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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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去了。

    又有一個甘草黃馬,他兄弟别勒古台騎着,捕土撥鼠去了。

    到晚馱着土撥鼠回來。

    帖木真說:“我的馬被人劫去了。

    ”說了,别勒古台說:“我趕去。

    ”合撒兒說:“你不能,我趕去。

    ”帖木真又說:“您都不能,我去。

    ”就騎着那甘草黃馬,踏着那八個馬的掃道,襲将去,行了三宿。

    那一日清早,路上多馬群中,見一個爽利後生擠馬乳,問他:“你曾見慘白骟馬八匹來麼?”那後生說:“今早日未出時,有這樣八匹馬自這裡趕過去了。

    去的蹤迹,我指與你!”說了,他将帖木真騎的馬放了,換與他一個黑脊白馬騎了。

    他也不去自家裡,将他擠乳的皮桶、皮鬥着草蓋了,對帖木真說:“你來好生艱難,男子的艱難都一般,我與你做伴,一同趕去。

    我的父名字喚做納忽伯顔,止有我一個兒子,我的名喚做孛斡兒出。

    ”說了後,踏着蹤迹,又行了三宿。

    至日晚時,到一個百姓圈子行,見他那八個馬在圈子外立着。

    帖木真說:“伴當!你這裡立着,我去把這馬趕出來。

    ”孛斡兒出說:“我既與做伴來了,如何我這裡立?”一同跑着馬入去,将馬趕出去了。

     随後人每陸續趕将來,一個騎白馬的人,手裡執着套馬竿,将次趕到根前。

    孛斡兒出說:“你弓箭将來,我與他厮射!”帖木真說:“為我的上頭,恐傷着你,我與他厮射!”便回去與他厮射。

    那騎白馬的人,将套馬竿指着帖木真說:“立住了。

    ”随後那賊每的伴當,也都趕将來。

    見日落黃昏,天色黑了,那後來的人都立住着,落後了。

     那夜兼行了三晝夜,回到納忽伯顔處,帖木真對孛斡兒出說:“不是你呵,我這馬如何得?咱兩人可以分,你要多少?”孛斡兒出說:“我見你辛苦着來,所以濟助做伴去,如何做外财般要你的?我父親隻我一個兒子,置的家财與我盡勾。

    我不要你的!若要你的呵,與你做伴來的濟甚事?”說了。

     到納忽伯顔家裡,見他為失了兒子孛斡兒出,垂着淚哭。

    忽然見他每到了,将他兒子看看,一邊廂哭,一邊廂怪。

    他兒子孛斡兒出說:“我不知為甚麼?見這好伴當艱難着來,便與他做伴去了來,如今來了也。

    ”說訖,走着馬去,将原蓋下的擠乳的皮桶、皮鬥來了,殺了一個吃二母乳的肥羔兒,又皮桶裡盛了馬奶子,馱的般整治了,與帖木真做行糧。

    納忽伯彥說:“你兩個年小的,常相顧盼,明後休相棄!”帖木真辭去,行了三晝夜,到桑沽兒河邊家裡。

    他母親诃額侖并合撒兒兄弟每正愁間,見他回來,好生歡喜了。

     初,帖木真九歲時,與德薛禅的女兒孛兒帖兀真相離了來。

    此時與弟别勒古台順着客魯漣河尋去,到扯克徹兒、赤忽兒忽山兩間,尋着德薛禅家。

    德薛禅見了帖木真,好生大歡喜,說:“知得泰亦赤兀兄弟每嫉妒你,我好生愁着,絕望了來,今日僅得見你。

    ”說了,将孛兒帖女兒與帖木真做了妻。

    德薛禅與他妻搠壇同送帖木真夫妻回去了。

    到客魯漣河兀剌黑啜勒的邊隅,德薛禅回家來了。

    搠壇直送他女兒到帖木真家裡。

     搠壇送他女兒到帖木真家,回去了。

    後帖木真欲要孛斡兒出做伴,使别勒古台喚去。

    勃斡兒出見了别勒古台,又不對他父說,騎着個拱脊黃馬,馱着個青毛襖子,與别勒古台一同來了。

    自那裡做伴,後再不曾相離。

     自桑古兒河邊起了,到客魯漣河源頭不兒吉名字的地岸根前,做下營盤住了,搠壇的女孛兒帖兀真行上見公姑的禮物,将一個黑貂鼠襖子有來。

    帖木真說:“在前俺的父也速該皇帝與客列亦惕種姓的王罕契合,便是父一般,他如今在土兀剌河邊黑林子裡住着,我将這襖子與他。

    ”于是帖木真兄弟三個,将着那襖子送去。

    見了王罕,帖木真說:“在前日子,你與我父親契合,便是父親一般,今将我妻上見公姑的禮物,将來與父親。

    ”随即将黑貂鼠襖子與了。

    王罕得了襖子,大歡喜着說道:“你離了的百姓,我與你收拾;漫散了的百姓,我與你完聚。

    我心下好生記着。

    ”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