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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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激起富有詩意的幻想。

    那随波起伏的海草,那在海面上劃出條條波紋的海藻,那偶爾漂來的也許是遇難船上的破木闆,所有這一切都夠我們浮聯翩的了。

    面對茫無邊際的大海,沒有任何東西阻礙你的思路,幻想像野馬一樣馳騁。

    蒸發成雲又成雨,回到大海又飛上天空,每一滴這樣循環的海水也許都經曆過一些無人知曉的海上災難。

    我們敬佩那些善于用心靈去探尋海洋奧秘的人,敬佩他們從波動的海面直到萬裡雲天的無窮想象力。

     海面上和海水裡總是有生物在活動的。

    在冬季到來之前,大群的海鳥離開南極和北極,在海面上拼命追捕着小魚。

    迪克·桑德用步槍、手槍打下來好幾隻這種正高速飛行的海鳥。

    他的射擊技術很高,和他的其他方面一樣,他不愧是傑姆斯·衛·惠爾頓的學生。

     海鳥的種類很多,有白色的海燕,也有雙翅長有棕色羽毛的海燕,有身上帶斑點兒的白海鷗,也有在陸地上走起來很滑稽的企鵝。

    企鵝在海裡遊泳的本領很高,它們的短翅膀就像魚翅一樣,速度比遊得最快的魚毫不遜色。

    所以很多時候,連水手們也會把它們認作鲣魚。

     飛在高處的是信天翁,它們的大翅膀足有10英尺寬,扇動海風落在水面上,用堅硬的嘴巴在海水裡搜尋食物。

     海上的這些生物構成了一個千奇百怪的世界,隻有那種對大自然一竅不通的人才覺得大海單調乏味。

     這一天,惠爾頓夫人正在船尾的甲闆上散步,有一種奇異的景象吸引了她。

    突然間海水變成了淡紅色,像被血染的一般,紅色的海水面積極大,一直到目力所不及。

     迪克和雅克也目睹了這一切。

     “迪克,這是什麼奇怪的海草形成的景觀呢?” “不,夫人,這是一種甲殼類的小蟲子,這種蟲子鲸魚特别愛吃,捕鲸船上的人們叫它‘鲸魚的食物’。

    ” “噢,它們那麼小,可以說是一種‘小海蟲’了,拜蒂柯特表兄一定會喜歡的。

    ” 惠爾頓夫人招呼拜蒂柯特: “表兄!” 拜蒂柯特表兄從艙裡走了上來,胡爾船長也來了。

     “啊,‘鲸魚的食品’,拜蒂柯特先生你應該對這種奇特的小甲蟲有興趣吧?”胡爾船長說。

     “不!”昆蟲學家說。

     “什麼,不?你怎麼會對一種昆蟲漠不關心呢?我沒搞錯的話,這種小甲蟲是六種環節類昆蟲之一,而且……” “不!”拜蒂柯特搖着頭重複了一遍。

     “一個昆蟲學家有這種不屑一顧的勁頭兒,怪了!” “說得對,我是昆蟲學家,可我是一個專門研究六足昆蟲的專家!” “啊,看樣子它引不起你的興趣,不過如果你有鲸魚那樣的胃口,情況就會大大的不同了,你會說‘多棒的食品啊!’惠爾頓夫人,我們在捕鲸季節裡隻要一看到眼前出現這麼一小甲蟲,那就得趕緊準備魚叉了,因為周圍肯定有鲸魚!” “這麼小的蟲子,能讓大鲸魚吃飽嗎?”小亞克問。

     “啊,孩子,米和面不都是由沙土一樣細的果實的加工品嗎?做成飯不是挺好吃嗎?大自然就是這麼安排的。

    當一條鲸魚漂遊到這一紅水中間時,它的午飯就算做好了,隻要把嘴張開就行了。

    無數的小甲蟲到了它的嘴裡,此時鲸魚上颚上像梳子一樣的鲸魚須就伸了下來,像在一個大漁場的出水口下的網一樣,除了水什麼東西也跑不出去,那一大堆小甲蟲就全都進了鲸魚的大肚子,就跟你吃飯時把面粥喝進肚子裡一樣。

    ” “雅克,鲸魚媽媽不會浪費時間,像你吃蝦要剝皮似的一個個去剝開小甲蟲的硬殼的!”迪克說。

     “正是因為貪吃的大鲸魚隻顧一個勁兒地吃飯,我們才容易接近它,這個時候是順利叉捕鲸魚的好時機。

    ”船長。

     就像證實胡爾船長的話,這個時候船頭上的一個水手大叫: “左舷有一條鲸魚!” 胡爾船長精神為之一振: “鲸魚?” 職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