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二萬二千五百三十七

關燈
九緝集 文集名十四 南陽集 【文獻通考】 《南陽集》:二十卷。

     陳氏曰:門下侍郎穎昌韓維持國撰。

    封南陽郡公,故以名集。

    沈晦元用其外孫也。

    卷首載鮮于綽所述行狀,而晦跋其後。

    南澗元吉無咎,其四世孫。

     【南陽集】 《穎川韓元吉題》:高祖宮師文編僅三十卷,皆兵火後所輯,非舊本也。

    公自少喜為詩,然見子弟傳錄,轍毀去。

    曰:士大夫當以行義為先,是何足成名!吾以自适爾。

    紹聖中,黨議既興,公谪均州,歸,未終歲而薨。

    其治命則曰:吾平生行事,人自知之,他日母請谥,母志吾墓也。

    故自建中靖國以來,公雖追複元官,諸子不敢議銘事。

    中興四十年,元佑大臣往往得谥,子孫亦莫敢請也。

    獨鮮于大受所為行狀,猶在用列于篇首。

    某逮事曾叔祖留司禦史,諱宗質時王蔡方張,有所畏避。

    凡家集,手自之,無得觀者。

    故公之論新法觸時禁之言,皆不傳于外。

    而所傳奏議,十不四五也。

    南渡流離,集藁遂逸,訪于四方,莫克盡獲。

    唯詩尚多,而内制特少。

    至其他文,如《與蘇子美書》《志程伯淳墓》,士大夫雖知有之,無複見也。

    嗚呼!公固不以文自名者,其在家庭誨子弟,每以西漢為宗。

    故其筆力雄健,尤為南豐曾公兄弟所推。

    魯舍人既葬,必得公之文碑于道;而豫章黃太史,自言因公詩得用事法,豈道德之蘊于内者深,其發于文詞者皆馀事哉?小子不佞,無以紹君子之澤,獨其文編負笈而藏,欲俟備而傳焉。

