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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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簡曆 我于一九〇三年生于孟加拉的莫蒂哈裡,是僑居印度的一個英國人家庭的第二個孩子。

    一九一七至一九二一年很幸運地獲得了獎學金到伊頓公學就讀,但是我在那裡沒有用功讀書,學到東西很少,我并不認為伊頓對我的一生成長有什麼潛移默化的影響。

     從一九二二年到一九二七年,我在緬甸的印度帝國警察部隊服役。

    我後來放棄了,一部分原因是那裡的氣候毀了我的健康,一部分原因是我已含糊地有了寫書的念頭,但主要是因為我不能再繼續為我已認為在很大程度上是個大騙局的帝國主義服務了。

    我回歐洲以後,在巴黎生活了大約一年半,寫沒有人願意出版的長篇小說和短篇故事。

    錢用完後,我有好幾年過着相當艱苦的貧窮生活,在這期間,我洗過盤子,當過家庭教師,在蹩腳的私立學校裡教過書。

    我還在倫敦一家書店裡幹過一年多的半日工店員。

    這項工作本身很有意思,但是缺點是我非住在倫敦不可,而我厭惡倫敦。

    到了一九三五年左右,我能夠靠寫作收入生活了,該年年底,我搬到鄉下,開了一家小雜貨鋪。

    它的收支隻能勉強相抵,不過它教會了我有關這個行業的一些門道,如果我以後要在這方面再作嘗試的話,就會是很有用處的。

    我于一九三六年夏季結了婚。

    年底我去西班牙參加内戰,我的妻子不久就跟了來。

    我在阿拉貢前線為P.O.U.M.[1]的民兵組織服役四個月,受了重傷,幸而沒有嚴重的後遺症。

    在此以後,除了在摩洛哥過了一個冬季以外,我不敢說還做了什麼事情,隻是寫書和養雞種菜而已。

     我在西班牙看到的情況和我從此以後看到的左翼政黨的内部運行情況,使我對政治産生了厭惡。

    我有一陣子是獨立工黨黨員,但是在目前這場戰争開始時就脫離了他們,因為我認為他們是在胡說八道,他們提出的政策方針隻會使希特勒做起事來更加容易一些。

    從感情上來說,我肯定是&ldquo左派&rdquo,但是我相信,作家隻有擺脫政黨标簽才能保持正直。

     我最喜歡而且百讀不厭的作家是莎士比亞、斯威夫特、菲爾丁、狄更斯、查爾斯·裡德、塞缪爾·巴特勒、左拉、福樓拜,現代作家是喬伊斯、托·斯·艾略特、戴·赫·勞倫斯。

    但是我認為現代作家對我影響最大的是毛姆,我極其欽佩他直截了當地講故事而不加修飾的本領。

    工作之外,我最喜歡做的事情是種花,特别是種菜。

    我喜歡英國式的烹調和英國啤酒、法國紅葡萄酒、西班牙白葡萄酒、印度紅茶、濃烈煙草、煤燒的壁爐、燭光和舒服的椅子。

    我不喜歡城市、鬧聲、汽車、收音機、罐頭食品、中央供暖、&ldquo現代式&rdquo家具。

    我妻子的愛好幾乎完全與我相同。

    我的健康狀況糟糕,但它從來沒有使我不能做我要做的任何事情,除了,至今為止,在目前的這場戰争中作戰。

    我也許還應該提一句,雖然我這裡提出的關于我自己的情況的叙述都是真的,但是喬治·奧威爾不是我的真名[2]。

     我目前沒有寫小說,主要是由于戰争所造成的不安定。

    但是我計劃寫一部共分三部分的長篇小說,叫《獅子和獨角獸》或者《生者和死者》,希望在一九四一年某個時候寫出第一部分來。

     一九四〇年四月十七日為《二十世紀作家》撰寫 奧威爾年譜 一九〇三年六月二十五日生于印度孟加拉邦莫蒂哈裡,原名埃裡克&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