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兼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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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忠;為人父必慈,為人子必孝;為人兄必友,為人弟必悌。

    故君子莫若欲為惠君、忠臣、慈父、孝子、友兄、悌弟,當若兼之不可不行也。

    此聖王之道,而萬民之大利也。

     [注釋] (1)“以水救火”當作“以水救水,以火救火。

    ”(2)“雖”為“誰”字之誤。

    (3)“鄉”:即“向”。

    (4)此句疑“正”字當删,“與”為“興”字之誤。

    (5)“與”為“為”字之誤。

    (6)“畢強”即“畢劼”,“動”為“助”字之誤。

    (7)“而”疑為“是以”之誤。

    (8)“進”為“頸之假借字。

    (9)“誰”為“設”字之誤。

    (10)“當”如“嘗”。

    (11)“費”通“拂”。

    (12)“誰”為“設”字之誤。

    (13)“泰”通“太”。

    (14)疠疫:瘟疫。

    (15)“若”疑為“茲”之誤。

    “既”為“即”假借字。

    “群對諸群”當為“群邦諸辟”。

    (16)“厎”即“砥”。

    (17)阿:私。

    (18)“鄉”通“向”。

    (19)“有”為“者”字之誤。

    (20)“顫”讀為“憚”。

     [白話] 墨子說道:“仁人的事業,應當努力追求興起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

    ”然而在現在,天下之害,什麼算是最大的呢?回答說:“例如大國攻伐小國,大家族侵擾小家族,強大者強迫弱小者,人衆者虐待人少者,狡詐者算計愚笨者,尊貴者傲視卑賤者,這就是天下的禍害。

    又如,做國君的不仁惠,做臣下的不忠誠,做父親的不慈愛,做兒子的不孝敬,這又都是天下的禍害。

    又如,現在的賤民拿着兵刃、毒一藥、水火,用來相互殘害,這又是天下的禍害。

     姑且試着推究這許多禍害産生的根源。

    這是從哪兒産生的嗎?這是從愛别人利别人産生的?則必然要說不是這樣的,必然要說是從憎惡别人、殘害别人産生的。

    辨别一下名目:世上憎惡别人和殘害别人的人,是兼(相愛)還是别(相惡)呢?則必然要說是别(相惡)。

    既然如此,那麼這種别相惡可不果然是産生天下大害的原因!所以别(相惡)是不對的。

    墨子說:“如果以别人為不對,那就必須有東西去替代它,如果說别人不對而又沒有東西去替代它,就好像用水救水、用火救火。

    這種說法将必然是不對的。

    ”所以 墨子說:“要用兼(相愛)來取代别(相惡)。

    ”既然如此,那麼可以用兼(相愛)來替換别(相惡)的原因何在呢?回答說:“假如對待别人的國家,象治理自己的國家,誰還會動用本國的力量,用以攻伐别人的國家呢?為着别國如同為着本國一樣。

    對待别人的都城,象治理自己的都城,誰還會動用自己都城的力量,用以攻伐别人的都城呢?對待别人就像對待自己。

    對待别人的家族,就像對待自己的家族,誰還會動用自己的家族,用以侵擾别人的家族呢?對待别人就像對待自己。

    既然如此,那麼國家、都城不相互攻伐,個人、家族不相互侵擾殘害,這是天下之害呢?還是天下之利呢?則必然要說是天下之利。

     姑且試着推究這些利是如何産生的。

    這是從哪兒産生的呢?這是從憎惡人殘害人産生的呢?則必然要說不是的,必然要說是從愛人利人産生的。

    辨别一下名目:世上愛人利人的,是别(相惡)還是兼(相愛)呢?則必然要說是兼(相愛)。

    既然如此,那麼這種一交一相兼可不果是産生天下大利的!所以墨子說:“兼是對的。

    ”而且從前我曾說過:“仁人之事,必然努力追求興起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

    ”現在我推究由兼(相愛)産生的,都是天下的大利;我推究由别(相惡)所産生的,都是天下的大害。

    所以墨子說别(相惡)不對兼(相愛)對,就是出于這個道理。

     現在我将尋求興起天下之利的辦法而采取它,以兼(相愛)來施政。

    所以大家都耳聰目明,相互幫助視聽,聽以大家都用堅強有力的手足相互協助!而有好的方法努力互相教導。

    因此年老而沒有妻室子女的,有所奉養而終其天年;幼弱孤童沒有父母的,有所依傍而長大其身。

    現在以兼(相愛)來施政,則其利如此。

    不知道天下之士聽到兼(相愛)之說而加以非議,這是什麼緣故呢? 然而天下的士子,非議兼(相愛)的言論還沒有中止,說:“兼(相愛)即使是好的,但是,難道可以應用他嗎?”墨子說:“如果不可應用,即使我也要批評它,但哪有好的東西不能應用呢?”姑且試着讓主張兼和主張别的兩種人各盡其見。

    假設有兩個士子,其中一士主張别(相惡),另一士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