    懼有河清之歎,因裒而刊之東陽郡齋。

    夫自涯而觀于瀾,曆階而望于奧,亦足以知其大略矣!異日求于好事之家,繼有得者,尚将附益雲。

    淳熙元年十月,元孫具位某謹書。

     無為集 【文獻通考】 《無為集》十五卷,《别集》十卷。

     陳氏曰:禮部郎濡須楊傑次公撰。

    嘉佑四年進士,元佑中為郎。

    傑善談禅,别集皆為釋老,而釋又十之九。

     【無為集】 《宋趙士粲序》:國家以文教作成海内近二百年,主上紹開中興,息馬論道者,一紀于茲。

    比诏有司修建太學,蓋以儒述紛飾治具,漸磨士類,未始須更置也。

    無為在淮右為小壘,而多名士。

    侍講楊先生名傑,字次公,道号無為子,實一時文人。

    公自妙齡擢巍科,以雄文妙賦、醇德懿行得名于時。

    中間立朝議禮樂因革,人尤多之。

    晚年嘗奉使過泰山,觀日出于絕頂之上;重九日賦詩,舉酒于華山蓮花之峰;繼被诏從高麗僧統義天遊。

    前輩以謂皆以王事而得方外之樂。

    故于瞿昙,尤造理窟。

    當時如大丞相王公、内翰蘇公,悉印可之。

    年七十而終。

    生平所著文集,湮沒未傳于世。

    籲!可惜也!歲在重光作噩之冬,士粲誤恩假守是邦,服膺侍講公之名舊矣。

    視事之初,首詢公文于缙紳間,歲馀搜獲不一。

    公遣辭典麗,立意奧妙,因删除其蕪類,取其有補于教化者,編次成集,将以為學者标準,上佐吾君偃武修文之意,不其韪欤!其詩賦碑記雜文表啟,共分為一十五卷。

    若釋道二家詩文,則見諸别渠雲。

    紹興癸亥歲夏四月,左朝請大夫知無為軍兼管内勸農營田事趙士粲謹序。

    《宋王之道序》:大梁趙侯端質守無為之明年,距始至才數月,民安清靜,寬厚之政,如熱者之得濯,病者之得藥,饑渴者之得飲食。

    疲弊以蘇,流亡以還,境内翕然稱治。

    遊刃恢恢,所向辄解。

    視一郡若無足為者。

    因顧其僚屬曰:文翁之于巴蜀,常衮之于閩越,皆汲汲乎庠序之教是修。

    今正複未暇,必欲厚士俗而助王化,盍亦風以動之乎?吾聞無為先生楊次公,淮海之望也。

    以道義文章,知名當世。

    至今學士大夫鹹推尊之。

    其博物洽聞,則有若劉更生;應諧不窮,則有若東方朔。

    探禮樂之本,而妙于制作;究韬略之微,而達權變。

    旁通道藏;妙解佛理,殆古人所謂通于一而萬事畢者!孟子不雲:聞伯夷之風者,頑夫廉,懦夫有立志;聞柳下惠之風者,鄙夫寬,薄夫敦。

    今其文集具在,目之曰無為,吾将使無為之人,誦公之文,仰公之名,化公之風,而知所自勉。

    夫然後修庠序之教,庶幾其不肅而成。

    則斯集之傳,為不可緩也!侯以之道于先生為鄉裡後進,以序見托,義不可辭。

    敢述侯之所以語僚屬者,而系之于篇末。

    又《别集序》萬物莫不由之之謂道,而道非聖人不行,故自伏羲神農黃帝以至堯舜禹湯文武周公孔子,鹹以此道,維綱四方,扶持萬世,載在方冊,命之曰儒;其後老聃氏得此道,而一于清淨無為,是為道教;釋迦氏得此道,而一于慈悲方便,是為釋教。

