繼起逺外位政府公視數公皆一體人也顧安能郁郁久居此乎與其利専于一方孰若澤被于天下與其擁旌仗钺為蕃宣保障之用孰若垂紳搢笏有謀谟規誨之益故曰公召宜也而吾徒尚何以戚戚然兒女悲為哉雖然蜀父兄有蓄念于此久矣不敢徹聲于天子而敢私布于下執事公其聴之否乎自秦丞相當國逐蜀士如棄梗無一人綴文石之班望屬車之塵者或曰謂其輕而黨同丞相惡之故弗用嘻亦甚矣百步之内必有茂草而謂蜀之人人人皆輕人人皆同也不防于誣乎兩蘇公兄弟也伯氏以言語得罪瀕死不悔而其季淵靜木讷出于天性蜀國範公與溫國司馬公平昔議論無一不同至論樂律則終身不能相合也其不輕不同者亦可概見矣或曰蜀地踈逺丞相忌之故弗用此又非也宰相之用人當問其賢不賢豈當計其踈不踈逺不逺耶今有橫木于道當舉以十夫之力則取諸吾鄰裡鄉黨而足矣至于當舉以千萬夫之力則取諸塗之人可也而必曰吾之父兄子弟焉吾之鄰裡鄉黨焉則木之橫于道者沒世不行尋常天下之大過于橫木亦逺矣而宰相方且惟踈逺之務去嗚呼殆哉蜀父子竊竊然不能忘情于是者有以也夫側聞萬俟公頻年于外涉艱阻知情僞甚熟悉今其還宜必有至公甚盛之觀以懲創前弊慰安羣心者而沈公亦嘗為政于梓于防所至有惠愛既去人思之今公又自蜀以徃天下其意者将振蜀人于二三公之手乎未可知也公既見天子于殿陛上退而與萬俟公魏公沈公論天下事孰通孰利孰病其能漠然無一語于蜀哉蓋非今日庻政一新公道廓開之秋則公雖有欲言之心而不可以言非公與沈公在蜀日久凡觀民風考論人物之詳則蜀人雖抱無窮之恨而不敢以告語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蓋言時之不可失也公行矣嘗試為蜀人圖之 送牟秉常先生序     明周洪谟 予叙郡人物自漢以來見史傳者固非一人惟宋程公許忠信孝友出于天性史深褒之特以抗直不阿故屢遷華秩而辄屢斥然而公許始終一節不變所守雖古直躬之君子蓋不過焉今秉常先生公許裡人也其才敏迨公許而直諒亦似之永樂乙朱舉進士入翰林為庻吉士五經諸子百家之書靡不讀而過目辄成誦一時軰行皆多其博洽自以為不可及暨授監察禦史彈劾無所避未防有忤權貴銜之中以法谪戍遼東繼徙張掖栖遲乎沙漠不毛之地二十年于今矣邉帥以下皆器重之先生砥砺日閱經史至忘寝食暇則賦詩草書故其詩益工而草益精近嵗為邉帥所薦始複其冠帶仍給事邉阃頃之以公務來京師既而與故交留詩别搢紳大夫和之者凡若幹首茲複以使至乃集詩而俾予序之嗚呼先生久诎矣信孟子所謂困心衡慮而又甚焉者也予讀先生之詩未嘗不為之于邑而觀者或诮其悲凄之至殊不知三百篇之可以怨者皆出其性情之正而無尤焉先生之詩亦猶是爾古之君子内舉不避親外舉不棄雠安得若人者起先生于荒陲乎況今上勵精緻理下诏求賢不棄側陋倘有薦者則束帛之征在旦夕焉因書此以識别 全蜀藝文志巻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