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保證供應的手段——渴感和饑餓

關燈
男子漢那樣去對待死亡的時候,恐懼立刻消失了。

    他證實&ldquo我的渴感立即開始消失&rdquo。

    &ldquo不到一分鐘,渴感完全消除,當我們到達城門口的時候,我完全平靜下來,也不害怕了&rdquo。

    這些事實表明,強烈的渴感不是由于體内真正缺水,而是由于口腔内的局部情況所引起的。

     前述的觀察都支持這樣一個結論,即在正常情況下,渴感是口腔及咽部黏膜幹燥所引起的結果。

    因為此時唾液腺不能使這些部位濕潤。

    體内的水分經過腎、呼吸道以及皮膚不斷的丢失,即使經過一段長時間也不至于使血中的水含量有任何明顯的改變。

    法國生理學家馬葉爾(AndréMayer)的觀察指出:禁水3天以後的狗,其血液内并無明顯的改變。

    通過對機體結構内的組織和細胞内的水儲備的消耗,血液這個液床的活動部分得以保持住恒定狀态。

    在被動員的種種裝置之中,唾液腺就是其一。

    如上所述,這些器官為了執行它們在機體中的固有職責是需要水分的。

    如果沒有可以利用的水分,唾液腺就不能執行它們的職責,随之而來的狀況是,口腔變得難以忍受的幹燥了。

    當飲水之後,這些水分立刻可以供唾液腺和其他器官使用,這時唾液腺能夠再來執行使口部潮濕和滑潤的特殊作用。

    所以說,這些腺體是機體需要水分的指示裝置。

     III 現在讓我們來注意作為保證食物供應的一種手段&mdash&mdash饑餓。

    饑餓曾被描述為一種與上腹部有關的很不好受的疼痛、劇痛、饑餓性痛以及壓迫感。

    古老的關于饑餓的學說都認為饑餓是機體對食物有廣泛需要時的一種&ldquo全身性的感覺&rdquo。

    特别是,循環血液中如果欠缺養料就會對腦細胞産生一種刺激,于是,這種感覺就得到了解釋。

    這個觀點是從一個共同感覺聯想到的:食物入胃後,胃部附近的饑餓痛就随之消失。

    但是,對于我在别處提到的觀點,則存在着許多嚴重的異議。

     圖13:胃饑餓收縮的描記方法示意圖A.胃内氣囊B的體積增大和減少的描波記錄,C.時間以分計,D.主觀饑餓感的記錄,E.腰部呼吸描繪器記錄;記錄證明這種饑餓收縮并非由于腹壁肌肉收縮活動的結果。

    (引自坎農Cannon《饑與渴》一文,刊在《實驗心理學基礎》中,征得Clark大學出版社同意引用) 我在1911年對于饑餓痛的反複出現的頻率和節律以及胃部空氣流動的聲音的觀察使我認為,這些疼痛是由于胃壁肌肉強烈的周期性收縮所引起的。

    此後不久,我的一個學生瓦希波(Washburn)對這種見解的正确性進行了檢驗。

    他首先使自己習慣于在胃内放一個橡皮氣囊以及在食管中置一小管。

    小管使氣囊與記錄裝置相連,如圖13所示。

    再把一條空心的彈性管縛在腹部周圍(呼吸描繪器),借此可以把呼吸運動描記下來。

    這樣就使我們可以斷定,從胃部記錄下來的壓力變化絕非腹部肌肉收縮所引起的。

    當受試驗的人有饑餓感覺時,按動其右手上的開關。

    胃内氣囊的體積變化,時間(以分表示),關于饑餓感的主訴、腹部呼吸描記圖上的呼吸變化都記錄在同一垂直線上。

    圖14所記載的是1911年5月用上述方法取得的第一個記錄。

     圖14:與饑餓感同時發生的饑餓收縮的第一個記錄的拷貝,作于1911年5月17日,比原始記錄縮小一半。

     如圖14所示,空胃的有力的周期性收縮持續約30秒鐘,兩次收縮的間隔時間為30&mdash90秒。

    平均間歇時間約60秒鐘,正如你們将觀察到的,隻有當胃的收縮接近到頂峰時,受試驗者才訴述有饑餓痛的感覺。

    所以,感覺不是收縮的原因&mdash&mdash收縮才是感覺的起因。

     我們的觀察立刻為卡爾森(Carlson)所證實。

    他研究了帶有胃瘘管的人的饑餓現象。

    他也像瓦希波那樣先在自己胃内置一氣囊。

    通過對人和各種低等動物的一系列有趣的研究,卡爾森和他的學生在饑餓痛與胃收縮的關系方面提出了一些新的觀點。

    他們指出,饑餓通常以偶爾發生的微弱的空胃收縮開始,繼而,這種收縮逐漸增強,兩次收縮之間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一直到達活動的極點,遂以胃部肌肉的真正的痙攣而告終。

    不管是單個的收縮或是痙攣性收縮都會伴發典型的疼痛或者劇痛或者饑餓痛,這種痛覺長期以來就被認為是饑餓的體驗。

    通常在胃的收縮到達頂點之後,胃就松弛了,安靜一段時間之後又開始偶爾的微弱的收縮,而且又開始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