    二家雖建立不同,語言有異,而其誘掖警動吾民,使惡者化而為善良,邪者化而為正直,陰有輔于吾教亦多矣。

    茲其所以更曆代之廢绌,經諸儒之排诋,而終不能以絕也。

    後之君子以浮虛長而晉亂,齋戒修而梁亡,遂并罪其教,至恥言而惡聞之。

    不知當時君臣之所崇信,誠得夫清淨慈悲之本,晉雖至今治可也,梁雖至今存可也。

    悲夫!故侍講楊公諱傑,字次公,無為人。

    少以文學緻身蘭省,而尤深于釋迦老聃之教。

    元豐中,嘗诏對便殿,問以佛法。

    繼被旨修道門科儀。

    平生所著二家詩文最多。

    得大辨才,通達無礙。

    當時好談性理之學,如臨川王介甫,眉山蘇子瞻,猶或避路放一頭地,而況馀人乎?今《無為集》外有《别集》若幹卷,載二家之詩文雲。

     清江三孔集 【文獻通考】 《清江三孔集序》四十卷。

     陳氏曰:中書舍人新淦孔文仲經父,禮部侍郎武仲常父,戶部郎中平仲毅父撰。

    實先聖四十八世孫。

    嘉佑六年、八年、治平二年,連三科兄弟以次登第。

    文仲舉賢良,對策切直忤時,罷,舉官範鎮景仁,因求緻仕,而制科亦自此廢。

    武仲為禮部第一人,中甲科;平仲亦嘗舉制科。

    其著述各數十篇,多散逸弗傳。

    今其存者,文仲才二卷,武仲十七卷,平仲二十一卷而已。

    慶元中,濡須王肅少愚守臨江,裒輯刊行。

     【清江三孔集】 《周必大序》:行有馀力,則以學文。

    聖人之言,萬世是程。

    或疑文行忠信之序,是不然,四科有先後,四教非先後,特因其材而進德焉,繪事後素,不容紊也。

    本朝人物,至元佑而盛,其兄弟傑然則有臨江之孔氏,曰文仲,字經父;曰武仲,字常父;曰平仲,字毅父。

    先聖四十八代孫也。

    居家孝悌,行已謹信。

    淮官敬,事上忠,其行美矣!冠禮部,冠國學,登高第,應制舉經,自谏垣入詞掖,常曆師儒,掌内外制,毅尤精史學。

    更踐中外,天下共稱其文。

    号曰“三孔”今才百馀年,而集藁散逸罕傳,誠故郡之阙典也。

    慶元四年太守濡須王違實來,政教明,瞻喬木而慕先賢。

    既奠谒其像于學官,又博訪遺文而刻之。

    雖曰存一二于千百,然讀之者,知為有德之言,而非雕篆之習也。

    總成若幹卷,屬必大以序。

    昔太史黃魯直頌當時之人才,有曰二蘇聯璧,三孔分鼎。

    張丞相天覺在元符中,诋元佑詞臣,極其荒唐,謂兩蘇為狂率,則剛直也;謂公兄弟為闊竦,則高古也。

    夫魯直于蘇氏,分兼師友,天覺于眉山,心伏其能,皆以公兄弟配之,文行何如哉!若其出處載國史,博雅具别著,此不備書。

    五年四月甲戌,少傳觀文殿大學士緻仕益國公周必大序。

    《王炎序》:士生而有才,與有才而獲用,用而獲盡其所蘊,皆天也。

    賈誼洛陽一年少耳,而論事漢庭,諸老先生盡出其下。

    今觀痛哭流涕一書,終西京二百年,其文章議論,未有及之者。

    誼之才高矣!绛灌輩非其比也!東京之末,士方馳骛于功名,而諸葛孔明、龐士元隐約襄漢之間,不輕以身從人。

    司馬德操曰:孔明卧龍,士元雛鳳也。

    先主用之,俱以為軍師。

    則其才有以先人,未有以相先。

    而誼之爵位,不及绛灌;士元之功業,不及孔明,何哉?其才富,其年啬也。

    誼之死,僅三十有三,士元三十有六耳。

    然則生而有才,才而獲用,用而不盡其蘊,人欤?其天欤?使誼不遽死,漢之制度禮文,不應盡襲秦陋;士元尚存,則先主兼據荊益,可以北争中原。

    二君短命,非特其身不幸也。

    清江朱元成,其同年生也,其為人工屬文書論事,而年止四十,遂赍其志以沒。

    其來丞郡,元成沒已二十年矣。

    從其子達得君文一編讀之,筆力驅馳,意旨開阖,可以高視輩流,謝良齋為序,其文曰:元成智足以決大疑,氣足以任大事,勢足以馳大名。

    良齋許與不甚嚴,而評論元成,斯言不浮也!元成官爵不顯于時,事業不著于天下,而徒見于文。

    如玉有白虹,珠有五色,雖掩于瓦礫,汨于泥沙,終不可奪其光彩!使天假以年,閱義理益精,更世故益多,而策天下事益熟,可以不朽者,讵止于是哉!方今人物眇然,士大夫勁特自立者蓋少,故某讀元成之文,歎息以悲。

    《王邁跋》:三孔先生,曰文仲經父,曰武仲常父,曰平仲毅父。

    元佑間,是與二蘇齊名。

    當時黃太史有“二蘇上連璧,三孔立分鼎”之句。

    其居鄉,則與原父貢父相後先。

    今雖庸人孺子,皆知其有“二劉”“三孔”也。

    兄弟俱進士高第,經父舉賢良方正,對策,極陳新法之害,直聲尤凜然。

    至厲名節,博學工詞章,則有未易伯仲者。

    若曆官出處,大概實錄載之許獨其文世所見者,惟毅父《續世說》《珩璜論詩戲》凡三集。

    舊所稱經文集五十卷,詩書論語說,金華講義,内外制雜文百馀卷,與毅父他文,今皆不複傳。

    邁來清江,敬拜祠像,亟訪其後。

    既寥落無聞,家集又往往散逸。

    宜搜旁索,日緝月綴,始得一千八是馀篇,屬教授許成之新蕲春知監徐得之編次,且屬新廣東帥幕劉性之新、分甯知縣徐筠、清江主簿魯煥校定。

    邁亦時自寓目于其間,既成,厘為上中下三帙,合四十卷。

    少傳大丞相益國周公冠之以序。

    于是一家遺文,一郡阙事,得以粗舉。

    夫士君子之立言,其傳與不傳,蓋有幸不幸,未遽以存亡顯晦為能否工拙也!況三先生名聲卓卓,自不保掩。

    奚待文而後見?而邁竊有意于此,蓋亦徒好其文,欲因是以取重于時哉!前輩之風流醞藉,日以泯沒,凡可按以窺尋想像其萬一者,幸未百年,尚可訪求,而卒置之,則未免慊然于中。

    此邁之所以拳拳也。

    卷數比舊所稱殊不類,度多阙遺,且雖參訂,終不無舛誤。

    懼複散亡。

    乃锓諸梓。

    有志于是者,幸竟成之。

    慶元五年四月望,朝奉大夫權發遣臨江軍兼管内勸農營田事濡須王邁謹識。

     【黃文獻公集】 《讀清江集》:元佑儒臣煥星鬥,後有作者非其偶。

    二龍三鳳何缤繪,況乃淵源魯中叟。

    适從塵編識英爽,想見世澤遺忠厚。

    長公平生二三策,太庭披腹驚群後。

    風流班班仲與季,茅茨來椽絕丹黝。

    獨追古昔寓陽秋,稍抉庇瘕到瓊玖。

    卻蟠馀力歸賦味,古硬清圓無不有。

    爰初人文啟河洛,下逮百氏分戶牖。

    空言可托匪末藝,巨筆待援須好手。

    典刑木墜乃至今,吾生已幸何雲後。

    青燈照夜雨夜線,奧論微辭煩擊剖。

    追慕政複慚捧心,贊美胡能付鉗口。

    從遊起死不敢期,黨挹殘膏注空朽。

     西溪集 【文獻通考】 《西溪集》:沈進十卷,姚令威二百卷。

     陳氏曰:翰林學士錢塘沈進文通撰。

    初以郊社齋郎舉進士第一。

    執政謂已宦者不應先多士,遂居其次。

    實皇佑元年,自是為故事。

    文通吏事精明強敏,為杭州、開封府,皆有能名。

    從容閑暇,夙興治事,及午而畢。

    卒時年四十馀。

    其孫晦元用,宣和中,亦魁天下。

     【葉水心集】 《西溪集序》初,完顔亮來寇。

    舉朝上下,無不喪膽。

    直雲虜百萬何可當?惟有退走爾!獨姚公令威,抗論沮止。

    謂:今八月歲入翼,明年七月入轸。

    又其行在已巳者,東南屏蔽也。

    又推算太乙熒或所次,皆賊必滅之兆。

    未幾,亮果自斃,江淮複安。

    餘嘗歎國不可無智士,不智于人,當智于天。

    方是時,姚公策我能必勝者,智于天也。

    公著書二百卷。

    古今同異,無不該括,豈獨智于天哉!惜其盛壯不預采錄,晚始召對殿中,忽感風眩而死。

    悲夫!予不及識公,而與其子僅從同僚,從孫以公《西溪集叢語》遺餘。

    其古樂府流麗哀思,頗雜近體,詩長短皆絕去尖巧,乃全造古律,蓋加于作者一等矣。

    至以易“肥逐”為“飛遁”,引注說文不若是心介,以辨孟子不若恝,尤非予寡見淺聞所能到也。

    夫欲折衷天下之義理,必盡改詳天下之事物,而後不謬。

    予既不學,又不得見如公者而師之,徒掩卷追想于百年之外爾。

     長興集 【文獻通考】 《長典集》四十一卷。

     陳氏曰:翰林學士沈括存中撰。

    括于文通為叔,而年少于文通。

    世傳文通常稱括叔。

    今四朝史本傳以為從弟者,非也。

    文通之父扶,扶之父同。

    括之父曰周,皆以進士起家,官皆至太常少卿。

    王荊公志周與文通墓,及遼志其伯父振之墓,可改。

    括坐永樂事貶,晚居京口,自号夢溪翁。

    自叙甚詳雲。

    山谷黃氏曰:沈存中博極群書,至于《左氏春秋傳》班固《漢書》,取之,左右逢其原。

    貞笃學之士也。

     雲巢集 【文獻通考】 《雲巢集》:陳氏曰:審官西院主簿沈遼睿達撰。

    進親弟也。

    以兄,任為京官。

    坐法流貶。

    事見《揮塵錄》。

    自永徙池,築室齊山,号雲巢,竟不複起。

    以文三集刊于括蒼,号三沈集。

    其次序如此。

     【雲巢集】 《楊冠鄉序》:右真應先生趙應之文。

    公衢人,雲谷之适孫,操履文章,俱有前人典刑。

    醞藉風流,蓋今奇士也。

    平時重然諾,賓客從遊,未始輕許可。

    惟某辱公知為最深。

    年未冠,登公之門,公即許為文字交。

    終始十年,一飯不相舍。

    探禹冗、浮沅湘、方舟順流,曆江淮而遍吳楚,尋幽吊古。

    一觞一詠,無不與之俱。

    以是得公詩文為多。

    乾道初,别公遊淮,文字散逸兵間。

    既歸,未暖席,公赴玉樓召。

    遺藁為好事者取去。

    求之了不可得。

    後八年,于公經行之地,得其詩文若幹,厘為十卷,授其子季臯。

    季臯念其得之之艱,重加編次,以廣其傳,俾後世知有所謂真應先生者,庶不辜所期。

    雲巢,公故隐,因以名集雲。

    淳熙改元莫春二十有四日。

     蘇魏公集 【文獻通考】 《蘇魏公集》:七十二卷。

     陳氏曰:丞相魏國公溫陵蘇頌子容撰。

    紳之子也。

    紳在兩禁,人稱其險波,而頌器局闊厚,未嘗與人較短長。

    其為相,在元佑末。

    大臣奏事多禀宣仁,獨頌必以白哲廟,其後免于遷谪,蓋上以為識君臣之禮故也。

    年逾八十,薨于建中靖國之初。

    自草遺表,卻醫屏藥,死生之際了然。

    集前後序,汪藻、周必大撰。

     【蘇魏公集】 《汪藻序》:所貴于文者,以能明當世之務,達群倫之情,使千載之下讀之者如出乎其時,如見其人也。

    若夫善立言者不然,文雖同乎人,而其所以為文,有非人之所得而同者。

    《孟子》七篇之書,叙戰國諸侯之事,與夫梁齊君臣之語,其辭極于辨博,若無以異乎戰國之文也;楊子之書數萬言,言秦漢之際為最詳,簡雅而闳深,若無以異乎西漢之文也。

    至其推性命之隐,發天人之微,粹然一歸于正,使學者師用,比之六經,則當時所謂儀秦犀首谷永杜欽輩,豈惟無以望其門牆,殆冠屢之不侔也!宋興百馀年,文章之變,屢矣!楊文公倡之于前,歐陽文忠公繼之于後,至元豐元佑間,斯文幾于古而無遺恨矣!蓋吾宋極盛之時也。

    于是大丞相魏國蘇公出焉,以博學洽聞,名重天下者五十馀年。

    卒用儒宗位宰相,一時高文犬冊,悉出其手。

    故自熙甯以來,國家大号令、朝廷大議論,莫不于公文見之。

    然公事四帝,以名節始終,其見于文者,豈空言哉!論政之得失,則開陳反複,而極于忠;論民之利病,則援據該詳,而本于恕。

    有所不言則已,既言于上矣,舉天下榮辱是非,莫能移其所守。

    可謂大臣以道事君者也!若其講明經術之要,練達朝廷之儀,下至百家九流律曆方技之書,無不探其源,綜其妙者,在公特馀事耳。

    此所以一話言、一章句、皆足以垂世立教,革澆浮而已偷薄,與轲雄之書百世相望,而非當時翰墨名家者所能仿佛也!公元豐中,受诏為《華夷魯衛錄》,書成,序之以獻。

    神宗讀之曰:序